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時的太陽曬得人身上暖洋洋,張茉把司馬懿和張春華的現實差距對司馬懿分析了一遍,說道,“不想春華來日被你爹孃、甚至兄弟、妯娌瞧不起、欺負,你二人這事便到此為止吧!你是做大事之人,我也不想你將來為這些家長裡短煩惱,更不想春華被人欺負去。”
司馬懿沉默了許久,誠摯言道,“不管別人如何看她,我還是想娶她,我會如大王護著你一樣護著她,懇請王妃把她許給我!”
“當真如此喜歡?一輩子不厭棄?”張茉一臉懷疑地看著他,鄭重問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呂布身上帶著自己的系統,張茉根本不會相信一個有權勢有地位的古代男人會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她今日這樣問也不是說不讓司馬懿納妾,只是怕他將來會厭棄了春華,畢竟,歷史上的司馬懿晚年寵愛柏夫人,連見也不願意見妻子,還罵她老東西。
雖然現在司馬懿不一樣了,張春華也不是那個張春華,但張茉還是難以相信他能一輩子不厭棄。
年輕熱戀的時候,男人什麼誓言都能說得出口,等生活慢慢磨去激情,迴歸平淡,人品好一點的人會和妻子相敬如賓,差一點的就如歷史上的司馬懿一樣,看見老妻就厭煩,而春華本就沒有良好的出身,如果又沒了丈夫的愛護,到時候日子會更艱難,又或許等不到變老,她就會失寵,淪為內宅怨婦。
與其這樣,不如嫁個身份匹配之人,就算沒有愛了,春華也不至於被欺負,沒有大家族裡那麼多規矩,她也還可以繼續出來工作。
司馬懿信誓旦旦道,“我會一輩子愛護她,絕不厭棄!”
張茉之前也問過春華,她給的回答是,如果司馬懿敢違背父母意願娶她,她便敢嫁!
“既如此,你去信問問你爹孃,他們若願意接納春華,我也不阻撓了。”
司馬懿道,“我親生母親已經不在,繼母不會管我太多,父親不同意也無關係,我成婚後會把春華帶出來,一年也見不著幾次面。”
“那行,你二人都如此堅持,我也不棒打鴛鴦了,只希望你記住自己的承諾!”
“絕不敢忘!”
…………
兩日後,鄴城。
荀諶看完張茉飛鷹送來的資料和任務,十分不解地問賈詡,“王妃如何連遠在巴郡之人都瞭解得如此清楚?這資料靠譜否?”
賈詡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這算什麼,當初她還在晉陽的時候便知道了遠在涼州的我,便是她讓大王來和我套近乎,還把我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神奇不?”
“還有,關東諸侯大戰董卓那年,她冒充神棍去河內,把袁本初、許子遠、逢元圖這些人忽悠得把她當仙人,神奇不?”
“再有,她當初派人去京兆尹截杜伯侯,一截一個準,還截來了這麼個治理地方的大才,神奇不?”
一連三個‘神奇不’說得荀諶連連點頭的同時也更加疑惑,“王妃難道真是仙女轉世,能窺探天機?還有她和大王能心脈相通,真的太神奇了!”
“確實很神奇啊,不過這也可能是大王和王妃感情至深所致,至於是否仙女轉世……”
賈詡神神秘秘地說道,“我覺得必然是了,每逢亂世,上天便要派一個仙人下來拯救天下蒼生,比如赤帝之子、白水真人。”
“言之有理!”
荀諶深以為然地點頭,迴歸正題,“照王妃送來的資料來看,要招此人來投倒也不難,只怕真如她所言,我耗費半天口舌,最後反被東吳截胡了,文和先生乃智計之士,可有什麼能教我的?”
賈詡謙虛道,“智計之士不敢當,不過……這事我倒真有個辦法。”
荀諶拱手,“請先生賜教!”
賈詡捻鬚言道,“東吳和荊州有仇,如果孫伯符以為甘興霸是劉景升派來的船隊,我想他必然會出手阻擊,只要讓他們打上一架,結了仇,這事便成了。”
荀諶頷首認同,“此法甚好,不過……以甘興霸現在的兵力,能否打得過東吳?”
“這個你先過去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看他到底有多少戰船、水軍,若是太少了……”賈詡沉吟一瞬,“可設法讓他向劉景升再要點。”
“那再萬一還是打不過,甚至丟命了呢?”荀諶再次問道。
王妃雖然沒有下死命令讓自己務必把甘寧給招來,但她特地交代自己去辦此事,加之唐國水軍實在弱小,既然跑一趟,便要盡最大努力把人帶來唐國。
賈詡不以為然道,“他主要目的是過路,而不是去和東吳拼命,若分不清主次,因此丟了命,那隻能說明王妃這一次眼拙了,此人不要也罷!但他若能順利自吳郡水軍手下透過,經此一戰對東吳的戰鬥力和作戰方式多少也能瞭解一些,這是極為寶貴的經驗,對我軍日後的訓練和戰鬥都很有幫助,故而,打一打還是很有好處的。”
…………
荊州南郡襄陽城,劉表府邸。
聽聞袁術徹底被曹操和孫策所滅,劉表此時正召集一眾文武議事。
“曹孟德自九江退兵後,孫伯符那小兒已然完全佔據揚州六郡,實力大漲,此子野心勃勃,我與他又有殺父之仇,待他稍整軍事,必要來謀奪我荊州,諸君可有防敵之策?”
年近花甲的劉表端坐在上首,看著在座眾人詢問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我荊州水師乃天下至強,主公何須懼那小兒?他要敢來,末將把他打入江中餵魚。”劉表繼室蔡夫人的弟弟、荊州水師都督蔡瑁頗為不屑地說道。
劉表輕嘆,“我向來不喜與人爭奪,今荊州賊寇四清,宗賊盡降,百姓安居樂業,實在不宜再動兵鋒,若有辦法將其阻於下雉之外最好不過了。”
“今天下不寧,群雄紛爭,主公不與人爭,他人卻要來爭奪你的地盤,一味防守如何能行?”
甘寧站起來,拱手言道,“主公當年能殺得孫堅,今日便也能殺得孫策,實在不必畏手畏腳,末將以為,當趁其剛戰罷袁術,兵士不整之計,先發制人,斬草除根!”
蔡瑁道,“興霸所言極是,主公只要下令,末將立即整兵南下江夏,為您解除隱患。”
劉表搖頭,“我已年近六十了,哪還有那等精力去和年輕人鬥?你等切莫再言戰事。”
他想了想說道,“不若打上大鐵錐十數支置於鄂縣水位較淺河段,底部沉於泥中,錐尖朝上,藏於水下,使肉眼難察,以阻行船,可行否?”
“主公還真有辦法!”甘寧語帶嘲諷地笑了笑,對劉表可謂是失望透頂了,明明有能力把威脅徹底解除,卻一味選擇龜縮,毫無進取之心。
“如此咱們的船也出不去啊!”蔡瑁說道。
劉表並未察覺甘寧的不爽,解釋道,“並非整個河段皆釘入鐵錐,只要把鐵錐所在位置記住,我荊州船隻避開那些地方,依然可以通行。”
他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當即拍板,讓人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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