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的險惡性。
範閒摸了摸懷中的薄紙,這是參與東海之事地將領所寫地口供,黨驍波確實硬項,就算被打昏了過去,也死不肯開口,不過軍中並不都是這種硬漢,在監察院的嚴刑副供之下,終於還是有人招了。
有了口供,便有了大義上地名份,範閒不再擔心什麼,側耳聽著那位將領意興索然地講話。
這位將領便是老秦家的那位,他本不願意出頭,可是範閒聽了許茂才的建議,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乾脆撕破了臉皮,皮笑肉不笑地請他出面訓話,同時也將宣佈黨驍波罪狀的艱難任務交給了他。
果然不出範閒所料,當那位將領說道黨驍波勾結外敵,私通海匪,違令調軍這三大罪名後,臺下的官兵們都騷動了起來,尤其是那些中層的校官們更是有些不大好的苗頭。
範閒看著這一幕,緩緩離開椅子,走到臺前,望著臺下的上萬官兵,溫和說道:“本官是範閒,奉旨而來。”
他不是神仙,沒有用眼神就讓全場陷入安靜的能力,但他的話語中夾了一絲自己體內的霸道真氣,迅疾傳播開去,嫋嫋然響徹了個整個操場,讓那些官兵都愣了一愣。
便在這個空隙之中,範閒開篇名義:“提督常昆常大人,昨夜遇刺。”
臺下一片譁然,滿是不敢置信的議論之聲與震驚的聲音。
膠州知州吳格非擔憂地看了一眼臺前的小范大人,他起始就不贊同全軍集合宣旨,應該分營而論,不知道小范大人是怎樣想的。
範閒望著臺下那些官兵,緩緩說道:“常提督常年駐守膠州,為國守一方,甘在困苦之地,實為國之棟樑,陛下每每議及,便會讚歎常提督其功在國,忠義可嘉。”
臺上知道內情的廖廖三人沉默著,他們早就收到了範閒代朝廷宣佈的處理結果,而其餘的官員將領們聽著這話頓時傻了眼,小范大人不是來查常提督的嗎?
臺下的官兵們也漸漸安靜下來,滿是疑惑地看著臺上,沒有一個人聽明白欽差大人說的話。
範閒面上帶著一絲沉重,幽幽說道:“天無眼,不料常提督竟然英年早逝……是哪些窮兇極惡之徒,竟敢做出這等惡行!”
他的聲音漸漸高了些來,充滿了憤怒,眼神里也滿是狠厲之意,似乎是想從臺下上萬官兵之中找出那個所謂真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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