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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有時候(2/2)

作者:貓膩
這個我向大家報告過:想寫太監,紅豬俠寫了慶熹紀事,想寫骷髏,煙雨江南寫了褻瀆,想寫錦衣衛,特別白和奶牛都開了錦衣題材,月關新書的名字甚至就是俺偷偷得意了多年的名字,就連農夫三拳也被同行用了,俺羞惱無比啊!

但我是靠誠意細節和努力吃飯的人,如果願意我會有很多新橋段,我這幾年成了讀書時最瞧不起的摘抄者,我在電腦裡沒有像蛤蟆那樣儲備很多開頭,卻儲備了無數有意思有趣有力量的小段子。

無論是人物設計還是情節構造,我都投注了極大的心力,當然,還有那個該死的愛字。

比如簡水兒,她就是一個夢,艦長並不是我的夢,我的夢是她小時候演的第一部家庭情景喜劇,那個孤苦小保姆,這個角色投射的是成長惱煩裡的小保姆,那個小保姆是我少年時的幻想物件,直到今天我仍然認為,我的世界裡再也不可能出現那麼美好的女子了。

成長煩惱裡的小保姆長大了,上網後我搜過很多,知道後來的她長成什麼樣模,知道她後來之所以沒有繼續演那個電視劇,是因為男主角該死的老媽是個什麼教徒,認為如何如何,操,那個在某種意義上毀掉我青春的教徒大嬸啊,你咋個會出現在地球上而不是火星裡?

小西瓜,就是百萬小學堂裡的小西瓜,張小燕主持的臺灣一綜藝節目,我很喜歡那個小女孩兒,總以為如果能生一個女兒像那樣就幸福了。

南相美就是韓國的南相美,但不是電視劇裡的南相美,是情書裡的南相美,寫間客時我想了很長時間,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用來形容她的詞:秀麗……我那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有這個形容詞存在。

那天在YY裡說商秋,我說忘了商秋的原型是誰,後來想起來了,是越南的那個MM,請記住,是戴眼鏡穿套裝的那張照片裡的她。

提到這些女人,便又有另一個關於舊瓶新酒的說法,許樂和她們的關係看似和張無忌與那些女人的關係相似,實際上卻是截然相反,張無忌惘然而不知如何處理,只知被動接受或逃避,許樂則不然,他是主動並且堅定的,只有她們願意那他就會肯定地全部收進家裡去。

是的,他是個很男人的男人,而男人都是**,顯性或者隱性。

張小萌沒有原型,懷草詩也沒有原型,因為她們比較靠近於不需要有畫面感的真實存在的人物,就像間客裡的那些男人一樣,施公子,白玉蘭,邰之源他們都沒有原型,只存在於我的想像中,存在於故事情節裡,隨文字而豐滿跳出紙面。

蕭十三樓很有武俠味的名字,不僅僅因為是高樓,也是因為灌溉農場有十三層,他父親就是這樣取的名字。

懷夫差就是夫差,蘭曉龍卻不是蘭曉龍,史航,荀夜羽,斯庫裡更只是我懶病發作的結果,大傢伙都知道,取名字永遠是我的弱項,好在間客裡的人名都偷的還很不錯,至少不像以前有那麼多的疊字。

八稻真氣自然就是霸道真氣,大師範府的祖先自然是範小花,也就是範淑良同學,而花家祖訓——真正生猛的角色都是女人——這不僅是指範小花,當然也指葉輕眉。

花家先祖範淑良君喜歡黑布,是因為她喜歡五竹叔爺,而這一旦去寫,便又將是一個杜少卿父母間般的美好故事了。

關於間客和慶餘年的關係,有書友做了一張特漂亮的圖,清清楚楚寫明瞭其間的關係,我想辦法去找到然後呈給大家看。

我以前就說過,這個體系是一個三部曲,三部曲的名字分別是入神、出神,走神,合在一起號稱神經三部曲。

但在寫間客的開始時,我是死都不會承認的,因為那樣看著就沒有趣味了,而現在可以說的是,下一本書不是三部曲之一。

除非我要寫四部曲。

在間客的最後,許樂行走在兩個世界之間,意識或許會永久存留,他會不會長生不死,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也不是這個故事要講的問題,更不是敘述的責任,管他去死,哈哈。

故事的最後和最開始,呼應基本都做到了,手鐲,老東西,真氣,機器,全部都到位了,但寫的並不困難,彷彿水到渠成,這樣很好。

這麼多的人物和細節,基本上沒有出問題,這個和寫作才能真的無關,只在乎於用心和努力的程度,只在乎認真二字。

我有時候真的是個很勤奮偉大的人。



前面說過成績不錯,間客還拿了去年的最佳作品,質量上沒有問題,我知道自己擔得起那四個字,但真能拿到,還是要靠你們。

謝謝大家的訂閱,謝謝大家的表揚。

我從來沒有謝過打賞的同學,甚至基本上提沒有提過這兩個字,原因其實很簡單,就覺得確實是不好意思,而且做為一個賤小市民,我會覺得這事兒非常有壓力。

兩年了,就這個事情謝謝大家一下。

有很多相熟的同學,這裡就不一一點名感謝了,只是忽然非常想提一個ID:遙遙喜歡焦恩俊。

我和這位書友不認識,不知道他或者她是誰,無論直接間接都不知道他或她是誰,但我一直覺得和他或她很熟。

因為你們知道的,我總是習慣於夜晚做事,然後更新,而很多個夜裡,我在作者後臺裡面,總能看到這個ID,然後感覺很好,就像是孤單的夜裡坐在電腦前,其實是有人在陪著你在看著你,你並不是在孤單的碼字,這裡合什說一聲謝謝。

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向大家報告一下,在去年我最辛苦沒法保證更新被罵成渣的時候,那件事情讓我重新獲得了很多力量。

某個深夜,網上爆出一情色相關的新聞,我上網去搜索那些圖片資料……以供寫作之用,咳咳,然後尋找到一情色達人的部落格,仔細翻去,竟赫然看見他部落格上轉載著網友補完的二十七杯酒!

對於我而言,這是何等樣的刺激,何等樣的幸福感,看著電腦畫面,我涕淚橫下,敢不拼命?

有看書的朋友會認真的提意見,這個我也表示感謝,但很認真地建議不用這樣,因為我真是一個聽不進意見的人,我真的很清楚自己的缺點弱項在哪裡,但我真改不了,尤其是意見越多時我越不想改,我真是一個很臭不要臉而執拗的傢伙。

安靜坐在電腦間看曾經寫過的東西,我會進步的,而且我相信已經八年時間了,你們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的進步。

有時候我很討厭你們,但大多數時候我還是愛你們的。



間客裡有一個叫席勒的人。

在很多時候,他是金庸。

有時候,他是古龍,說過拿著神槍的人不見得是槍神這種臺詞;有時候他是西班牙人,寫風車騎士;有時候他是日本人,寫憂國騎士團;有時候他是寫灰姑娘的童話家。

有時候,他是寫阿甘正傳的那個偏執狂,有時候,他會在劇本里寫出歌德那句愛你與你何干的屁話,有時候,他是寫教父的馬里奧,有時候他是國產零零七的編劇,有時候他只是瞎編濫造的我的傳聲筒。

而有時候他是寫雷雨的曹禺。

去年在北京和朋友喝酒,他提起當年從學校出去,時常能看到一個老人坐著輪椅蓋著薄毯在醫院門口曬太陽——那位老人就是曹禺。

當時酒桌上沉默了一段時間。

講故事的人都會老去,那些的大腦都會停止轉動,到那時只能在陽光底平靜地等待,而好在那些故事能留下來。

席勒是個講故事的人,我也是。

我會繼續寫故事,然後確保花兩年時間、生命裡可以計算清楚的一部分時間寫出來的故事,對得起你們花的錢和時間、抽的香菸,還有我為之而消耗的生命。

因為有時候,寫故事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

……

再見,親愛的你們。

新書會在七月底或者更晚一些時間發,因為我需要好好準備,到時候我們江湖再見,再在江湖一起漂著挨刀或者砍死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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