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間一片靜寂,山林在落日餘輝中閃爍著紅裡透藍的彩。醉露書院向遠處望去,連綿高山的巨大剪影像宇宙大廳裡的一扇屏風,陽光從鋸齒形的山後扇面似地向藍色的天幕上噴射著金輝,遠山被襯托成一片青紫。
山>+炊煙在嫋嫋升起。
吳銘輕輕地碰了碰鄭蘋如的肘臂,把她從遐想中喚醒,“怎麼?在總部看不到這樣的情景嗎?發什麼愣呀?”
“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老是想起很多事情,人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鄭蘋如捋了捋額頭上的頭髮,輕聲說道:“想想在上海的時候,再看看現在,你敢說不是因為你而改變了我的人生。”
吳銘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或許是吧,其實對於每個人來說,這人生都不是依著固定軌跡在執行,你可以說是我,也可以說是別人,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心決定自己的道路。”
“怎麼說也是你的影響最大。”鄭蘋如笑著說道:“要不是被你折磨得夠嗆,我的性格還不會那麼快成熟起來。醉露書院”
“呵呵,這話說得可不對,作為一個談判專家,說話可要嚴密。”吳銘很委屈地說道:“折磨,我是一個男人,你是一個女人,這兩個字很容易讓人產生別的不好的想法的。”
“你怕嗎?”鄭蘋如壞笑著問道:“要不要我挽著你照幾張相片,給嫂子看看。”
“NO,NO。”吳銘的腦袋搖得象拔浪鼓似的,“你嫂子看了倒無所謂,我就怕肖明華看見了上火。”
“別聽別人亂說。”鄭蘋如沒有吳銘想象中那種害羞不安的表情,只是很平淡地說道:“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吳銘撇了撇嘴,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我是很希望你倆能夠幸福的。如果你覺得他還不是太討厭,就好好地用心去觀察,去體會。看看他是不是值得託付終身,自從…,總之,我們都希望你能走出陰影,找到幸福。如果你有意思,我倒是很想幫助一下肖明華那個毛頭小子。”
鄭蘋如沉默了片刻,莞爾一笑,“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先把眼前的談判弄好吧!”
“談就談唄。醉露書院非要到我這來跑一趟。”吳銘無奈地撓了撓腦袋,“按我理解,這種外交談判。就是把簡單的話說得複雜,一句話變成十句話。耍嘴皮子的幹活。”
“不上你這來,我怎麼能安心。”鄭蘋如輕輕推了吳銘一把,“不說給人家點鼓勵和信心。非要把很正式地談判說得那麼不堪。”
“呵呵。好。我就鼓勵鼓勵我們的鄭二小姐。”吳銘做了個請的手勢,“天快黑了。呆會兒路就不好走了,咱倆還是回住處吧,邊走邊談。”
“好吧,就先說說這個夏季攻勢。”鄭蘋如隨著吳銘邊走邊好奇地問道:“在總部的時候,聽說英國人的兵力有四十多萬,我軍發展到現在,算上新兵,也只有四萬出頭兒吧,你哪來那麼大的膽量和信心,還要進攻敵人,這可是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呵呵,你對軍事沒有細緻研究,所以提出這個問題也不奇怪。”吳銘笑著解釋道:“我來給你算一下,你就明白了。現在馬來亞半島的敵人總兵力應該是四十四萬左右,其中正規軍十二萬多,其餘的都是武裝警察和保安部隊。在馬來人警察和部隊沒有訓練好之前,英國的武裝警察和保安部隊是很難抽離出來的。我們呢,現在共有大型根據地三處,小規模游擊隊二十餘支,在廣闊地戰線上,我們直接面對的其實就是那十二萬多的正規軍,而在這些正規軍中,有一半是從東非、斐濟、澳大利亞、紐西蘭等英聯邦地區招募地軍人,這些人的戰鬥意志不強,只能憑險據守,打順風仗,特別是在我軍實施報復進攻後,他們更加不敢頑抗到底。”
“按你這麼一算,敵人地實際戰鬥力不過是七、八萬人左右了。”鄭蘋如說道:“而且他們還分佈於各個據點,也就是說你可以集中兵力,形成某些區域性優勢。”
“孺子可教也。”吳銘誇獎道:“之所以我軍一直沒有利用這點,是因為英國人掌握著制空權,而且運輸工具充足,可以在各個據點之間快速增援,這也就是前段時間我軍要採用夜間攻擊的緣故。”
“原來如此。”鄭蘋如恍然大悟,“那麼夏季攻勢就不怕……,雨季,難道你是想利用雨季,英國人交通不便,轟炸不便,來一次決定性的攻勢。”
“說對了。”吳銘笑著點了點頭,“而且夏季攻勢是專打英國人,據我們參謀部地判斷,一旦敵人地防禦圈被打破,那些雜七雜八地多國部隊不會拼死抵抗,多半是會採取後退保實力的做法。”
“打一批,嚇一批,真是好算計。”鄭蘋如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英國人是要吃大虧了。”
“不吃大虧,他們怎麼能甘心撤出馬來亞。”吳銘冷笑著說道:“這是第一場戰爭,第二場戰爭地敵人就是馬來人組成的警察和保安部隊了,希望英國人能訓練得快一點,多一點。”
“這是為什麼?”鄭蘋如不解地問道。
“這是以後的事情了,到時候你會明白的。”吳銘停止了話題,留給鄭蘋如一腦袋的問號。
“跟我還保密。”鄭蘋如嗔怒地白了吳銘一眼,“不知道你憋著什麼壞主意,不告訴我,正好省心。”
“對,省心。”吳銘指了指前面的房子,“走,我特意準備了好東西,給你們代表團餞行,在總部可是吃不著的哦!”一個人的抗日 龍騰南洋 第二十一章 縝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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