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則,既然決定養狗,那這第一口東西,自然要給好的才行,這樣誘惑才夠大。
畢竟第一次已經給到這了,那第二次得是什麼位置啊?這就是要給她充足的動力。
這二來嘛,正好藉此把自己的手,伸進西北的勢力範圍,這別的地方動靜太大,全旭的事情要引以為戒。
所以就只有五城兵馬司的位置最合適,這地方不起眼不說,關鍵還有點實權。
至於說自己一下給到正七品,這不合規矩?
那也要看給誰了,今天康大娘子這一出,可是著實,把文官的臉面,都踩到了腳底下。
自己此時提出給康晉安排位置,他們知道後也都不會反對,因為那康大娘子什麼都幹得出來。
她當初既然能堵在袁家大門口罵街,自然也能再堵別人家,到時候你還不能動粗,這就很難受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袁文殊給康晉的位置越高,其實就是越給文官臉面。
一個太師加一個閣臣的面子,難道還不值一個正七品嗎?僅此一點,文官們有意見也得忍著。
甚至若是官家那裡有阻力,韓章都得出面幫著說話,可以說這一次對文官來說,算是噁心到家了。
明知是袁文殊的算計,他們還得幫忙解決問題,可以說這次袁文殊,又成功的坑了文官一次。
這裡面其實還有一層好處,那就是袁文殊此舉,可說得上是肆無忌憚,而這正是官家希望看到的。
至於秦國公那邊,他老人家精明得很,就這點事情,怎麼能瞞的住他呢?
只要自己,提拔康晉的訊息洩露出去,他老人家自然就想明白了,甚至這京城裡,大部分人都能想明白。
而且顧廷燁回京了,他自然想起了,當初要給他準備的禮物,眼下不就有來路了?
“姨母,還有一事需要你安排一下。”袁文殊道
“啊,你說你說,需要我幹什麼?”康大娘子趕忙道
“姨母家庶女應該不少吧?把姿色最好的留下,過兩年我有用。”袁文殊道
“啊?哦,好好,我回去就安排,不過到底什麼用啊?用不用我先給你送到府上來?”康大娘子問道
“呵呵,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小心思,把人準備好就是了,選好了之後對她好點,這要讓人賣命,臨時抱佛腳,怎麼也比不上日積月累啊?”袁文殊道
康大娘子一聽就明白了,袁文殊這是要用美人計啊,估計有人要倒黴了。
不過管他呢,反正也跟自己無關,那個草包生了那麼多庶女,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而且以後出嫁,自己還要給份嫁妝,反正都是賠錢貨,如今既然能用上,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行了姨母,這該說的也都差不多了,你就先回去準備吧,讓晉哥兒也做好準備,過幾日準備上任就是了。”袁文殊下了逐客令
“啊,好好,我這就回去準備。”康大娘子一聽趕忙道
說完後,康大娘子就出了花廳,然後直接出了忠勤伯爵府,而等在府外的人,自然看到了一臉喜色的康大娘子。
而此時韓章的府邸,因為康大娘子的事情,韓章這一系的官員都在這裡。
“都說說吧,這件事情怎麼辦啊?王家那個嫡長女,就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跪在那袁家大門口賠罪。”
“把咱們文官的臉都給丟光了,這件事情該怎麼辦,你們都說說看?”韓章道
“閣老,依下官看,我們此時不宜輕動,這王家的女兒能這麼放下臉面,去那袁家賠罪。”
“那一定是有所圖的,我們現在不知其中內情,怕是想動也無從下手啊。”葉奇道
“你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也知道此事不宜輕動,但是眼下最關鍵的是明日早朝。”
“現在不拿出個辦法來,等到明日,讓其他人看我們的笑話不成?”韓章道
葉奇心說:“事情到這一步,不還是怨你自己嗎,你當初要不壓得那麼狠,哪來的今天的事啊?”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於是開口道:“閣老,依下官看,我們還是等等訊息吧,畢竟那康大娘子,總是要回家的不是?”
“嗯,其他人有什麼想說的沒有啊?”韓章問道
而其他人,此時一個個的都裝起了鴕鳥,根本就沒人說話,韓章一看,也只能無奈的,同意了葉奇的主意。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後,這下人來報,說是那康家大娘子,一臉喜色的從袁家離開,想來應是達成了目的。
“都說說吧,怎麼辦?”韓章道
“閣老,此事的關鍵在於,袁文殊下一步打算如何出招,我估計他明日早朝一定會到。”葉奇道
“我也知道他一定會到,關鍵是我們就這麼等著?這也太被動了。”韓章道
“閣老,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們現在對二人的交易一無所知,所以只能是被動應戰。”葉奇無奈的道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都回去好好想想明天該怎麼辦,我累了。”韓章道
而其他人一聽說這話,趕緊起身告辭,要是放在平時,他們巴不得多待一會。
但是今天不同,閣老正煩心呢,這時候誰敢觸黴頭,那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就連葉奇也是如此,而韓章看著離去的眾人,眉頭緊皺。
其實韓章知道,自己今日有些失態了,可是他也是沒有辦法,他沒想到那王家嫡長女,是一點臉面都不要。
就這麼跪在袁家大門口請罪,這可是把文官的臉面,都給扔地上了呀。
他現在是首輔,若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那對他也是有影響的,首輔即是文官領袖。
在你的任上出了這種事情,那可是會影響他榮休的,其實若是康大娘子,今日跪個文官門第,到還真就不是什麼大事。
可毀就毀在她跪的是個勳貴,這可就沒法善了了,他必須處理好這件事情才行。
其實原因不光如此,真正要命的是,這件事情是他惹出來的,他就必須把事情解決。
要不然他榮休後,他家後代子孫,可就有的受了,到時候哪怕他是首輔也不行。
這就是規矩,也是文官們賴以生存的根本,他們之所以,能和武將抗衡甚至壓制武將,靠的就是這規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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