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你送還是我送?”霍斯然扣緊她的小手,深眸裡波光瀲灩,透著她猜不透的意味,“或者,一起送?”
林亦彤纖眉微蹙,他要天天跟著她一起去送小濤濤?
搖頭,她想扯回自己的腕拒絕:“不用你,我自己來……”
“你覺得我許?”霍斯然輕輕扯過她,她穿平底鞋,額頭只抵到他的胸膛,他的身高很有威嚴的壓迫力,冷眸直逼,“我會讓我的女人一個人去送孩子上學?”
她一丁點都不想跟他爭,眉心蹙得死緊:“霍斯然,你跟我保證過會聽我的話,尊重我的意見,你現在又霸道給誰看?霸情冷少,勿靠近!榫”
她服軟,不對他冷嘲熱諷不吵不鬧都是因為做戲!他當真以為自己還有那個資格對她霸道嗎?!
霍斯然眸色深深,凝著她,冰冷的薄唇緩聲吐字:“除了這件。 ”
知道自己卑鄙,趁著她情緒失控才敢如此定下自己的原則底線,否則她如果還那樣冷冰冰的油鹽不進的模樣,他壓根兒就靠近不了她半分窺。
“去洗漱下我們出去吃飯,在外面一天你身上不黏麼?”掌心拍了拍她的後腦,霍斯然沉聲輕柔地說完,挺拔的身影往裡面走去。
林亦彤心裡卻冰冷徹骨,如冰窖一般!!
她忍得夠累,夠辛苦,只想將過去的舊賬“啪!”得一聲摔在他那張冰塊臉上質問他還有沒有臉跟她這樣說話!!!可是不能……她只能將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強忍下這些,忍下跟這個男人相處的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分每秒!!
暴怒與冰冷讓她渾身粘稠的汗水更加難受,忍了一會才跑去浴室,聽他在隔壁玩具房哄小濤濤玩的聲音,煎熬更加一等!!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次日。霍氏。
徐敬遠聽說在諶州剛剛檢測出一例新型醫療專案鑑定出的單方腎臟衰竭者,提出要親身去看看,順便要求盯準整個的醫療手術過程,也就是整個專家組都前赴諶州,他們不怕麻煩,只怕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關於這件事的線索,也是林亦彤昨晚深夜提供給他們的。
霍西眉心狠狠一跳!只覺得有冷芒直刺心房。
“我想知道一下,”他吸了一大口煙之後碾熄在菸灰缸裡面,眸光如毒蠍,盯著徐敬遠旁邊的那個纖細漂亮的女醫師,“這訊息是我一早聽到的,昨晚半夜才傳到我的工作郵箱裡面……內部的資料是誰這麼多嘴,以比光速還快的速度說給各位聽的呢?”
徐敬遠很護短,下意識地側過身子護了一下林亦彤,問:“霍總,我們只知道訊息是不是屬實,我們能不能去?”
霍西死死按著菸蒂,笑得粗噶陰冷:“別問我……這事兒……不由我定……”
他的話音還沒落,突然會議室的門就被粗暴撞開,一襲黑色夾克半數警服模樣的人衝了進來,以威嚴的氣勢和腰裡配著的黑槍震住了所有人,他們被嚇得驚駭起來,想動卻被後面的人拿著槍冷冷指住:“都別動!所有人的手都拿出來,放桌上能讓人看見的地方,聽見了嗎?!!!”
林亦彤旁邊,那個姓肖的醫師第一次見這種陣仗,放上資料夾的雙手都在顫抖。
“林亦彤是麼?”卻不料,一個警員連問都不問就直接來到了肖醫師旁邊,雙手撐開眸色冰冷,“有人舉報你以非法途徑盜竊霍氏內部商務機密,你別動——也別解釋,現在雙手給我放在你電腦上,開啟。”
那近乎直白的命令,帶著驚駭危險的意味,直逼林亦彤。
纖手放在黑色的小筆記本上,只是顫,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下馬威帶著威嚴恐嚇,能嚇到人的魂,可她,卻不能開啟電腦。
“開啟!!”耳邊一聲暴吼,震得桌上咖啡杯都顫了顫。
她纖睫下的水眸透著一絲絕望,剛想抬眸毫不畏懼地看著那個警員,手裡的電腦卻已經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開啟,她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看到自己的網頁還停留在郵箱的介面,裡面的內容,即使她想遮掩,都遮掩不了了。
霍氏最新的訊息渠道,以昨晚9:40分的時間記錄,靜靜地躺在了本不該它躺的地方。
警員冷眸如刀,死死盯著林亦彤,雙臂緩緩撐起了身子,那姿態,很明顯得哪怕此刻林亦彤想解釋,她都再沒有逃脫的機會了!
“咔嚓”一聲響亮的手銬抖開聲,端端正正地銬在了她被一個女警員抓起的纖細泛紅的腕上,警員寒聲宣佈:“林亦彤林小姐,很遺憾地告訴你你被逮捕了,現在除非你能對你郵箱裡的資料來源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商業機密盜竊罪成立,該怎麼判,就會怎麼判。”
“帶走!!”
徐敬遠臉色都白了,站起身時資料都灑了一地,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被人推起,她小臉煞白一句話都沒有,似是也被這種陣仗嚇得震住了,自回國以來她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沒有栽過,沒有進過警局,而真正的幫兇可能會是透露給她資料的那個人,可是因為相信他,她一個字都沒說,更不能因為自己被抓,就牽扯到原本好心的外人!
只是那手銬銬在手上的感覺,冰冷刺骨,像是要將她扯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一樣!
………………
寒峰接到戰友的電話時,納悶中透著一絲不爽。
“被抓?誰被抓?”
在霍斯然身邊,居然還有他寒峰不知道的事。可當聽說被抓的人是林亦彤時,一種強烈的異樣感衝擊上心房,他掛了電話跑去資料室,看著正在翻閱近期軍區管理事務資料的霍斯然說:“她出事了……”
眸光恍惚閃爍,儘管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彷彿預料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少卿剛剛打電話跟我說的,警察在霍氏帶走了林亦彤。”寒峰說道。
霍斯然舉著資料的手慢慢放下,深眸裡透著蝕骨的冷寒,緩聲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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