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佈置,我有分寸,但這次確實太險,是因為我沒有算到三件事情。”
“我沒有想到老五的傷還沒有養好。”陳萍萍冷漠說道:“秦家那個老糊塗可不知道你身邊有這樣一位殺神,老五如果在側,這天下誰能傷得到你?”
範閒點點頭,這是第一個原因,卻依然不足以說明陳萍萍為什麼會如此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第二件沒有算到的事情是。”陳萍萍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範閒,“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你居然還能忍得住不把那個箱子拿出來。”
範閒苦笑說道:“雖然不知道你一直念念不忘地箱子究竟是什麼,但我沒有,又能到哪裡去偷?”
他雖然心頭震驚,但表情與言語上依然是不露絲毫馬腳。
箱子,那個黑色地,窄窄的,長形地箱子,當年隨著一個少女,一個瞎子僕人入京都的箱子,在慶國的歷史上只發揮了一次作用,卻是改天換地的一次作用。
除了葉輕眉範閒母子二人和五竹外,沒有任何人看到過那個箱子的真面目,也沒有人知道那個箱子如何使用,但是知曉當年慶國兩位親王死亡真相的老人們,卻知道那個箱子的可怕之處,尤其是因為不知道具體情況,反而對那個箱子產生了一種古怪的神秘感和敬畏感。
超出這個世界的存在,總是令人浮想聯翩和無限畏懼。
哪怕是陳萍萍和皇帝,也不例外,所以當範閒童年在澹州時,費介便曾經去問過五竹,當範閒入京,又不止一次面臨過這個問題。
所以陳萍萍始終沒有想明白,當山谷狙殺已經到了如此危險的時刻,為什麼範閒……還是不肯動用箱子?
至於範閒說箱子不在他手上的廢話,老辣如陳萍萍,自然是斷不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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