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神谷未來震驚地瞪大雙眼。
她剛才只是腦子一熱說出去的話,怎麼北川寺連否定都沒有否定,甚至還乾脆地就讓她去說?
這不科學啊!
神谷未來雙眼放空地看著北川寺,再度確認了一遍:“寺君”
“你可以告訴他們你想和我一組這件事。”北川寺確認了她的想法,神色依舊平淡。
“寺君不應該反對嗎?”神谷未來忍不住問道。
是啊,這未免太不符合被北川寺的作風了。
“我沒有反對你的理由。”北川寺與神谷未來對視:“而且我也分析過了”
“就算你這一次被當做怪人,再難在京北高中找到人與你做朋友那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北川寺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只要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唔!
神谷未來小嘴微張,神情詫異。
在她這種表情下,北川寺聲音不停,繼續說道:“事實上以現在京北高中學生的質量以及數量來分析,我一個人也足以頂得上這一個班上的人。”
“”神谷未來。
北川寺說得這話乍聽過去似乎有些不自量力,甚至有些自傲,可你仔細想想卻會發現
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一個班級約莫三十個人,假設其中出人頭地的人能有五人。
那麼那五個人能做到北川寺現在的高度嗎?
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北川寺雖然還是個高中生,但他同樣作為北川御神、北川法師、某個政黨領袖、縣長候補朋友,數個財團的關聯人的身份。甚至警方那邊北川寺都能找到關係
說他一個人頂一個班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可以說是嚴重低估北川寺以後的作為了。
神谷未來抓了抓頭髮。
北川寺說得是很有道理,但是交朋友明顯是不能按照這種分析法來的。
“不過我其實還是挺高興的。”神谷未來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北川寺和她說這麼多話,無非就是想讓她安心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既然這樣
神谷未來深吸一口氣,雙眸抬起直視北川寺但是也就直視了那麼一瞬間,她立刻就縮了縮腦袋,把目光收回來。
她真的好喜歡北川寺。
既然喜歡北川寺,那就必須要和他站立到相同的立場上面去。
別人如此詆譭北川寺,她就必須要站出去說兩句話
其實都是假的。
其實北川寺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只是他不喜歡錶達自己。
仔細想想看吧,他根本就沒有做任何與你們利益產生衝突的事情,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他呢?就只是因為他總是面無表情嗎?
神谷未來覺得自己必須要維護北川寺才行。
就在她心中莫名懷起朝聖者心情的時候,北川寺卻突然看了她一眼:“未來,其實你不用想那麼多的,倒不如說目前這個情況就是我所追求的最良好的狀態……”
是的,北川大魔王這個稱號或許是別人傳出去的,但那些不良學生卻都是北川寺下狠手揍的,揍完之後也是他讓人傳播的。沒有一個人打擾他,讓他做一個班級透明人其實很不錯了。
畢竟一開始前身就被星野奈奈誣衊偷內衣,更是一直都被一些不良學員霸凌。
在這種困難模式開局下,北川寺能想到的辦法當然是以暴制暴。
而以暴制暴的後果就是現在這個局面。
因而北川寺確實不在意。
“可是寺君,你明明就很優秀啊。”神谷未來晶瑩的大眼睛看著北川寺。
“那也只是在你眼中的優秀。”
“但是”神谷未來神色變得格外認真:“我還是想說!”
不管別人相信還是不相信,她都要把這些話說出去。
“嗯。”北川寺又一次點頭:“那你就去說吧。”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勸說神谷未來的想法,只是在平靜地敘述她做出這件事的後果而已。
神谷未來如果想做,那北川寺也會支援她。
因為兩個人已經不知不覺中有了這樣的默契。
“嗯。”神谷未來點點頭,拉開教室的拉門,重新走了進去。
過了三分鐘後,神谷未來重新走出來,滿臉舒適,一直隱藏在心口的鬱氣總算傾吐出來了。
“感覺怎麼樣?”北川寺問了一句。
神谷未來搖頭,回答道:“不怎麼樣。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還說我是被你威脅了才說出那些為你辯解的話的。”
可是
她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他們的想法和我與寺君的關係又有什麼關聯呢?”
神谷未來笑得很開心。
晶瑩剔透的大眼睛中彷彿藏著一片星空。
沒錯。
他們是怎麼想的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神谷未來已經把應該說的事情全部都說出口了。
北川寺不是那樣的人,他是一個出色的青年。
已經全部說出去了,那麼當然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自己和北川寺還是這樣的關係,不會因他們看法而改變。
“寺君,我突然好期待明天開始的合宿啊。”
“是嗎?”回想起一些人說他不會做飯甚至還要吃人的謠言,北川寺不禁頷首:“我也挺期待的。”
翌日。
今天是四月二十四日,從今天開始,京北高中便要開始進行為期三天四夜的合宿活動了。
北川寺與北川繪里早早地就到學校搭上大巴出發了。
合宿活動選擇的是一處山林合宿屋,這裡似乎是京北高中高價租下的地方。
在合宿屋外有著整整齊齊砌起的磚石灶臺,在這些灶臺之上還有擋雨棚,另一邊堆疊著已經劈砍好的柴火。
房間每八人一組,男女分開,寬敞有陽臺,整個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這也可以解釋每年向京北高中繳納的那一筆高價的活動費究竟花費到哪裡了。
還算不錯。
北川寺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
從這裡能夠看見不遠處靜靜向下流淌而去的河川。
這地方倒是不錯。
北川寺將自己的東西放在地上,隨後斜了一眼站在自己背後瑟瑟發抖的七個男生。
這幾個男生有高,有胖,有矮,也有滿臉青春痘的型別,其中有五個戴上了眼鏡,一看就知道是書呆子型別。
另外兩個也是一臉乖巧,根本不像是會違法犯紀的型別。
其他人都是自己和自己男性朋友們睡在了一起,也就是他們這些看上去就乖巧沒有朋友的人才會被分到和北川寺一起。
看著他們幾人,北川寺面不改色地試探性向前走了一步。
嘭嘭嘭!!!
這七個人手忙腳亂地倒退幾步,有兩個眼鏡男還因為倒退的步子太大,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北川寺。
看著這幾個男生,北川寺乾脆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地方,說出了第一句話:“過來。”
與其是在與他們交談,北川寺的語氣更偏向於命令。
可偏偏這幾個男生還不敢反抗。
也對,被強制性分到北川寺這裡還一句話不敢發出反抗聲音的人,想來骨子裡也不會那麼強硬。
看著他們七個人整齊排成一列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面前,北川寺大咧咧地坐下,同時拍了拍榻榻米:“你們也坐。我有事情要說。”
這七個人聽了這句話後面面相覷,幾個人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卻根本不敢直接坐下。
“我讓你們坐下來。”北川寺再度說了一句。
這一次稍微用了點力度。
這七個大男生聽了北川寺那‘稍微’加了一點力度的聲音,臉上露出死了爹媽的表情,還是正坐下來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三天四夜同宿舍的同學了,我想你們都認識我。”北川寺神色淡然:“北川大魔王、殺人狂魔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
“我、我們不敢這麼叫”第一個眼鏡男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是的,在場的七個人大部分都只想安安心心的讀書,平時就算遭遇到一些校園霸凌也通常是忍氣吞聲,多的話都不會說,更別說背後講北川寺壞話了。
“嗯。”北川寺點頭。
總算有一個人願意開口了。
他看著第一個眼鏡男,將這個眼鏡男取名為眼鏡男a。
“既然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沒有話說,那我就預設為你們都聽說過我的名字了。”
依舊沒人敢接話。
北川寺也不在意。
萬事開頭難嘛。
再難他們還不是要乖乖聽自己在這裡講話?
“接下來再說另一件事”北川寺的聲音頓了頓,目光掃視而過:“你們似乎很怕我?”
抖
這句話說出去,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眼鏡男的身體開始顫抖了。
甚至還有幾個眼淚都快要從眼眶邊冒出來了。
媽媽呀
他們在心中如此想著。
難不成北川寺剛來這邊就餓了,要拿他們幾個人開刀嗎?
看著這幾個大男人如同倉鼠一樣顫抖,北川寺也忍不住搖頭。
這些男生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
“我知道你們剛見到我肯定內心不安,而且說實話,你們的心理狀態究竟怎麼樣都和我無關。但是”
北川寺用手指輕點榻榻米:“我並不會對你們做什麼,這一點還要請你們相信。”
是的,他不想自己這三天四夜還睡不了個好覺,而且成天看著這幾個人的哭喪臉,北川寺只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要被弄得糟糕透頂。
“在外面關於我的說法,其實大多數都是謠言。”
北川寺神情自然的樣子,終於讓有個不戴眼鏡的男生有些動容了,他小聲地問道:“謠、謠言是真的嗎?我聽他們說北川同學你曾經單槍匹馬把整個金吉高中給打下來了。”
“這倒不是謠言。”
嗚嗚嗚嗚!!!!
這個不戴眼鏡的男生渾身抖如篩子,強行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在這個男生旁邊,有個穿著格子衫的男生似乎對他有點印象,這個格子衫的男生有些猶豫,可還是小聲地說了出來:
“他曾經被金吉的不良學生敲詐過所以有關於金吉高中的事情就特別害怕。”
是的,相較於京北的不良,金吉高中的不良學生無疑是更加恐怖的。
耳釘,舌釘,染頭髮,滿口汙言穢語
喔?
北川寺神色一動:“當初欺負你的人,你還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嗎?”
“吉吉田鬱夫好像是金吉高中某不良組織的頭目。”不戴眼鏡的胖男生結結巴巴地說道。
吉田?
北川寺從口袋裡面取出手機,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訊錄後,神色微動:“你們都在這裡等一下。”
說著,他走到外面陽臺打了個電話。
隨後又在眾人惴惴不安的表情中,捏著手機走了回來。
“吉田,道歉。”北川寺將擴音開啟,對著手機另一頭吩咐道。
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吉田鬱夫恭敬道歉的聲音: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以前我可能做了一些對不起老兄的錯事,現在請你原諒我,真的很對不起!”
“真的是真的是吉田鬱夫?!”
胖子驚呼一聲,完全沒有想到北川寺真讓吉田鬱夫給他道歉了。
那可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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