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套房子的資料都在手上,尹鶴翻了一會兒,首先把後海那套房子放到一旁。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嗜酒的女人,更不喜歡酒吧嘈雜混亂的環境。
米國那麼多燈紅酒綠,除非單身太久了,他才會過去覓食,其餘時間他更喜歡安靜地在家工作,在公司工作,如果條件允許,他還可以在路上工作。
成功絕非偶然,必須耐得住寂寞。
雖說現在已經退休了,但尹鶴依然住不慣那樣的環境,他是那種喜歡大學氛圍的人,多和年輕人相處,自己也會顯得有朝氣一些。
至於什麼美女不美女的,明星不明星的,無所謂,關鍵是可以學習,進步,成長!
只是,他看看南鑼鼓巷那個院子,感覺小了點,還不如他農村老家的院子大呢,而且房屋建築還多,活動區域略小,住著有點憋屈啊。
人家馬庫斯·珀爾森賣了《我的世界》後可是在比弗利山莊買了佔地4000多平米,價值7000萬美刀的山頂豪宅。
至於金融街那套,空間啥的讓他很滿意,不過一是有點小貴,再就是購房資格。
雖然有的是人願意出賣自己的購房資格,但他可不願意自己的房產上寫著無關人的名字。
正當尹鶴看著南鑼鼓巷那套房子的資料時,聶倩拿起金融街那套的資料,她突然“誒”了一聲。
“怎麼了?”阿芙伸著金黃色的腦袋問。
聶倩看著檔案上喃喃道,“天元集團,原來這套房子是天元集團的啊!”
“天元集團怎麼了?”阿芙又問。
聶倩道,“雲遮月的前夫陸元就是天元集團的老闆,這是一家醫藥公司。”
“那又怎麼了?”尹鶴也問。
聶倩道:“我知道陸元的公司現在出了一些狀況,他急需用錢。”
“你的意思是,可以砍價?!”阿芙突然眼睛一亮。
這個她擅長啊,尹鶴的遊戲公司就是她從15億美刀一路砍到20億的。
往上砍和往下砍其實道理是相通的,只要抓住對方的軟肋玩命攻擊就行。
而陸元的軟肋就是,他急需用錢!
聶倩點點頭,“在幫他打離婚官司的時候,我知道他有一處房產,法院估值是3.5億,當時我還以為是樓盤,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四合院了。”
“靠,法院估值3.5,竟然要我4.3!”尹鶴雖然不差錢,也覺得對方很黑。
聶倩道,“這個估值一般是要減去一些泡沫,所以會低於市場價值的,這個很正常,但水分確實不小,算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方向。”
於是尹鶴道,“那就這套吧,阿芙,砍到4億以下就成交,省下的錢再給你買套房子,再買幾輛車。”
阿芙拉著聶倩的手,“我才不買房呢,我跟倩姐住就行。”
聶倩道:“我媽會經常去我家打掃衛生,所以你還是跟師哥住吧,反正他這裡房間多得是,我也會常過來陪你的。”
“好,都聽你的。”阿芙甜甜道。
被虐了一臉的尹鶴主動坐到對面,突然,他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對了,我的保鏢呢?”
“哎呀!”聶倩拍著額頭,“我讓她們去南鑼鼓巷那裡等我們了,不過好像錯過了,我們走的時候她們還沒到。”
尹鶴:“那就讓她們來這邊吧,然後再聯絡一下那個房產經紀,聊聊價格。”
……
拖著疲憊的身體,郝羅回到公司,同事老張打趣道,“跑了大半天,靠譜嗎?”
“對方說考慮考慮。”
“那就是不靠譜嘍。”
郝羅嘆息道,“幾個年輕人,看的還都是過億的大宅子,所以我也沒報什麼希望,他要是看一兩千萬的,沒準還有點戲。”
見郝羅大半天一無所獲,老張立即嘚瑟起來,“我上午剛把石景公園的那套租出去了,哈哈。”
雖然出租的價格遠不及出售,而且他租出去的那套院子也不大,只有200多平,但他也能得到半個月的租金作為報酬,五萬塊輕鬆到手。
郝羅頓時不吭聲了,他已經八個月沒開張了,不僅一套都沒賣出去,連出租業務也沒成功過。
喝了口茶水,勉強把肚子裡那股火氣壓了下去,這時電話響了。
“喂,這裡是華郡奕府地產,我是郝羅……什麼!……那個,我們只接受全款……啊,好好好,我這就過去!”郝羅激動地五官都挪位了。
“什麼情況啊,老羅?”老張我這保溫杯緊張地問。
郝羅揚眉吐氣道,“上午的客戶,讓我過去籤合同。”
“南鑼鼓巷那套還是後海那套啊?”老張又問。
郝羅:“金融街那套。”說完,帶著相關合同和資料轉身就走。
看著郝羅的背影,老張的嘴角不住地抽搐,金融街那套價值四個多億!單單是經紀人的抽成就超過百萬了!
老張忍不住追上去問,“什麼人物啊,能一下子拿出四個多億?你別被人騙了啊!”
為了讓化身檸檬精的老張好受一些,郝羅笑道,“沒準就是騙子呢,我過去跟小騙子們玩玩,不行我就撤,哈哈!”
……
在郝羅之前,兩位保鏢候選人首先到了。
女特種兵沒有電視裡演的那麼漂亮,中南海保鏢也沒電影裡演的那麼英氣。
不過想想自己又不是找物件,找保鏢嘛,能看就行。
看著兩位站的筆直的姑娘,尹鶴露出如沐春風的和煦微笑,“剛才不好意思了,讓你們在南鑼鼓巷等了這麼久,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尹鶴,今年32歲,斯坦福碩士畢業,未婚,脾氣好,喜歡小動物,就是有點懶……”
“咳咳。”聶倩忍不住提醒,這是面試,不是相親。
尹鶴自顧自地繼續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我這人挺佛系的,雖然為富,但沒有不仁,也沒什麼仇家,所以你們的工作會很輕鬆,找保鏢就是求的一個心理安慰,絕不會有什麼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聽尹鶴說的有趣,那個高個子的已經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好,你們也介紹介紹自己吧,”尹鶴指著那個快要笑出聲的高個子,“你先來,先說說你多高。”
“尹先生好,我叫國芳,身高180,體重160!額,斤!”
這個身高體重讓尹鶴有點壓力啊,跟個小坦克似的,不過她這個名字取得真精準,很配她的臉型,很方,標準的國字臉女孩。
國芳繼續道,“我是東北銀,來自某特種部隊,今年26歲,擅長格鬥,槍械,爆破,曾獲得陸軍無性別比武大賽第二名!”
讀過兩人資料的聶倩在尹鶴耳邊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個比賽的級別,總而言之,很強!
不過尹鶴難免疑惑,“像你這麼優秀的女兵,為什麼年紀輕輕就退役了呢?”
如果留在軍隊,應該前途不可限量啊。
聽到這個問題,國芳臉色凝重了起來,最終吐出四個字,“我殺人了。”
聶倩知道詳情,在尹鶴耳邊嘀咕了幾句,尹鶴立即讚道,“殺得好!”
原來這姑娘是在邊境掃毒的時候殺了俘虜,因為這個俘虜之前曾殺死了她最尊敬的隊長。
所以國芳沒控制住,暴脾氣上來就把那個俘虜給突突了。
雖然情有可原,但確實違反了紀律,因為她的衝動,一些關於毒販的線索也就此中斷了。
也是在一些欣賞她的領導力保下才安然退役的。
國芳眼圈微紅,有些感激地看著為自己叫好的未來老闆。
聶倩開始調節氣氛了,“你要不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打個軍體拳什麼的。”
這算是面試的最後一步了。
國芳沒有打軍體拳,她從揹包裡拿出一塊青色的碩大板磚。
尹鶴眉頭一挑,“怎麼個意思?這是你的兵器?”
國芳咧嘴笑道,“等你們的時候,我見衚衕口有人施工,我就幫了把手,臨走的時候我要了塊磚頭留作紀念。”
“所以這是紀念品?什麼年代的,看著有年頭……”
“咔!”
尹鶴話還沒說完,國芳直接把磚頭墊在自己膝蓋上,右手一劈,青磚立即段成兩截!
國芳站起身,“徒手碎磚,表演完畢!”
尹鶴聶倩阿芙三人全都目瞪口呆,阿芙還特意過去檢查了一下磚的材質,好重,好硬!
再看國芳的手掌,比她的要大一圈,厚一層,而她也是一米七幾的大個子呢。
現在只有另一個保鏢女孩表情冷漠。
尹鶴鼓掌,表示了對國芳的認可,普通的紅磚劈起來難度一般,這種大青磚的難度要增加了不少。
而最難的是,國芳沒有把磚放在堅硬的桌子、椅子上,也沒有運氣準備,就是放在膝蓋上隨手一劈,就斷了!
這手勁,恐怖如斯啊!
尹鶴對國芳很滿意,看向另一個小眼睛小嘴巴,臉很圓,個不高的女孩,“這位也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袁曉圓,津門人,28歲,之前在中南海從事保衛工作,保護人保密。”
“那你有什麼特長嗎?”問這話的時候,尹鶴看了看地上的兩塊青磚。
袁曉圓認真道,“打架動粗不是我的強項,我玩的是技術,精通跟蹤學,反偵察學,化學,禮儀學,機械製造,還會英日法西韓等多國語言。”
一旁的國芳挑眉道,“也就是嘴把式嘍。”
袁曉圓看了一眼幾乎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國芳,突然蹲下身,撿起半塊磚頭。
“你要幹嘛?”國芳本能地擋在袁曉圓和尹鶴中間,擔任其保鏢指責。
袁曉圓目光平靜,將板磚往空中一扔。
隨即伸手一甩。
“叮!”的一聲,只見降落中的板磚又向上翻了一下,這才落在地上。
剛才發生了什麼?尹鶴、聶倩、阿芙三臉懵逼地看著兩女。
國芳忙從地上撿起那半塊磚,只見磚頭上緊緊鑲嵌著一根鐵釘!
國芳用力摳都沒能從磚頭裡摳出來。
她的眼睛光芒四射,看向袁曉圓驚奇道,“圓姐,太厲害了,你教教我唄!”
尹鶴也拿過那塊磚,端詳了一會兒,對袁曉圓豎起大拇指,“厲害,不愧是大內高手!”
袁曉圓傲嬌地謙虛道,“一點不值一提的業餘愛好罷了。”
尹鶴對袁曉圓更滿意,能文能武啊,不過還是那個問題,“你為什麼放棄以前的工作呢,那個工作那麼體面,還能接觸到上層領導,應該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啊。”
國芳也跟著猛點頭。
袁曉圓道:“我之前服務的那位夫人喜歡到處出訪,我也就要跟著滿世界飛,大部分時間在國外,因為這個和男朋友聚少離多,所以我辭了職,想找個落地的工作。”
“圓姐,你都有物件啦?!”國芳驚奇道。
袁曉圓:“我都28歲了,有物件有什麼奇怪的,沒有才奇怪吧。”
聶倩阿芙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尹鶴尷尬地撓撓頭,我,很奇怪嗎?
袁曉圓自知失言,立即閉上嘴,只有國芳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兩位美女笑什麼啊?
尹鶴擺擺手,“我對二位非常滿意,可以入職了,年薪100萬,二位沒意見吧。”
“啊,之前不是說60萬嗎?”國芳快人快語。
這是之前聶倩跟那邊的報價,國芳、袁曉圓已經覺得特別滿意了。
尹鶴笑道:“兩位妹子的表現超出我的預期,所以自然要有超出標準的薪酬,這點小事不必在意,以後就要二位多多關照了。”
簡單一句話,讓國芳感動,袁曉圓佩服,總之,兩人已經鐵了心要保衛好尹先生安全,袁曉圓直接拿出裝置就開始檢查公寓是否存在監視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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