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頭,美眸裡滿滿的戀戀不捨,小手輕輕攀上他的胳膊纏住,哪怕不說話,那也是一副唯美的風景。瞙苤璨午美女無語凝咽,他再不表示,就太不領情泗。
可,安然在。
那女人愣愣的,連司機都知道轉過頭不看,她偏要盯著人家不懂移開目光。
莫懷遠心下微痛,輕輕直起身,偏轉過來,輕輕捧住曲蔚藍的臉,閉眸在她額上印上一吻。
安然當下腦袋當機,瞪大眼睛看著那一幕。
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猛然按在她心上,被燙得呲呲冒煙!!唐!
“……”薄唇冷冷移下來,莫懷遠神情複雜,沙啞道,“乖。回去了。”
曲蔚藍臉紅欲滴,摟著他的腰又纏綿許久,才輕輕揮手走開。
長裙嫵媚地拂過酒店大門的地毯,走上自家的車。
安然臉色慘白,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莫懷遠卻已經在登記了。
“你等我一會一起上去,別進電梯。”看到她在電梯門口,他冷冷說了一句,遞過身份證登記。
安然臉色冰冷,轉過身對著電梯,等門一開,踏進去,狠狠把房卡插進去,電梯慢慢合上了門。
莫懷遠當即蹙眉,扭頭冷冷看過去。
她,竟已經上去了。
………………
十八樓。相當安靜的樓層。
莫懷遠提著行李上去,不用看,直接一眼掃過去,門大敞著沒關的那個,就是他的房間。
走進去,那小女人在床上坐著,冷若冰霜的樣子。
挑眉,他一手把行李箱放在一邊,一手開始解領帶,冷冷道:“房卡在你手裡?那幫我插進來,開燈取電。”
說吧進了洗手間。
可等了半分鐘之後,外面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
莫懷遠冷冷地走出門去,領帶已經解下,釦子也開了兩顆,整個人冷漠而性感,看見床上的人兒竟一動沒動。
“你聾了?”他蹙眉道。
安然身體一顫,回神,冰冷的眼神看向他:“不僅是聾,我眼睛是不是也一起瞎了才最好?”
他不解:“你怎麼了?”
安然冷笑:“莫懷遠,你的節操呢?你不是有潔癖嗎?你的潔癖就是那麼短的時間裡連親兩個女人,一點兒衝突愧疚感都沒有,你惡不噁心?!”
曾經表示過那麼多次對她有意思,,可現在這說明什麼?他就只當是玩玩?
喂,安然,我看你不爽,所以要了你的第一次,用過了,轉頭就可以跟別人結婚生子??
她的心都涼成一片,死死盯著他,眼眶都紅了。
莫懷遠看了她許久,冷眸,泛起淡淡的冰霜來。
這個小女人在氣頭上的時候,遠遠想不起來要怕他。
索性直接走過去,緩步走到床邊,俯下身看她,突然淡淡一勾嘴角,吻上去。
安然瞪大了要吻到的時候嚇得猛然後退,手撐住後面,推開他,並同時後仰。
莫懷遠眼角卻徹底冷下來,大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扣緊了她的後腦,不讓她後退,吻上去,她“唔”地嗚咽了一聲,被他牢牢吻住,冰冷的薄唇強勢地分開她的唇瓣,抵住齒關幾個輕觸便撬開吻進去,強悍的舌再次纏繞過來,是久違的飢渴感與佔有慾。
纏住她的舌,吻她,狠狠地,不管她甘不甘願,要不要。
“……唔……不……莫懷遠……”安然無論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揪著他的襯衫狠狠捶打,他的舌卻越來越強悍,攪得她覆地翻天。
最終她狠狠掙開扭過頭,手一揚,狠狠地甩了莫懷遠一巴掌!!
清脆的“啪”得一聲響,響徹房間,徹底打斷了兩個人錯亂的呼吸,打斷了空氣裡曖昧的發酵與升騰。
“你……你……”安然紅了眼眶,抬手狠狠擦著嘴唇,“你怎麼能……”
tang
莫懷遠臉被打歪過去,渾身肅殺冷冽,性感得一塌糊塗,冷冷勾了一下嘴角,道:“現在知道了?我要吻你,你讓?安然,你也別太噁心,自己不給,卻要妨礙我從別人身上得到。”
這輕佻的口吻,生生逼紅了安然的眼眶,逼出了她的眼淚。
他……他這是把她,把她的第一次,當什麼?
“滾……莫懷遠你這個混蛋,你滾!!”安然含著淚哽咽地喊了一聲,站起來推開他就要從房間跑出去。
莫懷遠一閉眼,心下狠狠一痛,伸手就扣住了她。
她痛得一聲悶叫。
他就已狠狠地將她拽回來,一個轉身從背後抱入了懷中。
“啊……”她痛叫一聲,含著的眼淚掉落下來,開始拼命掙扎。
莫懷遠圈緊雙臂,死死抱住這個彷彿渾身帶刺的小女人,她身形瘦小,淪陷進自己懷抱的姿勢那麼契合,他抱著她,感覺久違的熟悉的人生又回到身邊,一時感動得眼眶微微溼潤,這一多月來,他簡直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你放開我……莫懷遠,你放開!!!”她又用上了手肘,腳後跟,踢打到的地方明天又是青腫的一片,嗓音帶了一絲哭腔,撕裂一般。
莫懷遠索性抱住她後死死抵在牆上,讓劇痛席身,這才像是他人生的主線。
“行了,別動了……”他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淡然,冷漠,又疲憊無力,是她熟悉的狀態,見她仍舊掙扎,他才繼續說下去,“我一個多月沒見到你,不想一見面先跟你裝不熟再吵架,安然,你安靜點。”
這番話果然有用,她瘦小的身子在他懷裡停止了掙扎,卻抽泣著在哭,一抖一抖的。
莫懷遠從肩膀到小腿都是劇痛的,見她安靜了,才慢慢睜開眼。
眼裡,血絲畢現。
他俯首,慢慢埋進她的髮絲間,懷抱狠狠地緊了一下,讓自己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又……回來了。
真好。
可懷裡的人哭起來卻像是開了閘的水,一直不停,不停,反而有愈發劇烈的趨勢。
莫懷遠聽著那哭聲,不想深究到底是因為什麼,只是抱著她,輕撫她的頭髮,她的一絲一毫,從頭到腳他都是熟悉的,頭髮邊長了一點點,被南方強烈的紫外線曬黑了一點點,頸子往下卻還是白的,他都看得見。她不矯情,出門不打傘,一定是這樣。
“我過來前交接完公事又看這邊資料,熬夜,加飛行,很累。我先去整理一下,你坐一會。”他淡淡道,話是沙啞而溫柔的,將她翻轉過來看了看,撫了撫她的臉,自己慢慢走向了後面。
安然貼著牆面坐下來,坐到地上,依舊在哭,一直哭。
這屋子裡,很熟悉,有熟悉的人在,熟悉的氣息在,在這陌生的麥城,她終於不是一個人了。所以不管剛剛發生了什麼,只要認識到這一點,她的眼淚就停不下來。
他開行李箱,拿衣服,剃鬚刀,最常穿的襯衫,最習慣用的水性筆的牌子。
她都認識。
抹著眼淚,像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的小孩。
莫懷遠一件東西一件東西地往外拿,一直到聽見她的哭聲不止,才無奈地停下,閉眸,起身淡淡地緩步走回來,朝她伸出手,低著頭看不到神情,卻知道是柔和的——
“好了,起來。我知道是我欺負你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欺負了她,可以了麼?
安然依舊哭,看著他攤開的手掌,裡面的掌紋和斷掌線她閉著眼睛都知道在哪兒,可這雙手已經不比以前,她沒有辦法再那麼毫無防備、百般依賴地遞過手去。
莫懷遠肩膀微僵。
片刻,起身,過去將她輕輕抱了起來。
安然不敢動。
害怕。卻又依賴;想跑,卻又不捨。
他在,她就感覺家在。
床,很鬆軟地陷了下去。她捂著眼睛不肯鬆開,坐也坐不直,最後是他進去浴室洗漱收拾東西,她抽泣著躺倒在了床上。
下午休息一下就要直接去市政報到,
莫懷遠沒有換衣服,出了浴室,就看到她,仰面躺著,眼睛紅紅地看著天花板。
“究竟是過得有多不好?我一來,你就這樣?”走過去,單臂撐在她身側,他苦澀地扯了一下嘴角,沉聲道。
安然捂住眼睛,歪過腦袋:“沒有。我不是在為那個哭,是你混蛋。”
莫懷遠苦笑,沒再反駁,只翻轉過身也輕輕躺在旁邊,打算休息一下,再上路。
“你那個時候跟我說,會去外面工作,但沒說去哪兒,我還以為你真會去別的地方,怎麼,又會來麥城?”安然忍不住鬆開捂著眼睛的手,問道。
莫懷遠單手手腕覆在額上,不答話。
安然拿腳踹了一下他的小腿。
他冷眸微微睜開,看她一眼,冷笑:“我剛剛跟蔚藍道別時,你沒聽見我的話?”
蔚藍?道別?
安然蹙眉,知道了兩個資訊——他未婚妻叫蔚藍,還有道別時?他好像是叫在叫那女的回家,等等,家?!!
她小臉迅速地慘白下來,又慢慢恢復紅潤,眼角眉梢卻泛著鐵青。
恍然大悟。
哦,曲蔚藍的家在麥城。原來如此。
還真的是……婦唱夫隨。
——安然,你到底在想什麼?剛剛居然還會想,是不是他後悔了,那時候發簡訊說要她等等,是要準備和她一起過來?
她還真是會錯意了。
“等等,剛剛那個司機,好像也認識你未婚妻,叫她曲小姐……”她仔細想了想,心裡的猜測越來越大,“姓曲,那這s省的省長,不就是她的——”
“父親?”安然吐出那兩個字,心下也在砰砰跳,不可思議地看著莫懷遠,“她是省長的女兒?”
莫懷遠不語。只閉眸感覺這她躺在自己身邊說話的感覺,讓他微微心悸,心猿意馬。
不能在這時看她,看一眼,只會想起她裸在自己身下被強要時的表情。
血液都會沸騰起來。
“那你這一次來市政,接任的位置是什麼?”安然口吻帶著嘲弄問了一句。她說呢,怎麼領導會讓她親自來接,將來省長大人的女婿,他們哪裡敢怠慢?
莫懷遠冷冷起身,切斷自己狂熱的心思,寒聲道:“副市。”
安然心裡“咯噔”了一下,果然!!
在自己之上的位置!!
委屈,不知怎麼就冒了出來,汩汩的像河流一樣,痛得她彎著腰,無法起身。
“累了就先躺一會,如果你不急著回市政大樓的話,”莫懷遠將釦子又解開了一顆,開啟空調透著氣,啞聲道,“我,去處理一下公事。”
身後的小女人歪著身子兀自傷心,沒有說話。
他便也以為是默認了,拿了手提電腦到桌前,當真開始工作。
空調的聲音,嗡嗡的很低很穩地在房間裡瀰漫。
安然紅了眼睛很久,爬起來,在他敲鍵盤的背景聲中,爬到他的行李箱旁,翻來找去,在隔層處找到自己熟悉牌子的溼巾,側面口袋有巧克力,她以前低血糖的時候,上飛機前他總會讓她吃一塊。
窸窸窣窣拿了東西,熟練地把鞋一脫,上床縮到了空調被裡面去。
擦了眼睛,一口一口開始啃巧克力。
在一邊工作的莫懷遠忍不住抬眸,看她一眼——這是她形成的習慣,二十年,每一日中午都習慣在他房間裡睡午覺,吃下午茶,從少年到青年,從青年到成年。那時候他耐力多好,那麼多年碰都不曾碰她半下,可自從真的嚐了她的味道以後,哪怕多看她一眼,他都要忍耐不住。
那時。那時。
泡了一杯咖啡在手邊,莫懷遠不禁一點一點回想起,一點一點,他們漫長的曾經。
……………………
“大鼻涕蟲,大鼻涕蟲,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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