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樊城攔馬牆外,兵馬調動。
張須陀帶著秦瓊、羅士信兩個左臂右膀,領兵護衛工匠逼近樊城。
除了工匠,還有大量士卒和鄉勇搬運石塊、巨木,強行在樊城的攔馬牆建造一道臨時的木柵和土壘,保護公輸班和其弟子帶來的特殊攻城巨獸——回回炮。
回回炮經過公輸班的霸道機關術改良,體型更加龐大,可以拋射重量更加巨大的石塊,威力不見得比早期青銅火炮差到哪裡去。
面對宋武帝劉裕襄樊防線,強攻一個多月而死傷慘重,卻始終沒能取得進展孫策、周瑜,也只能依靠公輸班帶來的攻城巨獸。
“為了防止回回炮被樊城的守軍出城摧毀,必須設立為回回炮提供保護的柵欄和土壘。”
“所有柵欄和土壘必須在夜盡天明之前完工。”
“回回炮還要在天亮之前拼裝完畢。”
公輸班命令工匠連夜構築供回回炮發揮作用的陣地,用於攻城。
他的霸道機關術,最擅長的就是攻城,摧毀一切固若金湯的堡壘,對公輸班而言,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張須陀神情嚴肅,對秦瓊、羅士信二人說道:“以檀道濟的智謀,他必定會察覺到攔馬牆外的動靜,進而出兵襲擊,所以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這批工匠,使其在天亮之前完工。”
“遵命!”
秦瓊、羅士信打起十二分精神,率領玄甲軍、八風營等精銳士卒,在回回炮的陣地一帶巡邏。
因為回回炮的威力巨大,注重於破城,所以射程反而不是很遠,公輸班的工匠幾乎是在樊城守軍的眼皮底下構築回回炮陣地。
除了秦瓊、羅士信,還有史萬歲、韓擒虎、賀若弼三個隋朝的武將,帶兵保護回回炮。
回回炮已經成為了攻陷樊城的秘密武器,隋軍團不顧一切,也要保護好這一攻城利器。
果不其然,正如張須陀的推斷,樊城守軍注意到了攔馬牆外的動靜,還以為夏軍打算在夜間發動奇襲,於是箭塔、床弩、弓箭手萬箭齊發!
樊城城內也部署了不少投石機,這些投石機也被守軍用於攻擊攻城方。
一時間,城中矢石如雨,傾瀉到隋軍團以及一群工匠頭頂!
“豎盾!”
張須陀大喝一聲,八風營計程車卒舉著與人齊高的巨型盾牌,臨時形成一道簡陋的城牆,儘可能減少樊城守軍對回回炮陣地的破壞。
樊城守軍的弓弩儲備充足,箭雨、飛石持續不斷,即使是張須陀身經百戰的隋軍團,照樣損失慘重。
羅士信、秦瓊飛快揮舞手中的長槍,擊開砸向自己的箭雨、飛石!
“放箭,還擊!”
韓擒虎、賀若弼不是善男信女,在他們的兵馬遭到樊城守軍攻擊以後,立即大喝,命令弓箭手、弩兵強勢反擊。
攻城的夏軍,以及守城的宋軍,在黑暗中開始對射,一陣陣箭雨破空的聲音打破黑夜寂靜,在黑暗中無情地收割雙方將士的性命!
“快!”
公輸班知道張須陀的隋軍團冒著慘重的傷亡,為自己這群工匠爭取時間,於是催促弟子和手底下的工匠,加快進度。
“不對勁,從敵軍的動靜來看,他們似乎並不打算在夜間襲城。”
樊城守將檀道濟精通三十六計,對各種計謀都滾瓜爛熟,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城外的夏軍只是使用箭雨反擊,而沒有派人登城。
樊城各段城牆,除了前方的攔馬牆外有動靜,其餘方向,盡皆寂靜。
“難道他們趁著夜色掩護,將投石機擺放到此處?!”
劉裕任命的樊城守將果然足夠敏銳,立即察覺張須陀的意圖。
檀道濟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夏軍確實是想要在樊城的攔馬牆外構築投石機陣地!
檀道濟唯一沒有猜測到的是,這次夏軍更換了威力更加巨大的改良回回炮。
即使是普通的投石機,如果擺放的位置與城池相差不遠,對城牆的威脅也不容小覷。
“高敖曹、文聘、黃祖、丁旿、朱超石等人,隨本將軍出城,摧毀對方的投石機,否則樊城危矣!”
檀道濟意識到危險可能就會次日來臨,於是放手一搏,率領敢死士,出城夜襲正在構築的投石機陣地,想要一舉摧毀夏軍所有投石機!
然而,張須陀早有防備,秦瓊、羅士信、韓擒虎、賀若弼、史萬歲,統帥二十萬隋軍團,迎戰出城的檀道濟!
玄甲軍是九階兵種,在野外平地,足以沖垮檀道濟的北府軍!
秦瓊一馬當先,睥睨萬人,一杆長槍如龍,抽飛沿途北府軍,撕裂對方的方陣!
“看我羅家槍法!”
羅士信一杆長槍,使用家傳槍法,出神入化,長槍突刺,快如閃電,刺死數百人!
史萬歲的勇猛程度,不亞於秦瓊、羅士信,也在敵陣,如入無人之境!
“賀若弼,此次我們再來一較高下!看誰斬獲的戰功更多!可敢否!”
“有何不敢!”
韓擒虎、賀若弼兩個人依然水火不容,相互爭功。
“眾將士,樊城是否能夠堅守,就在此戰,向死而生!”
檀道濟怒吼,與高敖曹、文聘、丁旿等武將浴血奮戰,想要擊敗二十萬隋軍團,摧毀投石機,方才安心!
任憑是何人擔任守將,都不想看到攻城方將投石機幾乎架到了自己的臉上!
然而,二十萬隋軍團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敵人,檀道濟從深夜打到天色破曉,還是無法擊敗張須陀。
無奈之下,檀道濟擔心天亮之後,攻城方集結兵力,殲滅出城的宋軍,只好率領宋軍回城。
檀道濟拖著疲倦的身軀登上城牆,看到了他所擔憂的場景——只見在樊城的攔馬牆外,上百架高度超過了十五米的攻城巨獸林立,這些攻城巨獸前方還有高聳的木牆、土壘阻擋。
“這是投石機?”
檀道濟在內的一眾樊城守將看到有大量齒輪轉動的巨型攻城巨獸,不免絕望。
經過公輸班的霸道機關術改造的回回炮,已經不是檀道濟等人理解中的正常投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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