大人。”
米芾插嘴補充:“離人躲起來,倒是日日過的好生活——我都聽說了,你們幾個師兄弟躲起來吃大餐,好傢伙,一頓吃了百餘個菜,汴梁城都轟動了——也不叫我,好不曉事……還有,少遊前日騎了一頭千里寶馬滿京城訪客,伯時兄(李公麟)聽了,特地帶張大人一塊來賞馬。”
李公麟一拱手:“慚愧慚愧,我去年畫了一幅《五馬圖》,選的是御馬監的御馬,人都說契丹貢來戰馬雄峻,但我聽說,那些馬比離人的馬尚遜色三分,故特地攜張指揮一塊鑑賞,它果真有那麼雄健,我是沒見到少遊騎的馬,快牽來看看?”
宋代武人的地位比較低,那位張用雖然是皇室親信,但趙興不開口,他不敢搶上前去抓弓,只站在原地巴巴的望著趙興。趙興正在考慮怎麼回答,看他這副樣子,順手把弓遞給他。
他拉了拉弓,沒拉開,立刻咂舌不已:“好硬的弓,怕有三石,這弓,趙迪功扯得圓嗎?”
趙興微笑的點點頭,還想繼續閒扯下去,李公麟已興奮的扯出他帶來的手稿——五馬圖!這是五馬圖的手稿。
趙興一看,眼珠就移不開了,他的身體在發抖——五馬圖啊!價值上億美元的傳世名。二戰後,這幅畫的原本已經失蹤,只是摹本流傳,全世界的人都沒見過它的真跡,但他們都認為《五馬圖》並沒有毀於戰火,只是被某人悄悄藏起……沒想到,我趙興今天看到了真本。
它在我眼前,這個價值上億美元的絕世名作正在我眼前徐徐展開——
鳳頭驄、錦膊驄、好頭赤、照夜白、滿川花,五位牽馬的奚官則前三人為西域裝束,後兩人為漢人。前四匹馬旁都有黃庭堅的題字,唯有第五匹馬——滿川花旁邊沒有任何字跡。後人曾懷疑這匹馬是後來收藏者補上的偽品,但今天,趙興可以確認:滿川花在這兒,它在畫上。
“好雄峻的……”趙興品鑑半晌,深深吸了口氣,終於喊出了最後兩個字:“……驢啊!”
眾人絕倒。
李公麟面色赤紅:“離人,休得胡說,這怎麼是驢呢?明明是馬,你有見過這麼雄峻的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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