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宗師已經都有許多年沒有開山門了,這時候苦荷突然又要收徒,實在是天下間的一件大事,咱們這些人雖不在意,但對於天下的武道修行者來說,這實在是個好機遇,如果一旦能夠拜在苦荷門下,武道精進不論,也可以與天一道形成良好的關係……”他嘆了口氣說道:“如果能夠透過收徒一事,與苦荷一脈拉近關係,我看天下這些君主們都是極願意地。”
範閒面露好奇之色,問道:“苦荷畢竟是北齊的國師,收徒想來也是在北齊範圍內找人,這和咱們慶國有什麼關係?”
範建看了兒子一眼,說道:“這次苦荷國師廣開山門,誰都有機會。他雖然是北齊國師,但是大宗師的地位何等超然,如果咱們慶國哪位子民有拜在他門下的機會,我想陛下也會樂見其事。”
範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心裡卻想著別的事情——不知道海棠究竟是怎樣說服那位大宗師的,看來這位姑娘家,果然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厲害。
酒席散後,柳氏去後宅和那些婦人們說話去了。年青人們去了湖邊迎風散酒,範思轍卻是倏地一聲沒了蹤影。
靖王親手打理的園圃之中,他與範尚書二人分臥竹椅之上,眯眼看草草不語。
“範閒最近……太猛了些,你壓一壓他。”靖王兩眼清明,範尚書一臉恬靜,哪裡像酒桌之上地兩個老酒鬼。
範建輕輕嗯了一聲,說道:“這孩子當初入京後便說過,我不可能完全掌控他。”
靖王冷哼一聲說道:“你我不掌控,難道丟給那個老跛子掌控?那老跛子,肚子裡一腔壞水兒,鬼知道他在玩什麼。”
範建笑道:“老跛子當初也是你們府上出去的老人,不然陛下怎麼會如此信他。”
靖王冷笑道:“由你們折騰去,反正那件事情之後,我的心就談了。”他接著閉目說道:“範閒這孩子,心腸真是不錯,我只擔心陛下將他壓榨的太厲害,將來總是不好收拾。”
範建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也知道,這件事情,我是沒有發言權的。”
靖王搖了搖頭,嘆道:“就讓這些小子們去玩吧,我那哥哥大概就喜歡看這種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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