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之間的仇恨,自己這一代人沒有本事和平解決,那就留給更有智慧的後輩們吧。
範閒開始閉目養神,暗自想著,自己斬斷了北齊與草原握著的手,至少是重重地斬傷,只怕也把自己與海棠之間斬出了一個悽慘的傷口,不知道這道傷口將來可能癒合,不知道海棠在草原上會做些什麼,這片草原,這座雄城,那道邊關,自己此生還會再來嗎?
就這般黯然想著,欽差地車駕已經來到了定州城外最近地一處驛站,正是當日範閒偷窺了一場春宮的所在地。
入了驛站,範閒與那名相熟地驛丞調笑了兩句,只是這名好不容易才被從牢裡放來的驛丞哪裡敢大聲應話,老老實實地去燒水去了。
範閒看著身旁的鄧子越說道:“子越,還要你在西涼路熬上兩年。”
監察院八大處俱有要員來定州督戰,而鄧子越更是被範閒千里迢迢從北齊召了回來,如今範閒走了,西涼路的事情便全部交給了鄧子越。官員們送欽差出城便回,但監察院的官員們卻一直送到了驛站。
鄧子越點了點頭,說道:“聽大人安排。”
範閒略一思忖,給他交代了幾句什麼,然後看起了京都來的邸報,片刻功夫後,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鄧子越身為啟年小組第二任負責人,服侍小范大人極久,一見他眯起了眼睛,就知道有些麻煩事在發生,輕聲相詢。
範閒笑了笑,說道:“院報有提過,邸報終於證實,宮裡禁軍統領換人了。”
鄧子越心頭一驚,暗想大殿下主持禁軍一向穩妥,怎麼會忽然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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