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興起地兵爺,會不會在分出勝負之後,對京都來一次洗劫。
他們的擔心並不是毫無道理,至少在眼下地京都,一些流串的殘兵和一些軍紀並不嚴的部屬,在彼此追逐的同時,也開始順便打打劫什麼的,大街小巷裡一片混亂,時常有女子尖叫之聲響起,偶有火苗衝上天空。
慶軍軍紀向來森嚴,今日出現這種亂象,一方面是戰爭必然帶來的惡劣後果,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此次作戰乃是內部的謀叛,無論葉家秦家還是守備師的將士們,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說不清的幻滅感,人類心底最陰暗的部分,都開始升騰起來。
宮典並未帶兵出城追擊,第一時間開始整肅整座京都的秩序,只是京都太大,一時半會無法全數控制住,而京都的百姓們,卻無法等等宮大將軍的整肅行動,他們深知大戰之後殘兵會造成的危險,拼著老命,向宮典親自坐鎮的那座城門湧去,場面混亂不堪。
而沉默的範閒,則在一小隊定州軍和出來接應的監察院密探接應下,從另一道城門回到了京都,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中。
他沒有急著回宮,沒有急著去見葉重,而是直接回了範府,根本來不及安慰婉兒,只略略問了一下父親和靖王爺的情況,便將藤子京拉到一旁,低聲慎重地吩咐了幾句什麼。
自從範府被圍,藤子京便拿起了木棒,組織家中的護衛家丁,迎接著一次又一次的詔書和騷擾,好在範建本人不在府中,範府並沒有經歷大的攻擊,而那些殘兵流卒,則根本不是範府下人們的對手。
範建訓兵,向來極有一套。
藤子京聽著少爺的命令,臉色慎重起來,重重地一點頭,沒有詢問原因,也沒敢帶太多顯眼的範府下人,往二十八里坡的方向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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