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疑惑的問道:
“這事兒不對啊,就算秦淮茹是自願的,但李副廠長可是有家室的人,楊廠長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何雨柱道:
“我也奇怪呢,下午問了楊廠長,才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他確實把這事兒給捅上去了,但李副廠長快了一步,帶著秦淮茹走了一遭,也不知道怎麼糊弄的,調查就被叫停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伸手指了指屋頂,壓低嗓子問道:
“上面有人?”
何雨柱喪喪的點了點頭: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憑他那酒囊飯袋的模樣,能當上副廠長,能當主任嗎?”
說罷,又憤憤不平的拍了下桌子。
“秦淮茹要是不依不饒的,楊廠長還能借題發揮一下,她這一反水,非但事兒沒做成,楊廠長還捱了批評,也給後面的事兒埋了雷,你說還有沒有天理了?”
臥槽!
這裡頭水好深啊!
幸虧當時跑得快,要是被這萬惡的李副廠長,哦不李主任知道是我偵查出來的,那這歲月,可就不靜好了……
沒過幾天,學校停課了。
李奎勇乾脆在家裡辦上了小學兼幼兒園,無論如何,這五個弟弟妹妹是必須要讀書的。
苟活的螻蟻們,只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要想過鍾躍民他們那種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人生,除了具備沒心沒肺的特質,還必須得有一給力的爹給兜著才行,李奎勇這一家早就輸在投胎的起跑線上了……
他自己還有系統傍身,這些個小傢伙可沒有。
且得削尖了腦袋往象牙塔裡鑽,否則這空白的青春一過,還大字不識一籮筐,那就只能去掏糞了!
來到這個世界有大半年了,李奎勇一家人始終恪守著一個窮人的底線和尊嚴,清貧沒有打斷他們的脊樑骨,反倒讓他們愈發堅強,愈發善良,也愈發溫暖。
李奎勇習慣了獨生子三十多年了,他原本以為眼前這一排是一堆拖油瓶,但一天天的日子過下來,才發現想錯了。
不只是他在努力撐著這個家,所有孩子們一直在用小小的身子,努力的呵護這家裡的每一個人……
沒有算計,沒有也沒有私心,就那麼自然,潤物細無聲,跟這四合院的禽獸們格格不入,出淤泥而不染!
這才是是血濃於水的姊妹兄弟!
老二,李奎元,八歲。
老三,李秀芝,七歲。
老四,李奎璋,六歲。
老五,李奎觀,五歲。
么妹,李秀英,三歲。
除了李奎勇像他爹,稜角分明,濃眉大眼的糙漢一個,其他五個弟妹卻跟了奎勇媽,個個眉清目秀。
么妹英子更是水靈,現在被喂胖了,又被李奎勇紮了個丸子頭,一笑起來,兩個月牙兒彎彎,萌得不要不要。
在奎元眼中,大哥去年冬天忽然就變了。
以往大哥總是眉頭緊鎖,成天就悶在那練石鎖,三天不說一句話都是常事,脾氣也不好,一言不合就打屁股……
後來有一天,大哥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枚烤紅薯。
雖然有點焦了,可裡面還很甜,孩子們從沒吃過那麼甜的紅薯!
那天大哥一直揹著他們坐著,他一定也很饞,但紅薯只有一枚,就假裝在那發脾氣,看也不看一眼,扔給奎元讓分了吃。
奎元也捨不得吃,他把紅薯剝了皮。
小心的把瓤兒分成五份,自己嚼著黑乎乎的皮,四份給了弟弟妹妹,最大那塊給大哥留著。
大哥卻把那塊塞給了英子!
從那以後,家裡就有了白麵,過年的時候,還有了肉。
有一天晚上,大哥鼻青臉腫的從外面回來,給身體不好的老爸帶了瓶藥,那血流的滿臉都是。
大哥是沒錢買藥的,難道是當人肉沙包掙的?
不過那藥是真靈,自從開始吃藥,老爸的身子骨就越來越好了!
除夕夜大哥帶了兩個叔叔來吃飯,帶著弟弟妹妹們吃著糖,還在院子裡放炮仗,第二天還去趕了集……
冰糖葫蘆和棉花糖,真的太好吃了!
那真是最幸福的一個春節了!
大哥的話多了起來,經常買了糖果和玩具帶回來,在家的時候,就抱著英子給大家講故事,他的腦子裡有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怎麼講也講不完……
只是後來,大哥就不在家裡睡了。
吃了晚飯就出去,天亮的時候,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來,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一躺下就打起鼾了。
奎元想,大哥是不是覺得家裡的床太擠了?
現在天氣熱了,奎元也可以騰出去,在橋洞裡貓一夜,好讓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們舒舒坦坦的睡著……
但大哥不同意,他說不是這個原因,而且說大哥在首長家的別墅裡睡的可好了!
別墅是什麼?
為什麼會越睡越累啊……
最近大哥開始當老師了,他講的那些,可比學校的老夫子有趣多了,弟弟妹妹們都聽的入了迷,就連三歲的英子都不玩玩具了,坐在大哥腿上咿咿呀呀的跟讀。
大哥要是一直能這麼教我們就好了!
朗朗書聲中,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趁著妖風四起,四合院裡的飛禽走獸一個個的都蹦了出來……
二大爺、三大爺的兒子們合起夥來欺負老子,倆人煩不勝煩,決定向外轉移矛盾,遂夥同許大茂推翻了一大爺。
易中海也是點兒背。
之前跟秦淮茹的二三事還沒說清楚,導致他的威信日益虧損,開會時何雨柱不在,吃瓜群眾都沒個站出來幫腔的。
他心裡煩躁,又冒冒失失說了些牢騷話,在這種全民真心話大冒險的日子裡,能你是想發牢騷就發牢騷的?
立即就被劉海中和許大茂揪住了話頭,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您老人家是想死,還是想活?
形勢比人強,易中海不得不認慫退位。
這樣一來,四合院的最高三人組就變成了:
劉海中、閆埠貴、許大茂。
三隻禽獸!
許大茂算是吐氣揚眉了。
自從家裡丟了老母雞之後,他就像是觸發了黴運光環。
不是在捱打,就是走在捱打的路上,不是被批鬥,就是走在被批鬥的路上,根本傷也一直不見好……
好不容易忍痛試了一把,還被揍了個滿頭包!
病都嚇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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