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章被俘虜了!”
“怎麼可能!”
“這下麻煩了!”
梁軍營地,第一猛將王彥章被活捉的訊息傳開,梁軍軍心動盪!
王彥章的統帥值雖然不是梁軍之中最高的一批人,但王彥章的武力第一,在梁軍之中,有不小的威望,屬於精神支柱。
王彥章被俘虜,梁軍計程車氣明顯快速下降。
“退回鄆州!”
朱溫咬牙,王彥章已敗,他只好退兵,否則這樣下去,就連他朱溫都會被對方活捉。
梁軍陸續敗退,各座營寨的梁軍逃亡。
“王彥章居然被虜獲了,看來對方出動了多員大將,否則,王彥章不可能被人活捉。”
銀槍效節軍的主將楊師厚,得知王彥章被俘虜,趕緊率領銀槍效節軍撤退。
“退!”
其他後梁武將,也紛紛帶兵後撤,燒燬大營。。
諸葛亮的大軍,趁此機會,佔領梁軍各座營地。
程咬金、牛進達帶著騎兵,攻入濮州,佔領這座城池。
“乘勝追擊!”
柴榮見楊師厚的銀槍效節軍退去,親自率領騎兵進行追擊,想要徹底消滅銀槍效節軍。
諸葛亮也沒有因為拿下了濮州而到此為止。
諸葛亮的目標是拿下樑國的主城鄆州!
十五萬梁軍,有將近一半被殺或者投降,還有其餘一半,向鄆州敗退。
夏軍緊追不捨。
至於王彥章這一員重要的俘虜,被薛仁貴親自看守。
雖然墨家機關術鎖可以壓制武將的武力,但說不定王彥章會設法逃脫。
與此同時,攻佔了鉅野鎮的秦瓊、王平、孟獲,從另一個方向,向鄆州進軍。
諸葛亮、王平兩路夏軍,在鄆州匯合,再強攻鄆州。
朱溫任命的各個鎮將,見勢不妙,紛紛望風而降。
五代十國的武夫沒有什麼忠誠可言,幾乎都是牆頭草,哪一方佔領地盤,他們就投靠哪一方。
鄆州城內,錦衣衛指揮使朱驥秘密求見銀槍效節軍的幾個中級將領。
這幾個軍頭在濮州之戰, 被諸葛亮率領的夏軍打敗, 所有人身上都帶有傷口, 用紗布包紮,看上去有些狼狽。
但這些軍頭眼神狠辣,一個個都是刀口舔血的狠人, 見識過刀山血海,即使戰敗, 也遮掩不住兇狠的氣勢。
“你們這些提前混入城內的夏軍細作, 難道不怕我們殺了你們?”
幾個軍頭劍拔弩張, 隨時可能對朱驥這幾個錦衣衛動手。
這些軍頭,可都是狠角色, 十有八九會真的下手,發洩在濮州戰敗的怒火。
朱驥作為錦衣衛指揮使,這些年也見識過大風大浪, 沒有被一群軍頭恐嚇, 而是從容說道:“朱溫兵敗濮州, 葛從周兵敗鉅野。王彥章、葛從周、龐師古等將領, 已被我軍俘虜,彭越、王重師等人歸降, 朱溫可謂是大勢已去。你們銀槍效節軍還不歸降的話,跟隨朱溫、楊師厚守城,鄆州城說不定會橫屍遍野, 血流成河。銀槍效節軍要是遭到重創,你們將會喪失兵權。更何況, 你們自身也有可能死於守城。如何抉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幾個銀槍效節軍的軍頭面面相覷, 眼神變化不定,面露掙扎之色。
朱驥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要求銀槍效節軍背叛朱溫、楊師厚。
楊師厚是銀槍效節軍的頭領,而朱溫是唯一讓楊師厚乖乖聽話的主公。
想要銀槍效節軍背叛他們的頭領和主公,非常困難,得要……加錢。
其中一個銀槍效節軍軍頭代表其他幾人,對朱驥說道:“我們與將軍還有梁王,出生入死多年,你要我們背叛, 那張華能夠給我們什麼好處?一旦事情成功,是否會過河拆橋?”
“你們且放心,絕不會過河拆橋,不但可以保住你們的官職, 而且銀槍效節軍的軍餉全部提高三成,你們還能獲得楊師厚的部分兵權。銀槍效節軍,將不再是楊師厚一個人說了算。你們可以隨時向我們主公暗中稟報。”
朱驥不但要招降銀槍效節軍的幾個軍頭,而且還要剝奪梁軍大將楊師厚對銀槍效節軍的絕對控制權。
銀槍效節軍是楊師厚的私人衛隊,足足有幾千人,剝奪楊師厚的兵權,才能算是真正控制了銀槍效節軍這一支剋制所有騎兵的精銳槍兵。
銀槍效節軍的幾個軍頭,眼神一亮,紛紛動了心思。
朱溫的梁國,在幾員大將被俘虜之後,只剩下鄆州一座城池,無論怎麼看,朱溫都沒有了翻盤的可能。
如果發動叛亂,不但可以保住現在的官職,還能提升待遇,獲得楊師厚的部分兵權,那麼對於這幾個銀槍效節軍的中層將領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另外,朱驥承諾提升銀槍效節軍所有人三成的待遇,這一個條件,足以讓他們收攏普通銀槍效節軍士兵的人心。
人心可用,只要有人帶頭煽動,那麼銀槍效節軍就不是楊師厚一個人能夠說的算了。
“好,只要你寫下承諾書,我們依計行事。”
幾個軍頭咬咬牙,答應了朱驥要求他們發動叛亂的要求。
他們也需要為自己留下後路了。
朱驥按照幾個軍頭的要求,給他們寫下承諾書,絕不過河拆橋。
幾個軍頭返回銀槍效節軍的營地,進行煽動。
錦衣衛見這些桀驁不馴的武夫離開,對朱驥說道:“大人,這些人真的可靠嗎?屬下的意思是,他們真的敢發動叛亂?”
朱驥眼神深邃:“這些人可是五代十國的武夫,那是一個‘天子,兵強馬壯者當為之’的時代,別說他們的主將,要是給他們足夠的利益,就是天子都可以趕下臺。”
諸葛亮、王平的大軍兵臨城下,圍困鄆州,開始利用俘虜的梁兵,讓他們用沙袋和裝滿泥土的柳條筐填滿護城河。
這些類似炮灰的工作,當然是俘虜去做。
朱溫站在城牆上,臉色陰沉。
他好不容易建立的梁國,幾乎完全淪陷。
朱溫也是從村子開始發展領地,一步步建成了鄆州,又向四周擴張,不斷征戰,與魯國、宋國等勢力爭鬥,還一度設法渡過黃河,想要向河北擴張。
不過朱溫敗給了光武帝劉秀,只好退回鄆州。
朱溫耽擱的時間,張華已經攻取了中原,又派出諸葛亮以及幾路大軍,攻略山東諸國,奪取朱溫大部分領地。
王彥章被活捉,朱溫已經沒有可能取勝。
“不對,我與山東其他諸侯國,唇亡齒寒,若是向他們請求援軍,或許可以擊退諸葛亮,尋求一絲機會。”
朱溫作為五代十國的梟雄,不甘心失敗,還在尋找破敵的方法。
山東其他幾個諸侯國,是朱溫最後的希望。
這幾個諸侯國的實力,也相當雄厚,不亞於朱溫。
銀槍效節軍的主將楊師厚,負手望著城下冒著箭雨填滿護城河的梁兵俘虜,心情沉重。
諸葛亮與王平合兵,兵力超過20萬,而鄆州城守軍不到10萬。
整個梁國,也只剩下了不到10萬人。
以當前的形勢,梁軍想要擊敗諸葛亮,幾乎無望。
除非韓信、白起出世,那就還有幾分希望。
諸葛亮在濮州取勝,士氣正盛,而梁軍兵敗,士氣低迷。
何況,諸葛亮還能獲得後方源源不斷的補給,而梁軍只剩下鄆州城的人口。即使將鄆州城所有的壯丁轉職為士兵,也只能獲得幾萬人而已,還是一群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新兵。
“已經結束了……”
楊師厚不得不承認,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
一眾梁軍武將,包括朱溫的謀主敬翔,此時神色都不怎麼好看。
以一城之地,如何抵禦天下之師?
密集的腳步聲響起,一隊披堅持銳的甲士沿著鄆州城的石階登城,銀色長槍,槍刃泛著寒光。
銀槍效節軍沒有主將的命令,擅自登城,而且直接找到主將楊師厚。
楊師厚看到自己的部下沒有自己的命令就出動,心裡咯噔一下。
他對這一幕太熟悉了。
五代十國,乃是武人當道的朝代,武德充沛,大頭兵在武將的帶領下,說造反就造反。只要不爽,就會叛亂,連狗都怕。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武將叛亂持續不斷,在各個勢力之間反覆橫跳,就連皇帝都不敢得罪手握兵權的節度使。
那是一個誰有兵權,誰說了算的朝代,士大夫都要滾一邊去。
節度使甚至敢派出刺客,刺殺宰相。
再比如,朱溫死後,後梁第二任皇帝忌憚楊師厚的兵權,召見楊師厚。楊師厚直接帶著一萬精銳兵馬去皇城覲見,結果皇帝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乖乖放了楊師厚返回駐地。
可以說,同樣是亂世,五代十國,武將比三國還桀驁不馴,更加不受道德約束。
以至於,宋太祖、宋太宗,必須杯酒釋兵權和重文輕武、強幹弱枝,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這才結束武人當道的時代。
銀槍效節軍擅自調動,楊師厚已經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銀槍效節軍最有可能造反!
果不其然,幾個軍頭帶著煽動的銀槍效節軍,包圍了主將楊師厚:“將軍,大勢已去,我們可不能為了朱溫,而讓眾將士白白去送死!還請將軍活捉朱溫,獻城投降!”
幾千個銀槍效節軍為了軍餉,齊齊說道:“活捉朱溫,獻城投降!”
楊師厚掃視這群驕兵悍將,知道銀槍效節軍已經失控。
要是違法他們的決定,說不定會被殺死。
沒錯,晚唐末年,藩鎮割據,乃至五代十國的節度使,要是違背了整個武人利益集團的利益,說不定會被部下給宰了,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
這個時候,只能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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