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肯定不行,誰知道井上日昭什麼時候出現,或者在什麼地方出現,再說虹口是日本人的勢力範圍,日本憲兵的巡邏次數很勤,日本人也特別多,沒有穩定的落腳點,鬼鬼祟祟地呆在一個地方,時間一長難保不被人注意。
直搗新亞酒店,難度有點大。這幢座落於虹口四川路橋北的六層大廈,偽維新政府設在四樓,偽維新政府綏靖部設在三樓,常玉清的黃道會和井上日昭的住所都在二樓,試想這樣一個重要地方,人員眾多,戒備肯定很嚴。
想來想去歲俱樂部成了首選,成員制,沒關係,不認識,不要緊。晚上趁他們睡覺,摸進去大殺一番。切斷了日本人在租界中的耳目,黃道會再想進租界破壞,恐怕會有些困難了吧!
人到用時方成恨少,起碼要三、四個人才更加保險。吳銘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需要幫手,嗯,上回那個陳默還是不錯的,就再和他們合作一次吧!
陳默,字冰思,中等身材,一臉精悍,他是杜月笙的得意門生,在軍校高校班受過訓,抗戰之前在做上海警備司令部稽察處經濟組長。。N。陳默是杜門中後起之秀中的狠腳色,辣起手來幾乎不下於顧嘉棠,論頭腦精細,胸卻還在顧嘉棠之上,更理想的是他有軍事訓練基礎。所以當上海行動組特別組成立時,戴笠請杜月笙介紹一位負得起責的人,擔起出生入死、冒險犯難的要緊任務時,杜月笙毫不猶豫地介紹了他。陳默也給杜月笙爭氣。加入軍統後,上海行動小組和忠義救國軍老幹部嚴密配合,制裁敵偽地除奸工作幹得有聲有色,著實幹了幾件轟動的大事。
自從日本人開始所謂的膺懲計劃之後。雖然並沒有傷到真正的上海行動組。但是看著親重慶地文人志士接連倒在血泊之中,陳默還是焦急萬分,調動人馬,準備組織反擊。就在這時,透過重慶,吳銘找了來。
“四個人,是不是少了些?”陳默有些不放心地問道。。N。
“人再多。能比日本憲兵多嗎?”吳銘淡然笑道:“人多了一被發現,跑起來反倒不便,有一個被抓住,恐怕你們都得隱蔽躲藏。”
“我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好漢子。”陳默不由得反駁道。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就依你的計劃,船、衣服、武器我來想辦法。”
“計劃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時間、地點、目標,到開始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吳銘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遍。
陳默對吳銘的謹慎小心已經有所習慣了,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萬墨林怎麼樣了?”吳銘好奇地問道,旋即一笑,“看你這個樣子,他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雖然還未開釋。但是杜先生活動得很好,現在萬墨林在南京關一陣。N上海押一押,不拷、不打、不罵,不給他吃苦頭。過一陣子,等風聲小了,再使把勁,估計就能放出來了。”
吳銘點了點頭,拿起了桌上的禮帽,說道:“你加緊準備吧,行動地前一天我再來,咱們演練一下,省得到時候缺乏默契。”
陳默看吳銘要走的架勢,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說道:“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果然讓人十分的佩服。”
吳銘瞅著陳默,回味著他這句話是褒是貶,半晌,無所謂地一笑,輕輕拍了拍陳默的肩膀,“我是閒雲,自由飛翔!白白了您哪!”說完,瀟灑地轉身飄然而去。
陳默撓著腦袋,仔細想了想,自失地搖著頭,喃喃道:“高人,詩人?搞不懂。”
不大一會兒,劉戈青從後面轉了出來,看著他們的頭兒還在喃喃自語,“白白,白白了,白白了您哪!”
“陳大哥,您在幹嘛?”劉戈青不解地問道。
陳默轉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沒什麼,剛把高人送走,正琢磨他地話呢!”“高人?哪位高人?”劉戈青問道:“弟兄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是不是到虹口地面殺幾個日本人?”
“不用了。”陳默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來,戈青,我和你好好商量一下,有大買賣啦!”
等陳默講述完,劉戈青沉思了半晌,笑著說道:“原來您說的高人就是他呀,我剛從香港過來,最近他又幹了什麼大事?還是那副膽小多疑謹慎的性格啊!”
“先不說這個。”陳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說,他的這個計劃還有什麼疏漏,我可是已經答應下來了。”
“這個辦法倒是很新穎,很大膽,可是如果遇到真的日本憲兵怎麼辦?咱們誰會說日語呀?”劉戈青微微皺了皺眉。
“他會說。”陳默肯定地回答道:“張嘯林就是被他裝成日本憲兵給幹掉的,對了,這件事情你還不知道。”
“既然是這樣,我看可以幹一下。”劉戈青點了點頭,“這樣的行動,別說我們沒做過,就算是日本人恐怕也不會想到,出其不意,只要手腳夠利擻,成功地機率還是很大的。再說,他想得很細緻,退路也安排得很好。”
陳默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轉而又稍有遺憾地說道:“可惜,這個傢伙神出鬼沒的,如果他能和咱們合為一家,那就太好了。”
“和他再次合作,我是很期待的。”劉戈青很灑脫,“既然他願意獨來獨往,那咱們也不要強人所難,這次行動算我一個。”
陳默苦笑,“他讓咱們出三個人,一個在船上接應,兩個人隨他行動,你佔一個名額,那剩下地就由我親自來吧,咱也學學高人的殺人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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