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幾乎沒時間上網。不過新書終於也籌備得差不多了,可能半個月後,或者二十天左右吧,鋼槍會上傳新書。新書依然是軍文,講述一個被停飛的空軍飛行學員重返藍天的故事,風格會和《長風破浪》類似,不會是很沉重的純軍文,會在寫實中帶著輕度的YY。希望大家到時候能夠前往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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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馬卡洛夫,此時的我滿身鮮血,都是張玄波犧牲的時候噴到我身上的,我知道自己這樣走出去無異於告訴敵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想了想,決定先將這身衣服換掉,最好再喬裝打扮一番。
主意已定,我站了起來,在小巷裡面慢慢地走著,這裡幾乎沒有行人,放眼一片蕭條的景象,我走到一家門前,院子的門是虛掩著的,我輕輕地推開門,一閃身走進院子。院子裡面空無一人,我輕輕地掏出馬卡洛夫手槍,慢慢地朝著屋子走去。
我的手輕輕地放在門把手上,正要擰動,這時,門突然開了,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日本人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看到我一下子就呆住了,我順勢用手槍指著他,並且示意他不許出聲,然後我一步一步的走進屋裡,他則一步步的後退。
這時,院子外傳來了一陣喧譁,似乎有不少人走了過來,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有人高聲地在門外問著什麼,那個日本人嘴巴動了一下,馬上就要開口喊叫了,我勢如閃電地在他頭上狠狠地砸了一槍托,他的額頭上慢慢地流下了一股鮮血,他白眼一翻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我順勢扶住他的身體,像拖死狗一樣將他往臥室裡拖,順手將門關上,我拿著槍,緊張地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的人喊了幾句,見沒人答應,他們就推開門走進了院子,我拿槍的手握得更緊了,外面幾個日本鬼子在肆無忌憚地高聲說話,透過窗簾的縫隙,我可以看到他們有六七個人,手上都拿著槍,領頭的一個留著一撮黃毛,瘦得和猴子一樣,他正在高聲和小弟們說著什麼,我真後悔自己沒有學日語,否則我就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想到學日語,我就想起張玄波,心裡又是一陣的難受。
外面的人在院子裡轉悠了一會兒,見沒人出來,居然晃盪著往外面走去。我心裡正要鬆一口氣,忽然,最後一個人腳步慢了下來,盯著地上看,糟糕!可能是我什麼東西掉在那裡了,果然,他蹲下去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然後高聲招呼著,可能是叫同伴過來,大約此時別人已經走遠了,所以沒有人回來。
那廝掏出一把微型衝鋒槍,將子彈上膛,就滿臉兇相地朝門口走來。我心裡暗暗慶幸,他沒有先透過電話聯絡同伴,否則我雙拳難敵四手,肯定沒法脫身了。此刻雖然他手上有微衝,但是他就一個人而已,我相信我可以對付他。
那個日本人走到門口,高聲喊著什麼,我心裡說道:“你喊破嗓子也沒用,老子聽不懂你的鳥話,就算聽懂了老子也不會回答你的!”
他喊了幾句,見沒人答應,一腳就踹開了房門,我在臥室的門縫後面看得真切,我輕輕地從身上拿出一把軍用匕首,用舌頭舔了舔刀刃,然後咬住刀身,將那個被我打暈的日本人小心地移到床後面,這樣開門進來的人看不到他。
然後我用手握著匕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摒住呼吸,仔細地關注著外面的動靜。那個日本人顯然在地上看到了血跡朝著臥室的方向延伸,剛才被我打暈的日本人,腦袋上的血一定流到地板上了,他衝著臥室大聲喊著,我猜他是在叫:“出來!”
我突發奇想,默默地運起氣息,勁慣手掌,對準窗戶遙遙地拍了一掌。窗戶聽話地發出“咔”的一聲,打完之後,我迅速拿好匕首,身體貼近牆面站著。
外面的日本人顯然已經聽到了臥室裡的聲音,他衝了過來,一腳踹向房門,脆弱的門應聲而開,打過來剛好將我的身體遮住,此時受到掌風的影響,窗簾還在晃動著。那個日本人先入為主,直接就奔向臥室的窗戶,我看著他毫無防備的後背,咬了咬牙,如猛虎般撲了過去,那個日本人感覺到不對的時候,我的左手已經死死地扣住了他微型衝鋒槍上的扳機,右手的匕首準確地刺入他的心臟,他沉悶地“唔”了一聲,就軟了下來。
很快,臥室裡就積了一灘的鮮血,我面無表情地在死者的衣服上仔細地將血跡擦去,然後將我的軍用匕首收好。在影子訓練的時候無數次模擬過殺人,但是今天是我第一次親手結束一個生命,一個卑賤的生命。第一次殺人,我的心裡竟然沒有一點兒緊張,因為我衝出去的時候,心裡就只有仇恨,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眼睛都是血紅的,就像一隻野獸一樣。
我呆呆地在臥室裡坐下,一具屍體和一個被打暈的人在我的身邊躺著,今天的事情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從出發到現在,我們一直都在往別人的圈套裡鑽,付春得到的指示是向天絕對可以信任,但事實很明顯,他出賣了我們!先前我的一點點疑心,都被向天在飯店裡的一通表演打消了。
我相信憑著付春和其他戰友豐富的經驗,他們是有可能脫離險境的,但是張玄波就……我一想起張玄波橫臥在街邊的屍體,心裡就像刀絞一樣,這一兩天都是他帶著我行動,在我心目中,他就像我大哥一樣,非常的照顧我。他說他回去後要見見我的女朋友,完全就是把我當成了他的弟弟看,他說起他的調皮的兒子時臉上那溫和的表情現在我都印象深刻,可是,那個三歲的孩子再也看不到他的父親了!他現在可能還躺在冰冷的街頭,不甘地瞪著眼睛……
我心裡的烈火越來越旺,我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屍體,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掏出匕首,在屍體上不停地戳著,嘴裡叫道:
“王八蛋……人渣……我叫你們殺我的戰友!我捅死你!我捅死你……”
屋子裡傳來一聲尖叫,我滿臉殺氣地回頭一看,那個日本人已經醒了過來,看到這樣的慘狀,不禁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我站了起來,提著匕首慢慢地朝他走了過去,他顫抖地哀求著什麼,我大聲叫道:
“操你媽的日本鬼子!老子把你一起送去見你們的天照傻B!”
那個日本人見我滿臉殺氣地逼了過去,白痴都明白我要幹什麼了,他手腳並用地往外爬,我伸出一隻手,像抓小雞一樣把他拎過來,狠狠地扔在地上,看著他,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小鬼子,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別當日本人了,投個豬胎都比這強!”
說完我高高地舉起了匕首,那個日本人面如土色,開始用英語急促地說道:
“請不要殺我,我是普通老百姓,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將手中的軍刀刺下的時候,門忽然開了,我猛地回頭望過去,一個日本小女孩站在門口,滿臉的驚駭,她足足呆了五秒鐘,然後尖叫了起來,轉身往外跑去,我大步追過去,一把抓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拎回臥室。
那個日本人此時更是滿臉的恐懼,他急促地用口音怪異的英語說道:
“求求你放了她,她還是個孩子,她是無辜的,請你放過她吧……”
小女孩的眼睛裡全是淚水,她害怕地看著我,臉憋得通紅,全身瑟瑟發抖。看到這樣的場面,我心裡的殺機減少了好多,我知道自己已經狠不下心來了,而那夥日本人很快就會發現少了一個同夥,他們極有可能回來尋找,因此,這裡也不能久留。
我站起來,飛起一腳,將那個日本人踢暈了過去,然後我轉身面對那個小女孩,她害怕地往後蹭去,我心一橫,一個掌刀打在她的頸部動脈,她連叫都沒叫一聲,就暈了過去,我到客廳胡亂找了點繩子,將父女倆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把那個雜碎的屍體吊在房門上,接著,我就著他的鮮血在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漢字:殺!
然後我在臥室裡找了一身衣服換上,同時,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化妝道具,仔細地對著鏡子改頭換面。同時我也在櫃子裡找了點鈔票,以備不時之需。
當我再次走出這個小院的時候,我已經成為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穿著格子襯衣的上班族了,我還給自己貼了一道小鬍子,再加上我可以地微微弓背,刻意改變自己走路的姿勢。我相信除非是很熟悉我的人,否則不可能認出我來。
我鎮定地走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我發現不少人囂張地橫衝直撞,並且不時地拉住路人仔細辨認一番,他們身上明顯帶著槍,我知道日本的黑幫也牽扯進來了,事實上,很多政府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由他們來做的,我相信,現在整個東京的黑幫肯定都在到處尋找我們幾個漏網之魚。
幾個小混混凶神惡煞地從我身邊經過,還狠狠地撞了我一下,但是就是沒有注意我。我裝作害怕的樣子閃到一邊,等他們過去之後,我心裡罵了一句:“操你媽的!”,接著往前走去。
東京的市民們似乎習慣了這種黑幫大規模出動的場面,他們雖然忙不迭地躲閃著,但是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害怕的神色,根據我們出發前的應急預案,一旦任務失敗或者大家分散了,就到東京西郊的一個小山谷裡匯合,我根據記憶中的東京地圖,大致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後朝著西面走去,一會兒我就看到一個巴士站。
我快步走了過去,看了看站牌,還好,這裡的站牌都有英文的對照,我還可以看懂。很快,我就找到一路巴士,終點站離我們匯合的那個山谷只有兩三公里的路程。於是我定下心來,站在那裡等車。
身邊依舊有三三兩兩的小混混囂張地路過,都沒有拿正眼看我,我也沒有在意他們,這時,我等的那路巴士到了,我正要上車,忽然一個人拉住了我。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我迅速回過頭去,是一個穿著黑背心的日本人,手臂上全是刺青,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一看就不是善類,我鎮定地看著他,眼裡露出詢問的神色。
那個日本人很不客氣地問了句話,但是我聽不懂啊,我的心狂跳了起來,有種掏出槍拼了的衝動,忽然我靈機一動,嘴裡“咿咿呀呀”的,並且不停地用手比劃著,示意我是一個啞巴。
那個日本人盯著我看了半天,可能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伸手在我的臉上拍了拍,用日語說了句話,然後就轉身揚長而去了,我鬆了一口氣,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背上全部都是汗,剛才至少有二十個黑幫分子在附近,如果被識破了,我本事再大也難逃一死。
我連忙跳上就要開走的巴士,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售票員走來向我說了句話,估計是提醒我買票,我故伎重演,“咿咿呀呀”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掏出一張面值比較大的日元遞了過去,那個售票員理解地笑了笑,將車票和找回的錢遞給我。我伸手接過,笑著和她點了點頭。
車子終於到了終點站,我跳下車,辨認了一下地形,沒錯,地形地貌和地圖上符合,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我四處望了望沒有人,便離開公路,撥開草沿著正西方向前進。一會兒工夫,我就看到了地圖上的那個小山谷,這裡草長得很茂盛,而且已經是遠郊了,白天極少有人過來。我在將近一人高的草叢中前進著,很快,我到了山谷中央。
按照約定的方案,我開啟對講系統,輕聲地說道:
“單哥,我是小陸,我離開狼窩了,現在在家門口。”
耳麥裡傳來一陣陣的雜音,沒有任何人回答,我失落地坐在了地上發呆,看來戰友們還沒有脫離險境。暫時我還是孤單一人。
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我剛要站起來到別處看看,突然,一把槍抵在了我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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