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宅院,正是當年王啟年用幾百兩銀子買地那間,範閒逕直走了進去,在最裡間地那個房間裡搬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沉默地看著對面那個枯乾老頭兒。
王啟年苦著臉說道:“子越在外面辭行,他明天就去北齊,沐鐵那傢伙不敢接一處……
範閒揮手止住,直接說道:“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些事情。”
“您去找言大人也好啊。”王啟年哭喪著臉說道:“下官又不擅長這個……再說……這可是滅九族地大罪啊。”
範閒瞪了他一眼,說道:“何罪之有?又不是我們搞的破事兒。”
王啟年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就算不是滅九族,可是自己知道了那件事兒,如果讓宮裡的人知道了,自己這個監察院雙翼就算再能飛……只怕也是逃不過死路一條。
範閒溫和一笑,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說道:“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是我最最信任的人……再說了,我的事我你都清楚,隨便哪件都是掉腦袋的事兒,還怕多這一件?”
王啟年忽然很後悔,從北齊回來後,自己就應該按照小范大人和院長的意思,馬上接手一處,而不是又回到小范大人身邊重掌啟年小組,那樣的話,自己一定看不到那個瞎了眼都不該看到的箱子,一定聽不到那個聾了耳都不該聽到的秘聞。
“有人在查。”陳園淡雪中,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披著一件厚厚的裘氅,看著園子裡的那塘水面上漸漸凝結的冰渣,微笑說道:“查的很巧妙,藏的很深,還不能確認是什麼人。”
費介看了院長大人一眼,搖頭說道:“離預定的時間還有三個月,希望不要出麻煩。”
“不知道瘋姑娘是不是查覺到了什麼。”陳萍萍嘆了口氣,“不過小姐說過,駱駝真正的死亡,只需要壓上最後一根稻草……我活不了幾年了,這根草必須趕緊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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