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嗯。”
她說。
真是難得妲。
陸青撫了撫她的頭髮,沒再言語,只拿了靠枕放在背後,自己也上去,靠上抱枕攬住她讓她好好地睡覺禾。
她左肩不能動,所以就這樣擠進他懷裡去睡,他幫她好好看著,不磕碰到。
她這樣乖巧小貓般的樣子,是他要最想看到的,她的模樣。
……
桑榆許多年沒坐過火車。
長途的這種。
美洲的火車都像地鐵一樣,穿越過城市,通宵運營,她哪怕坐很多次都沒有現在的感覺。
她去南京,去京都,都是一個人。
方之然都沒有送過她。
跟岑光在一起時像同病相憐的人亡命天涯。
這一次,卻是她最愛的男人,拉著她的手,說要帶她回家。
路上,估計陸青也是累到不行,一上車就昏睡過去了,桑榆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一時驚醒,陸青猛地去抓她的手,抓住了,一睜眼,才發現自己不小心睡著了。
“怎麼了?”他起身,嗓音還有著剛睡醒時性感的沙啞,“怎麼不睡?害怕嗎?”
桑榆並不是害怕。
在旅店的時候,聽他說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一瞬間她是有些恐慌的,畢竟那些年,不管他們有多無奈多痛苦,在外人看來總是卑鄙骯髒的。
只是當時,陸青眼神那麼淡然鎮定,她才突然之間,也就不慌了。
“你之前說,你去找過我哥哥了?”她突然問道。
原來是要問這個。
陸青抹了一把臉,道:“是。他在監禁室那邊出不來,我想辦法進去見他的。”
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清澈,淡然如水一般。
桑榆掌心有一點點出汗,握著他的一根手指,道:“那你也就知道,當年,我、我父親、我哥哥的那件事了,也知道,我在光影隊做那些事都是為什麼?那你……覺得那樣對嗎?”
“我們是不是很膽小很齷齪,一點也不值得誰去同情?”
陸青輕輕握住她的手,口吻不慌不忙,輕輕地反問:“你是說,你親生母親拿你父親的安危做要挾,逼迫你放棄前程為她兒子打掩護最終被拖下水的事嗎?”
桑榆喉頭一暖,一噎,不知道關於這件事他竟是這樣理解。
他凝視著她,繼續道:“我沒想過對不對,畢竟那時候,我也才19歲,怎麼判定同樣19歲的你們做的是對是錯?我也不敢把那種事套在我父母身上去設想,因為或許我會被逼的更骯髒齷齪,也不一定。”
“……但是,我知道一點……”
他嗓音慢慢沙啞下來,撫了撫她的臉,“……你那個時候,做什麼事都懶得去解釋,哪怕跟我在一起,也是一副你愛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算的樣子;你做太多事都太雲淡風輕,大概除了你哥,沒人會想到你會有多不情願去做,又做得有多艱難。在這一點上,我謝謝他。”
“不過從今往後都要改了。”
“……你還記得你離開桐城前都跟我說了什麼?你說叫我等你,我等了,你當時在心裡決定讓我等你做什麼?我不說。你自己記得就好。”
他湊過去,輕輕吻她的眼睛,眉心。
大掌輕輕釦緊她的後腦,修長的手指埋進她柔軟濃密的髮絲裡面。
“不能再反悔了……”他嗓音沙啞地低喃,重重地吻,啞聲重複,“不能反悔……知道嗎?”
熱得燙人的氣息灑在她眼睛上,桑榆閉眼,聽著火車哐當哐當有節奏的聲音,在這樣的深夜裡顯得無比溫柔綿長。
她很想答應他一聲,但他太累,親了她一會又累到快要睡著,淺笑著緊了緊掌心裡她的手,只好先睡了。
夜裡,軟臥對面的床上爬下來一個人,悄悄掀了他的被子爬進他懷裡去。
睡夢中的陸青像是早有準備,身體往後靠,長臂一伸,將她扳到左臂朝上的位置,緊緊摟住她,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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