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黃昏,在**街*巷**號發生激烈槍戰,大富豪王堯卿和五金大王張清和率領保鏢……,成功解救出兩名人質,綁匪被擊斃五名,打傷三名,隨後日本軍方趕到現場,帶走了三名受傷綁匪,對王堯卿和張清和提出了嚴重警告,並處以鉅額罰金。日本軍方表示將懲辦兇手,維護局勢穩定。另據可靠訊息,王、張兩家是在得到了知情者密告之後,救人心切,才有此行動……。”
吳銘微微一笑,隨手將報紙扔在桌上,走出了茶館。
這一事件震動了北平,許多報紙包括幾家外國的報低都報道了此事,日本方面只好作出如此姿態。
新月衛門這個名字,時時出現在吳銘的腦海之中,橋本太郎臨死時的詛咒和狂笑,讓他心生警惕,這個傢伙看來不簡單,否則橋本太郎不會表現得那麼自信。
看來,自己一個人還是單薄了些,主要還是情報方面的欠缺。難道真的要去和那個徐珍珍接頭,藉助軍統的力量?吳銘有些苦惱地撓著頭。。N。
一個臉色有些臘黃,戴著副墨鏡的男人在徐家門前轉了又轉,最後好象下了決心,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我叫王,王故良。”吳銘暗自臭罵著給自己起名字的軍統,這名字也太差勁了,差勁得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故良,故良,聽起來怎麼象姑娘呢?“前來拜訪徐女士,請你通報一聲。”
“王故…良先生。您快請進。”開門的女僕愣了一下,馬上是一副驚喜的神情,“我們小姐出去了,請您在客廳稍等片刻。”
“這樣啊。”吳銘停下了腳步。“那我還是換個時間再來吧!”
“別。別走。”女僕急了,張開雙手攔住了吳銘,“您不知道,我們小姐這幾天就等著您來呢,要是知道您來了又走了,我的飯碗就砸了。”
吳銘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沒那麼嚴重吧。。。我又不是不來了。”
“嚴重,很嚴重。”女僕嚴肅地點著頭,“就因為這事我們小姐地脾氣都不好了,您要知道,我們小姐一生氣。後果就很嚴重。您就行行好,在客廳裡稍等一會兒,就算是可憐可憐我這個當下人的。”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吳銘晃了晃腦袋,無可奈何地向客廳走去。
咖啡,點心,很快地擺到了吳銘面前,女僕滿臉堆笑。略有些緊張地問道:“王先生,我給您開啟留聲機吧,聽聽音樂,我們小姐一會兒就能回來。您還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這麼熱情,是怕我跑了吧。吳銘喝了口咖啡,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吳銘慢慢喝著咖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唯一讓他感到有些難以忍受的是那張極為刺耳地英語唱片,他很痛苦地搖了搖頭,中國人地耳朵還真是特別堅強,他們喜歡在自己的生活中弄出許多聲音來:他們喜歡敲鑼打鼓,他們喜歡鳴放鞭炮,他們更喜歡喧譁吵鬧!
翻來揀去,吳銘很無奈地發現竟然沒有一張他喜歡的唱片,只好有些遺憾地端著咖啡杯欣賞客廳內的書畫和擺設。N
吳銘輕輕敲擊了一下琴鍵,聽著悅耳的音符,想著前世和綺芳一起坐在鋼琴旁彈琴唱歌,只是因為綺芳說他的手指很靈活,比較適合彈琴。那個時候,為了她能高興,他可是乖乖地讓她教了很長時間,想著綺芳那純真開心的笑容,被輕柔撫摸的感覺真是美妙啊,吳銘想著想著,不禁輕輕撫摸鋼琴,想重新找回那種久違的感覺。
昨夜的
昨夜的星辰已墜落
消失在遙遠地銀河
想記起,偏又已忘記
那份愛換來的是寂寞
愛是不變的星辰
愛是永恆的星辰
絕不在銀河中墜落
常記著那份情那份愛
昨夜星辰今夜星辰
依然閃爍
今夜的
今夜的星辰依然閃爍象眼神點燃愛的火
想得到,偏又怕失去
那份愛深深埋在心窩
愛是不變地星辰
愛是永恆的星辰
絕不會在銀河中墜落
常記著那份情那份愛
今夜星辰今夜星辰
依然閃爍
吳銘坐在琴凳上,一手端著咖啡杯,一隻手彈著鋼琴,輕緩地唱著歌,彈對彈錯,彈快彈慢對他來說都算不了什麼,他需要的是這份心境和感情。
徐珍珍站在門口,饒有興趣地望著這個正在彈琴唱歌的男人,那副懶散隨意地樣子不僅不讓人感到討厭,反倒有一種親切的感覺。這便是那個大名鼎鼎地殺手嗎,真的讓人難以相信。而且還是一個感情豐富的殺手,聽著他的歌裡有一種濃濃的思念,淡淡的惆悵。
琴聲一停,吳銘回過頭,站起身,看著徐珍珍輕輕將門關上,似乎想笑又沒笑出來,停了會兒開口說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姑娘,不知睡夢裡……”吳銘皺著眉頭左右輕晃腦袋,覺得有點不對勁。
噗哧,徐珍珍忍不住笑出了聲,抬頭勉強忍住,輕聲說道:“不知睡夢裡,何處得秋香。你把我的都說了。”
呵呵,吳銘放下咖啡杯,不好意思地笑道:“頭一次,緊張,失誤。”
“這屋子裡的光線是不是太足了。”兩人握手重新落座,徐珍珍看了看吳銘的墨鏡,別有深意地問道。
“光線很足,再加上徐小姐光彩照人,所以我得保護一下眼睛。”吳銘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徐珍珍再次笑了起來,吳銘發現她笑起來很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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