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殿下一直這麼安靜,肯定等的就是那個時候。”
明園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明蘭石心頭微微一寒,知道父親大人雖然看似步步退讓,但和京中的貴人們早就議好了對付欽差大人的方法,內庫招標一事的背景,不知道隱藏著多少血光與兇險。
事涉國庫,尚書,明蘭石不敢再繼續這個不能宣諸於口的話題,沉穩換了話題,稟道:“依往年慣例,太平錢莊那邊的銀子已經備好了。父親叮囑的緊,所以這次又額外多準備了三成地銀子,以免到時候招標時措手不及。”
內庫招標用的是明標明銀,先不說成交之後高達四成的定金,便是標銀本身就要求事先備好,或是真金白銀,或是朝廷認可地錢莊銀票,都必須在開門那日內送抵專門的會場。
這是一筆累積到無比恐怖的數目。像明家這種江南首富,也很難馬上拿出這麼多的現銀,畢竟不可能去賣地賣宅,而且還有六成的標銀在中標之後就可以馬上回手,皇商們不想佔用流水,便會從外借調。而像崔明兩家這種大戶,每年投標之時需要地現銀極多,都是經由太平錢莊籌措銀兩。以出產貨物為抵押,已經形成了慣例。
今年預料到內庫開門會有些麻煩,範閒一定會想辦法讓明家多出些血,所以明家今年讓太平鋪莊準備開出地銀票,多準備了兩成。不要小看這兩成,基數太大,兩成已經是非常恐怖的數目,讓明家多質押出去了不少東西。
“太平錢莊是信地過的。”明青達沉聲說道:“老關係了。而且畢竟是東夷城的產業,那些夷人總要靠咱們供貨。”
“是。”明蘭石輕聲應道:“而且咱們也不是平白調銀子,如今江南一地總有些白眼人,想瞧咱們明家的笑話,這次如果能中了標,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耳光,同時也是讓欽差大人明白,能夠代理內庫這麼大筆生意的家族。還是隻有咱們家。”
明青達讚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是這個意思,所以這標我們必須接下來,朝廷的制度需要這麼大筆銀子壓在轉運司,本意是想剔除那些實力不夠的商人,同樣,也是為我明家掃了不少對手,天下能調出這麼多銀子來的人。已經倒了一家。那還有誰呢?除非欽差大人想眼看著明年內庫地貨沒人能接手……不然就只有給我,我們要確保的。一是價錢問題,不要高的太離譜,二是捆綁問題,京裡會來壓力,壓著轉運司依往年規矩,十六項分成四份兒,六八一一,我們……還是……只要那個八。”
一半的份額,明家主人還說是“只要”,話語間的信心展露無疑。
明蘭石心悅誠服,看似很緊張地局面,在父親對朝廷制度的分析下,便變得極為容易了,想要中大標,在朝廷那種荒唐制度的規定下,似乎也只有自己家有這個能力。
“海上的事情已經妥了。”明家主人最後緩緩說道:“你讓家中地那位也閉嘴吧。”
明蘭石聽著海上的事情妥了,不由感到渾身上下放鬆了下來,那是明家最大的把柄,只要被清除乾淨後,依明家在江南路本地的平穩行事,範閒應該抓不住什麼對付自己的理由,但聽著父親最後那句話,明家少爺的心裡依然止不住一寒。
他不知道父親是怎樣辦妥海上的事情,那些盤踞在島上的海盜又是如何被滅了口,關於明家地助力,肯定有一部分是來自軍方,但是父親口風極嚴,所以就連他這個明家少爺,都不知道,京裡這次究竟動用的是哪方面的軍隊。
海上的事情由父親出面解決,家中的事情,卻只有自己解決,明蘭石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色。
入夜。
明家少爺在蘇州城裡的一處偏僻金屋內,他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麼,懷中一位未著寸縷的女子像小貓一樣乖巧地伏著,纖細地手指頭在他赤裸地胸膛上畫著圈。
這女子是明蘭石的第三房小妾,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一直養在明園之外。
“蘭石。”這名小妾吐氣微熱,喘息著說道:“我還要。”
男人在事後最厭惡聽到這句話,明蘭石冷笑道:“還要什麼?不知道知足嗎?”
這名小妾忽而臉色一變,咬牙說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欽差大人查地緊,海上不敢出船,你覺得我們兄妹二人沒什麼用處了?”
明蘭石微笑著回過身來,輕聲說道:“小乖乖,這幾年你給我明家掙了這麼多銀子,怎麼會沒用處呢?”
話語一落,他的手便重重地拍到了小妾的雪臀之上,震起白浪起伏,嬌嗔連連。
小妾媚眼如絲,滿懷期待。
明蘭石滿臉微笑,一掌砍在了她的後頸處,看著小妾嚶嚀一聲昏了過去,然後用自己的雙手穩定而無情地扼住了那道自己親吻過無數遍的雪白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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