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錢勁松,已經在袁文殊的書房裡了,二人正在交談著,剛剛布政使司裡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來,那二位已經入局了?”袁文殊道
“依少保您的計策,他們二人想不入局,也得有那個腦子啊?”錢勁松道
沒錯,今日早上這一出,是早就計劃好的,昨晚楚先生想好了計策,半夜來到袁文殊府上,袁文殊一聽,高興的馬上就同意了。
“哎,這可不是袁某的功勞,多虧楚先生的神機妙算才是啊?”袁文殊推脫道
之後又互相推辭了幾下後,袁文殊道:“錢鎮守,下一步就需要麻煩你,每天去一趟,務必纏住那二人,讓他們煩不勝煩才是。”
“哈哈,少保您就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了,您就等著看好戲吧,我不能在您這耽擱太久,我就先出去了。”錢勁松告辭道
“既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等此間事了,我請您痛飲一番。”袁文殊道
而聽了這話之後,錢勁松表現的更高興了,畢竟事了之後請自己喝酒,那自己是不是得活著才行啊?總不至於到下面請自己喝吧?
看著錢勁松出去的背影,袁文殊不禁有些不忍,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路是他自己選的,事情自己也辦了,最後能不能活下來,那就要看天意了。
其實錢勁松也是被逼無奈,他為了讓袁文殊,幫他應付大理的危機,得罪了京城和西南的大小官員。
本想著等危機解除在慢慢緩和關係,可沒成想,袁文殊竟然又弄出了戰馬交易的事情。
這可是捅破天的事,這就意味著,一場針對西南的大清洗,馬上就會到來。
而且這其中必然有自己的名字,誰讓自己目標大呢?而能救自己一命的,就只有袁文殊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選擇相信袁文殊,賭他不會放棄西南,自己現如今,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而此時布政使司內,宋軒和劉文峰各自寫完信後,又聚在了一起,沒辦法,此時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能選擇抱團取暖了。
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不趁現在一起商量,難道下去了在商量嗎?
“宋兄,你說這次,你我二人能過的了這關嗎?”劉文峰道
“哈哈,劉兄無須擔心,這次他錢勁松要是不出事,那倒還真就不好說,可袁文殊既然不管他了,那咱們反倒就安全了。”宋軒道
“宋兄的意思是說?”劉文峰道
“沒錯,宋某就是這個意思,現如今這整個朝堂都知道,那錢勁松是他袁文殊的人。”
“這次如果他真的沒管錢勁松的死活,那對他的威信可是個巨大的打擊,但是錢勁松又被你我拉攏,這就成了兩面三刀之徒。”
“我猜,袁文殊此時一定很難受,本想著把那錢勁松救下,以體現他的實力。”
“沒想到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錢勁松卻犯起了糊塗,這是天要收他,誰也沒有辦法了。”宋軒胸有成竹的道
“可是宋兄,你就沒想想,萬一這要是他袁文殊,讓錢勁松使得苦肉計呢?”劉文峰道
“是苦肉計不是更好?如果是苦肉計的話,那袁文殊必然會保下錢勁松。”
“到時候,官家既然放了錢勁松一馬,那你我的性命,自然也就保住了,畢竟,咱們身後那二位也不是吃素的啊。”宋軒道
“宋兄說的在理,在下佩服,那萬一要不是苦肉計,你我接下來的日子,可不那麼好過了。”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為了防止那錢勁松狗急跳牆,我們還要想個對策才是。”劉文峰道
“此事我已有成算,劉兄你放心就是,你只需如此這般,那錢勁松必會中計。”宋軒道
“計是好計,就是這麼做會不會顯得不那麼。”劉文峰猶豫道
“哎呀劉兄,此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現在的局勢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宋軒急道
“那好,那就依宋兄所言,我這就回去準備,明日你我二人,一早在這裡會面。”劉文峰道
宋軒點了點頭,然後徑直出了布政使司,劉文峰則是回了後堂,去完成定好的計劃。
而此時的袁文殊,則正在和應無求聊天,因為他畢竟是堂堂繡衣衛指揮使,不能久離京城,所以他打算明日就啟程回京。
其實這次應無求來西南,根本就沒做什麼,官家交給他的任務,從來就不是什麼劃線而治。
他來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西南大換血做準備,一如當年的河北一樣。
其實他的任務也完成了,證據袁文殊已經提供了,至於錢勁松那部分,繡衣衛的存貨足夠了。
至於大理是否會在出兵?大理國內現在烽火在起,此時那裡還有力量入寇西南?
至於是否符合劃線而治的條件?那就不是他一個繡衣衛指揮使,能考慮的問題了,畢竟刀就是刀,千萬不要有什麼別的心思。
至於袁文殊的臨時計劃?官家既然已經下旨允了戰馬交易之事,那自然是隨時都可以交易了。
至於烏蒙會拿著兵器做什麼?那就和大魏無關了,畢竟到那時,就是大理國內部的事情了。
“應指使,此番回京,那錢家的事情,袁某就拜託您了,不管成與不成,我這都深謝您了。”袁文殊道
“哎,袁少保您太客氣了,錢家之事,我一定盡力而為。”應無求客氣道
“如此,那就多謝應指使了。”
“我就不打擾應指使休息了,明日一早袁某再來送您。”袁文殊道
“袁少保,您太客氣了,您這麼說可就折煞應某了,等您回京了,我擺一桌給您接風,還望到時您能賞光。”應無求道
“好說好說,回京後,我就厚著臉皮,宰你這位指揮使一頓。”袁文殊道
“哈哈,榮幸之至。”應無求道
袁文殊大笑著離開了,至於之後能不能笑得出來,那就不得而知了,其實之所以要在今日說這些話,完全是因為,應無求現在的身份是秦國公親衛,明日實在不宜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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