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吧……
“想了很久,想不出來什麼法子,所以最後我想通了,我或許是自幼在監察院裡浸淫,慣於把任何事物都要考慮周到,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才會出擊。”
範閒忽然仰起臉來,清秀的面容上帶著一絲令人心喜地光澤,說道:“然而這一次不同,我永遠無法找到有把握地方法……既然永遠想不出來什麼好方法,那為什麼不用最簡單的方法?”
最簡單地方法,很簡單的六個字,卻蘊含了很深的含義。世間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麼?自然就是像野獸一樣用牙齒咬,用爪子撕,進行最原始血腥的肉搏。
範閒說的這句話,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挫敗之後的突破,一股子生辣辣的狠勁兒,一股子他從來沒有展現過的蠻不在乎的混兒勁兒,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皇帝陛下忽然平靜了下來,轉過身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要從這張熟悉的面容中,找出一些不大一樣的東西,片刻之後,皇帝大聲笑了起來,笑聲裡竟然多了幾分欣賞。
然而笑聲片刻即斂,皇帝陛下的聲音格外冷淡:“當眾殺戮大臣,視慶律如無物,此乃草莽,非英雄手段。”
“陛下是明君,賀宗緯是奸臣,所以賀宗緯必須死。”範閒忽然笑了笑,平靜地說著自己和皇帝都不會相信的話,“今日死的都是賀派官員,但想來若傳出京都,對天下的震動想必不小。然而賀宗緯表面上仁義道德,暗底裡男盜女娼,陛下英明神武,一朝發現此人劣跡,為大慶萬年基業計,施雷霆手段,除奸懲惡,如此英雄手段,又豈是慶律所能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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