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羅莉音的,說話的卻是歐洋諾。
她語氣焦急道,“尹先生,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包圍,誰把你們包圍了?”尹鶴驚道。
“這家公司的人!”
“小羅呢?”尹鶴擔心地問。
“她受傷了!剛才推搡的時候,有人打了她的頭,你們快來吧!”
“保護好自己,我馬上到!”
尹鶴掛了電話,滿面寒霜,“這家公司果然有問題!”
“小羅她們怎麼了?”小舒剛才也聽到了。
尹鶴:“你在這裡待著,我開車回去一趟。”
“要不還是報警吧?”孟繁舒擔心道。
“還不清楚情況,”尹鶴道,“我讓曉圓過來一趟吧。”
曉圓武力值雖然不如大芳,但畢竟也是一身絕技,人也機警,怎麼也比自己強,他也就能在床上逞威風。
“你去,我也去!”孟繁舒堅定道,儘管她怕的厲害。
尹鶴猶豫了一下,“走。”
……
阿芙開啟窗簾,看到外面已經沒人了,只有一條狗子在45度角仰望天空,明媚著憂傷。
“啊?人都走啦?”阿芙提了提褲子。
聶倩揉了揉眼睛,剛才兩人睡了個回籠覺,然後就中午了。
“還有點餓了呢。”聶倩又揉了揉肚子。
阿芙已經穿好了衣服,“我這就去給你買飯。”
聶倩揉了揉阿芙的金色頭髮,“真賢惠,不過叫外賣就行了。”
動動手指,聶倩就搞定了午飯。
阿芙也習慣了華夏外賣的速度,不到半小時,她就聽到了投食的門鈴聲。
不僅有門鈴,還有監控,可以看到外面的人確實穿著團了麼的制服,她這才牽著二狗子去取。
門外的送餐員趙德柱看到開門的竟然是一個漂亮的洋妞,心裡不禁一陣泛酸。
現在國內的這些有錢人,模特明星小姑娘老阿姨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還開上洋葷了!
這頓飯就要500多塊,而他花了半個小時冒著寒風送過來,卻只能得到五塊錢。
儘管不滿,儘管羨慕嫉妒恨,但趙德柱還是笑著雙手遞過去,還學著老外的口音腔調,“請五星好評喲~”
“必須的!”阿芙用中文回覆,還衝他笑,讓趙德柱非常受用,感覺回去在騎手群裡能吹一天。
~
阿芙剛要轉身,就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好像是那位雲老師,她是衝著這裡走來的,不過在看到自己後就要轉身。
阿芙立即上前叫住她,“雲老師,你是找尹鶴的嗎?”
“不,沒有,我是路過,”雲遮月嚴正宣告,然後問,“你是他什麼人啊?”
“你進來啊,進來我就告訴你~”阿芙嘿嘿一笑,轉身就進了門。
和尹鶴短暫的幾次見面中,兩人的談話根本沒有涉及旁人,不過雲遮月對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的身份還是有些好奇的。
於是雲遮月也進去了,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才不怕呢!
而這時二狗子面臨一個問題,我是回去,還是出去,因為沒人牽它了,而且大門是開著的。
正當它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位阿姨溜著泰迪又出現在路邊。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二狗子當即朝泰迪衝了過去。
“啊!”雲遮月叫了一聲,“狗,狗跑了!”
阿芙立即折返回去,“腫麼了?”
雲遮月指著路邊的方向,兩人全都愕然。
遛狗的阿姨也嚇壞了,都要急哭了,“你放開我家朵朵,不要這樣啊!”
但是她不敢有所動作,二狗子雖然是小狗,但比成年泰迪大多了,不是她敢惹的狗。
還是阿芙過去,抓住牽引繩,把二狗子從泰迪身上拉了過來。
阿姨這才氣急敗壞道,“你們怎麼養狗的,我家朵朵還沒做絕育呢,如果這次懷孕了,你看我怎麼跟你算賬!”
阿芙忙道歉:“對不起阿姨,不過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家二狗子也是母的,不會懷孕的。”
“母的還來欺負我家朵朵,”阿姨鄙視地看了一眼行為古怪的二狗子,“這不是有病嗎,有病得治!”
見對方是老外,而且是從這附近最豪華的四合院裡走出來的,阿姨不敢太過分,罵了一句就要走。
好為人師的雲遮月卻要跟阿姨掰扯掰扯,“大姐,我覺得你剛才說的不對,就算二狗子喜歡母的,那也只是出於本能,是天生的,這怎麼能算是病呢,你應該尊重狗狗的取向。
當然,這次二狗子唐突了佳人,是它不對,給您和狗帶來了困擾,這點我們也願意道歉。”
阿姨覺得這兩個狗主人都有病,沒準二哈就是跟她們學壞的呢!
她沒有反駁,以敬而遠之生怕傳染的速度快步走掉,中間還回頭翻白眼,決心以後再也不來這條gai了。
中間出了這麼一個小插曲,阿芙對雲遮月的好感又上升一層,理解萬歲,她決心疏導雲老師和倩姐的關係。
當然,最重要的是,以後她和倩姐一定要把窗簾拉好,不能再讓二狗子扒窗戶偷看了。
路上阿芙跟雲遮月講了一下她們和尹鶴的關係。
“她也在這裡嗎?”聽到聶倩,雲遮月就開始打退堂鼓了。
除了自己撞過她的車,最關鍵的還是,身為前夫辯護律師的她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阿芙卻一把拉住她,把門關上,這有什麼關係,她也沒穿啊。
“華夏有句老話,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今天讓她給你道個歉,以後大家就都是好姐妹了!”
……
為了小舒的安全,尹鶴等到了曉圓才上樓。
當三人到了三樓,在辦公區域,已經吵成了一片,幾個大媽圍住了會議室門口。
她們喊著,“出來出來!給我們個說法!憑什麼調查易總!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讓你好過!”
“幹什麼呢!”尹鶴站在人群后面,喊了一句。
頓時,現場安靜了些。
這些人大部分都知道,公司還有另外一位尹總,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員工嘛,怕老闆是與生俱來的屬性,她們敢欺負兩個會計,卻不敢為難尹鶴。
不過也有膽大的,一個站在人群后,長著一圈絡腮鬍的大媽喊道,“就是這個人要搶班奪權,要把易總趕走,害的易總都住院了,不能饒了他!”
在她這套說辭下,員工們再次群情激奮起來,“不能饒了他,不能饒了他!”
“誰敢!”
這時曉圓眼神堅毅地站了出來,擋在尹鶴身後,手上不只從那裡抽出一根電棍,呲啦呲啦冒火花的那種。
媽的,之前是誰說這個工作很輕鬆,就是開開車的!
眾人不敢動了,這玩意看著就疼,而尹鶴知道,只要有需要,曉圓還能再變出幾根來。
會議室裡,歐洋諾抱著羅莉音,“小羅,救兵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不要睡,千萬不要睡!”
羅莉音努力瞪著漂亮的丹鳳眼,“前輩,我就是昨天睡得晚了點,有點困,我真的沒事啊,哎呀,你別掐我人中啊~”
唉,都是昨晚的數學題鬧的。
~
外面,尹鶴越過曉圓的保護,直面員工們,“讓開,如果裡面的人有什麼事,你們一個都別想在這幹了!”
鬧事的人開始猶豫了,有人主動讓出了路,有人則還堅持擋在路中,那個絡腮鬍的婦女更是守在門口,一副萬夫莫開的架勢。
就在這時,又有人上來了。
是易雅慧!
她看上去臉色有些紅,紅的不正常,她一走過來,人群中立即讓出一條路,在她身後還跟著司機女,她擔心道,“易總,再穿件衣服吧,你現在發燒呢!”
易雅慧沒理會,她徑直走到尹鶴身邊,“對不起尹總,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我來處理吧,肯定給您一個交代。”
“易總生病了?”
“一點小毛病,沒事的。”
司機女嘀咕道:“都39度了還沒事。”
易雅慧走到絡腮鬍面前,絡腮鬍瞬間低下了頭。
“招娣,我知道你沒什麼腦子,是誰煽動你鬧事的?”
“沒人煽動,我就是看不慣,這人一來就查你的賬,他這是想要搶,搶班奪權,公司是在你的領導才有現在這個規模的,他就是想要摘桃子踢你走啊!”
“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就讓你去天通苑負責垃圾分類!”易雅慧說出了最狠的懲罰。
名叫招娣的絡腮鬍立即不可思議地看著易雅慧,“我可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傻招娣,你被人當槍使了,”易雅慧苦口婆心道,“他們這不是查我賬,只是例行查閱公司賬目,公司也是尹總的,他絕對有權利這麼做。
而且我怕查賬嗎,我易雅慧自覺沒有在賬目上做過任何手腳,公司賬目禁得起查,你們這麼一鬧,是覺得我手腳不乾淨嗎。”
“不是,沒有,公司都是你的,怎麼會,會不乾淨。”招娣語無倫次起來。
易雅慧再問一遍,“是誰煽動你的,你悄悄告訴我。”
說著,她把耳朵湊過去,貼著招娣的鬍子嘴。
“哦,”易雅慧點點頭,“我知道了。”
王招娣立即對人群中一個極不起眼的小老太太道,“金大姨,我什麼都沒說啊!”
那個小老太太閉上了眼睛,罵了一聲,“笨蛋!”
挑唆鬧事的人已經找到了,這個並不意外,易雅慧也知道,金秀清這個公司元老中年紀最大的小老太太一直很看不慣自己,而且她在公司也很是有一批擁躉。
易雅慧沒再關注金秀清,她看向尹鶴,“尹總,是先處理了她,還是先看看兩位會計。”
尹鶴一直在冷眼旁觀著,現在終於有自己的戲份了,他道,“先看看裡面的情況。”
推開會議室大門,歐洋諾正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她懷裡抱著昏昏欲睡的羅莉音。
而羅莉音額頭上有一個明顯鼓起來的包。
“傷得重不重?”
“重!”歐洋諾。
“不重~”羅莉音。
尹鶴選擇相信歐洋諾,看小羅這狀態就不是很好的樣子。
他一把將羅莉音橫抱起來,是有點重,但現在大芳沒在身邊,這種體力活只能自己來了。
抱著這一百多斤,尹鶴對曉圓道,“準備車子,送醫院!”
“是!”
出門前,他回頭看了易雅慧一眼,“易總,希望我再回來,能看到滿意的處理結果,否則我可能會找警察來判定責任,當然,如果小羅傷得重,肯定要驚動警方的,在場各位最好祈禱她沒事!
小舒,把所有賬本帶走!”
“好。”孟繁舒羨慕地看了一眼羅莉音,好希望躺在他懷裡的是自己,這樣起碼能輕一些吧。
而此時橫在尹鶴懷裡的羅莉音,也希望自己傷得重一點,最好去的醫院治不了,然後他又抱著自己去下一家醫院。
這樣自己就可以一直在他懷裡了。
然而第一位醫生就幫她確診了,“幸好來得及時,要不然就消腫了。”
“啊,沒有腦震盪嗎?”歐洋諾有些不死心地問。
“沒有。”
歐洋諾又問:“傷口不用處理一下嗎?”
“要不貼個創可貼?”
尹鶴鬆了口氣:“現在放心了,比二狗子傷得都輕。”
“不過小姑娘眼白裡有血絲,剛才又用腦過度,建議多睡會兒。”醫生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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