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看到她背後那誘人的鹽漬印了,卻吞嚥著口水,沒人敢提醒她。
熱成這樣,大家魂兒都快丟,她也眩暈了幾下,感覺粘稠的汗水浸透了頭髮,順著帽簷淌進了脖子裡,渾身像在被火烤,嗓子啞了,喊都要喊不出來。
一解散,秦桑榆就到樹蔭下面,靠著,拿手扇風都解不了那股燙人的燥熱禾。
廣播開始響妲。
今天下午,訓練取消。
所有人到中央軍區禮堂去聽報告。
四周一大片慶幸吐氣的聲音,亂糟糟的,秦桑榆扯了扯領口,露出性感誘人的小巧鎖骨,白皙一片,仰頭,感覺渾身滾燙沒了知覺,這樣……總算活過來一點點。
解散了。
新兵們回宿舍去,休整,換裝,準備下午到中央軍區那邊去。
少年走在隊伍最末,想要回頭看她一眼,一看,那邊幾個男教官都已經走過來,靳巖手裡拿了個水壺遞給她。
秦桑榆臉色很白很差,卻擺擺手,說不要,扭頭,自己朝著不知道什麼方向走去了。
……
軍火倉庫。
中午留下來休整的時間太少,她洗了個澡換身衣服便過來,四周卻半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呢?
秦桑榆爬到炮筒倉後面的高臺上去,離冷氣最近。
眯著眼休息一會兒之後,終於有動靜了。
一個清雋頎長的影子走進來,看了看,在找她。
秦桑榆爬在上面想喊人,肚子卻先叫了,她低頭,小臉輕輕一捂。
少年看她一眼,微微臉紅,也沿著架子上了來,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她。扒開一看,竟然是食堂的飯,秦桑榆剛剛熱得快中暑什麼都不想吃,現在倒是餓的咕咕叫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東西?”秦桑榆驚奇,卻不怎麼客氣地挽起了袖子,直接拿起筷子來就吃。
少年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菜品不是特別好,不過這些比較解暑。”他輕聲低柔地解釋。
是啊。有苦瓜。不好吃。
“你……一定要穿得這麼熱麼?會中暑。或者訓練的時候不跟我們一起在太陽底下,應該也行的……不可以麼?”他問得艱難,又小心翼翼。
關於她背後那泛白的鹽漬,也不是她的錯,他並不是以這樣的理由勸她。
幾個伏天下來,他的確是看得……心疼了。
秦桑榆艱難地嚥下一口菜,看他一眼,嫵媚的貓眼一眯,想了想,放下盒飯,解開了自己的兩顆衣釦,櫻唇性感好看地抿著,將帽子一摘,上衣聳起,頸後露出了一片。
這動作,有些震撼那少年,他泛熱的眼皮跳得有些劇烈,幾乎,要下意識地將目光移開。
“你不是問為什麼穿這麼多嗎?看這兒。”
她輕描淡寫地慵懶說道。
少年的目光艱難地挪回來,掃到她露出的領口上,她白嫩的小手拉開的領子裡面的肌膚,卻不是一片雪白,而是……
“……”他猛地感覺到有些窒息,低下頭,再看了一眼。那裡,有一大片可怖的疤痕。
從後頸到背上,一道斜著的很大面積的疤痕,說不清楚,是燒傷,手術創傷,還是別的什麼,疤痕很猙獰,像一朵盛開的褐色火焰花。
“這是怎麼弄的?”手指輕輕覆上去,他嗓音極度艱澀,那裡的觸感像砂紙一樣,傷疤很深,也很久了。
少年眼底沉澱著的凝重到快要將她融化的心疼,秦桑榆清晰地看得到,那一瞬真想撲上去,將他撲倒在地上狠狠狠狠地親他。
櫻唇乾渴地一抿,領子一拉,她又重新把釦子扣上,捲翹的睫毛輕輕顫著,說:“你不用知道怎麼弄的,總之我不能露給任何人看。你知道這些,就夠了!”
少年凝視著她的側面,啞聲提醒:“體檢的時候總能查得到……”
“我說是小時候被狼扒的。沒有人懷疑。也沒有人會真把我入伍時候的體檢表揪出來仔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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