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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結局(3/4)

作者:御炎
>這樣一位專制強權的帝王,他想要做出一些不讓後人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雖然我本人對一些野史記載魏太祖嗜血殘暴的記錄並不相信,但是我也不認為他是開明君主。”

還真別說,這樣的說法還真有點道理,學生們想了想,覺得鄭偉所說的像模像樣。

被反駁的學生再次站起身子。

“你這就是典型的妄加揣測!野史本就是一家之言,根本不足以採信,往前推三十年,那個時候國內歷史學界主流觀點都對魏太祖並不友好,就是因為太多這種文人筆記之類的野史。

說什麼魏太祖早上要吃兩顆珍珠一塊玉,珍珠還能理解,今人也有用珍珠粉當保健品的,不會死人,吃玉?玉能消化嗎?真這樣吃要不了多久就會便秘而死,魏太祖還能活到七十歲?

這明顯是假的,但是相信的人卻很多,有人說魏太祖有三千個老婆,日御一處女,喜歡採陰補陽,將很多宮女玩弄致死,最後家裡有女兒的人家全部逃出洛陽,以至於當時洛陽城裡都沒有妙齡女子。

還有人說魏太祖最喜歡吃的一道菜是油煎蜈蚣,還特別喜歡生吃剛出生的小老鼠,他每頓飯得吃二十四種牲口,八十四碟,每一碟只吃一口,剩下的全部丟掉。

這種說法別說三十年前了,現在還有人信,還有人樂此不疲的宣稱魏太祖是史上第一暴君,最會享受的帝王,這種說法我聽了就想吐,你現在所說的何嘗不是妄言?”

面對質疑,鄭偉並不生氣。

“他終究是封建帝王,建立的是封建帝國,不是嗎?”

那名學生面色一滯,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講臺上的郭澤適時的拍了拍手。

“好了,討論到此為止,這件事情真相如何,我感覺,可能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缺乏決定性的證據,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禁絕也好,愧疚也罷,其實對於現在的我們和當時的魏太祖來說,可能並沒有什麼意義。

魏太祖毫無疑問是一個封建帝王,他所做的一切,都很合乎當時的社會發展水平,當然,根據這三十多年來的考古成果來看,說他是一個被嚴重誤解的帝王也沒有錯,不說其他,單說一個科舉制度,就足以讓後人受用至今。

在他之前,察舉制度堵死了底層百姓上升的渠道,百姓不識字,只能渾渾噩噩,成為牛馬一樣的生產工具,改變這一現狀的是魏太祖,他用掃盲、建立學校的手段,讓底層百姓有了認字讀書的途徑。

這在當時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但是他做到了,並且開闢了讓普通百姓成為官員、站在皇帝面前和皇帝議論國事的途徑,同學們能坐在這裡聽我講課,不也正是透過考試的途徑嗎?”

郭澤這樣說,學生們自然認同,這沒什麼可說的,這是事實。

當今的歷史愛好者們對於魏太祖郭鵬的評價趨於兩極分化。

喜歡他的列舉他的功績,稱他為千古一帝,中國古代最偉大的帝王。

而討厭他的則列舉他發動政治清洗殺人無數的案例,認為他殘忍弒殺,是一個十足的暴君。

但是雙方再怎麼爭論也只是爭論他的人品,爭論他是仁君還是暴君,不會有人爭論科舉制度是不是郭鵬首創這件事情。

他開闢了底層百姓的通天之路,這一點,是整個中國包括整個大中華地區都認同的一件事情。

還有就是他主導之下的大航海和分封皇子至全世界的戰略也備受認可。

這一戰略被魏帝國執行了四百年,執行到覆亡前一年,還把三個皇子送到了海外公國避難。

魏帝國覆亡之後,神州分裂,數個國家並立,甚至還有魏帝國的海外公國後裔領兵回到中原,試圖重建魏帝國。

最後,甚至在江東一帶重建了一個被稱為東魏的割據政權,與其餘兩個割據政權並立五十年,最終被當時的北方大國統一。

失去了母國的援助,一些較為弱小的分封國家也因此失敗,沒能站穩腳跟。

但是一些大的傳承已久的國家還是堅持了下來。

以至於後來建立起來的帝國王朝與這些海外封國的關係很差,互相敵對,還爆發過海上戰爭。

不過後來的王朝倒是甚少有分封皇子去海外建國的存在,因為這耗費實在太大,魏國的滅亡也與此有很大的關聯。

又一百年以後,中原帝國倒是和這些魏帝國的海外封國們恢復了和平關係,雙方和平共處。

這些海外封國恢復了與中原帝國的商貿往來,於是得以繼續傳承,最久的一個封國在魏帝國覆滅之後堅持了八百年,唐帝國都沒了,它還堅持存在著。

正是因為魏帝國海外封國的強大生命力,以至於時至今日那些海外封國的繼承者們大部分都和魏帝國郭氏統治者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時過境遷,最後一個郭氏後人統治的國家已經敗亡,早已被取而代之,但是當地人早已是華夏文明之中的一份子,血脈相連,文明相通,再難割捨。

在這個文化圈子內,作為文化母國存在的中國曆朝歷代都擁有著不俗的地位,受益至今。

作為開創者,那些秉持大國心態的人們對於魏太祖郭鵬的觀感非常不錯。

“當然,不管怎麼說,魏太祖郭鵬也是一個皇帝,他不可能做出威脅魏國統治的事情,他的一切目標的根本出發點,應該都是維護他的統治,維護魏國的穩定,在此基礎之上,他願意做出一切可能的創新。

但是這條路註定充滿了侷限性,生產力是科技帶來的,但是沒有思想的發展,單純的發展科技,是走不遠的,魏國最終的覆亡證明了這個真理,也給我們帶來了足夠的啟發。”

郭澤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剝削】與【壓迫】這兩個詞,然後放下粉筆,拍了拍手。

“如果不注重維護人民的利益,反而殘酷的壓榨人民,那麼當人民無法忍耐的時候,也就是暴政終結的時候,史料之中魏太祖的形象顯的殘暴,但是魏國卻在他的統治下走向昌盛。

魏國末代皇帝哀帝郭英有仁善之名,亡國前還說出【萬般皆朕之錯,可分朕屍,勿傷百姓】這樣的話,可是魏國就偏偏亡在他的手裡,為什麼,殘暴能使魏國昌盛,仁善卻讓魏國覆滅呢?”

郭澤頓了頓,又開口道:“原因其實並不複雜,只是人們不願意去想明白,或者被誤導,不曾認清楚,魏太祖對官員殘暴,但是他對百姓極為寬仁,輕徭薄賦,大工程儘量用戰俘做苦力,而儘量不徵用百姓。

於是延德年間大工程甚多,百姓卻無怨言,魏太祖殺戮貪腐官員,但是從未對百姓殘暴過,而哀帝的仁善,可能僅僅是針對他的臣子們,百姓所遭到殘酷的壓迫,他可能並沒有看在眼裡。

同學們,階級的存在是客觀事實,封建帝王的仁善,到底是對被統治階級的仁善,還是對統治階級的仁善,這非常重要,被統治階級沒有書寫史書的權利,我想,這就是魏國的興盛和覆亡帶給我們最大的啟示。”

語畢,下課鈴聲正好響起,郭澤便收拾了一下講義。

“那麼,下課,之後的研究成果我會適時公佈,大家不必著急。”

學生們紛紛站起來,為郭澤精彩的講述獻上掌聲,郭澤笑呵呵的揮了揮手,收拾講義離開了教室。

一路上,郭澤和幾個認識的學生打了招呼,等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兩位老教授的爭吵聲。

於是郭澤輕輕推開大門,一眼就看見程仲德和田原皓兩位教授之間正在爭吵。

“老程,我警告你,蔡妍是我看中的學生,你敢跟我搶,我就跟你沒完!”

“還你看中的,老田頭,她本科就是我的學生,現在跟著我做研究,理所應當!”

“你個老不要臉的,當年跟我搶曹子秀,現在又要和我搶蔡妍?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嘿,你算哪根蔥?這個事情是你能決定的嗎?要看人家孩子自己的想法,你跟我吵什麼?”

“程仲德,你可不要太囂張啊!”

“田原皓,你以為你的那些破事兒沒人知道是吧?”

“我有什麼破事!程仲德,你給我小心點兒!”

“嘿,咱們走著瞧!”

“你!”

“哎呀,好了好了,別吵了你們,都是一大把歲數了,還在這兒吵來吵去的,不合適啊。”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了,老教授蔡博傑趕快上前勸阻。

“老蔡,這和你沒關係,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老蔡,你別管!”

兩人紛紛表示不願意蔡博傑管這件事情,讓蔡老教授非常鬱悶。

“那是我女兒啊,我……”

話沒說完,田原皓和程仲德兩人又開始了激烈的爭吵。

郭澤搖了搖頭,進入了辦公室裡,走到了蔡博傑身邊。

“老師,又吵起來了?”

“是啊,吵了幾十分鐘了……哦!要上課了是吧?”

“沒事兒,一個大課間呢,不急。”

郭澤說著,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桌子上的東西,準備離開。

“這就走了?”

蔡博傑詢問道。

“嗯,今天兒子過生日,一直吵著想要魏祖號航母的那個超級模型,東海沒得賣,我要開車去杭城,兩個多小時,一來一回,別堵的太狠,應該能趕回來。”

“哦!今兒個是曉瓊的生日,我說呢,你怎麼研究沒做完就回來了,還要跟我調課。”

蔡博傑翻了翻日曆,笑著說道:“有了孩子就是不同啊,當初我可記得你沒日沒夜的在工地上幹活兒,有名的工作狂,現在變了啊。”

“那是必須的,天大地大兒子最大。”

郭澤笑了笑,拿起了車鑰匙:“那老師,我先走了。”

“你去吧。”

蔡博傑笑呵呵的擺了擺手。

郭澤快步離開辦公室,下到地下停車場裡把車開了出來,一路直奔鄰市杭城而去。

路上還算順暢,中午不到就把東西買到手,吃了碗麵條,又開車往回趕。

回去的路上就沒那麼順暢了,堵的挺厲害,下午兩點多了才走了一大半,然後又堵起來了,讓他有點著急。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前面賭了許久的車流終於開始動了。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四點左右,郭澤總算把車開回了家,進家門之前稍微醞釀了一下,然後就掏出鑰匙把門開啟。

“兒砸!爸爸回來啦!!”

一聲呼喚,鬼靈精的兒子郭曉瓊忽然閃現,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郭澤手裡拿著的大長盒子。

“哇!爸爸你真買來啦!”

郭曉瓊極為驚喜的樣子,一下子撲了過來抱住了這盒子。

“哈哈,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答應你的事情,爸爸什麼時候沒做到?”

郭澤蹲下身子把臉伸了過去。

“親一個快。”

“mua!”

“哈哈哈哈哈。”

郭澤一把把寶貝兒子抱在懷裡親熱一陣。

郭曉瓊笑嘻嘻的蹲下身子就要拆盒子,郭澤趕快幫他把盒子抬到了桌子上,然後一起拆開。

足足有一米多長的魏祖號航空母艦的模型出現在了郭曉瓊的面前。

曉瓊六歲的時候和郭澤一起登上了一艘退役航母改造成的軍事博物館,從此就迷上了航母,今天八歲生日,為了要這個航母模型,答應郭澤考年級第一。

現在他考到了年級第一,那麼這個航母就必須要給他。

曉瓊圍著航母不停的轉圈子,那邊在廚房裡準備生日會的妻子小蘭也走了出來。

“你真給他買啦?這要多少錢啊?”

“錢不是問題,我早上十點出發,現在才回來,你不覺得這才是問題?”

郭澤上前摟住了小蘭。

“你啊,就是太慣著你兒子了!”

小蘭伸一根手指戳著郭澤的腦門,郭澤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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