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降了麴義,呂布便帶著媳婦兒回城了,留徐晃、許褚和管亥處理後續工作,華雄則帶飛熊軍去休整,準備明日一早趕回上黨。
天色漸暗,汾水河畔,徐晃走過來拍了拍依舊有點不服氣的麴義肩膀,以過來人的口吻道,“輸給她不丟臉,心裡放開點!”
管亥也難得地說了一句,“輸給她是你的榮幸!”
許褚則很沒道義地補了一刀,“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輸給她!”
“什麼意思?”麴義不解。
許褚拉著他在河邊一處乾枯的草地上坐下,開始準備徹夜長談。
“呃……大概八年前吧,聚義寨外,她請你計程車兵吃了一頓石炭雨還記得不?那時她其實手下留情了,你知道兩年前張燕打晉陽的結果嗎?一場糞水潑死了他數萬卒兵,太行賊首從此實力大損,不得不和她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今日如果不是因為她愛才,想留你們一命,也早請你們吃石炭喝糞水了。”
“你可能不知道被燙傷後再用糞水澆灌會出現什麼後果,那簡直比在戰場直接被砍了腦袋還慘……”
麴義聽著許褚的叨叨,一臉愕然!
那寨子的主人竟然是她?幾年前她便和自己有了交集?那一次不是自己手下留情嗎?怎麼反過來了?
還有,那時她才多大啊?!
不行了不行了,麴義越想越覺得丟臉丟到家了,自己居然會輸給一個小女娃?
“你知道這次她為何會兜住你嗎?”
許褚補完刀準備替阿茉好好教育一下這傢伙。
麴義低聲哼了哼,“她狡猾!”
許褚極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她是狡猾啊,更是因為她瞭解你,她知道你狂傲,目中無人,她也瞭解許攸,所以她讓安仁先示弱,點燃你的狂傲,又讓許攸去勸說你,你果然相信了許攸,沒把我聚義寨放在眼裡,不過,就算你放在眼裡了,這次你還是贏不了。”
他指了指徐晃和管亥,“我們三,除了我,他兩都被她打敗過,當年她打敗安仁時才八歲,你能想象嗎?潁川、汝南黃巾就是她幫王司徒平定的……”
許褚絮絮叨叨吹著阿茉的豐功偉績,麴義開始是不相信,然後是驚訝,最後變為驚懼。
這哪裡是兵聖轉世,妥妥的妖精轉世啊!
“她說你這人本事不缺,就是太狂了,但凡你能謙遜一點,收斂一點,將來必能取得更大的成就,你會成為一代名將,雲臺上的那些人你都比得。”
許褚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跟著她夫妻倆不會有錯,奉先有時候會有點小心眼,但大事上他絕不含糊,只要你有本事,該給你的他半分不會吝嗇,前提是你不要再對阿茉有不良企圖,否則沒人救得了你。”
見麴義呆呆聽著沒有任何反應,許褚忍不住再次說道,“我方才說的你到底聽沒聽進去,不準再對她有非分之想,就算真的控制不住喜歡,你也得好好放在心裡,絕不能有想褻瀆她的念頭,曉得不?”
“曉得了!”麴義低聲應了一句,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
夜幕降臨,呂布摟著嬌妻早早便回屋歇息,連續趕了兩天路,今日又廝殺半日,他其實有點乏了,然而當二人躺在床上,擁著她嬌軟馨香的身體,他感覺自己又生龍活虎起來。
“生完這個便不生了吧?”聞著她髮間的清香,呂布一手輕撫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低醇的聲音中帶著隱忍的沙啞。
“三個不夠啊,萬一這又是個兒子呢,我想要個女兒。”張茉從他懷裡抬起頭,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要一直生不出女兒,你還要一直生下去嘛?生孩子太辛苦了,想要女兒,把小餃子當女兒養,他長得那麼像你……”
“盡胡說!”張茉嬌噌道,“男兒就該有男兒氣,當女兒養成娘娘腔可如何是好?”
她說著抬頭在他臉上啄了一口,看著他的雙眸滿是小愛心,“我喜歡像你這樣有男子氣概的……”
“我也喜歡你這樣的……小妖精……”
呂布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張嘴含住眼前嬌豔的紅唇輕輕啃咬了起來,二人相擁而吻,房中一時春光乍現,不知過去多久,呂布滿足地長呼一口氣,把人重新擁緊,兩人才開始說起正事。
“麴義和那些降卒要如何安排?”張茉懶懶地趴在他身上,詢問道。
呂布一手擁著她的背,一手輕輕揉著她柔嫩的小手,說道,“這傢伙我總覺得不太放心,此次收降的卒兵估計能有兩萬左右,這麼多人不能全留在晉陽,我看狼騎、平寇、徵虜每軍都分一些,留下七千人給麴義,先駐紮陽邑縣,此處離聚義寨近一些,萬一他有不良企圖,安仁那邊也能很快來支應,你看這樣行不行?”
“軍事上的事,你看著辦就行,只是麴義要歸屬哪一軍?”
呂布道,“這廝狂傲得很,歸屬誰估計他都不會服氣,暫時先讓他獨立成一軍,由我直領,等他下次立了功再看這一軍是否正式成立。”
“嗯,這樣也好!打退袁本初後,便可以讓他去河內打曹孟德了,如果他能搞定,子義他們就不要動手了。”
說到這裡,呂布撫摸著她後背的手一頓,眼中閃出熠熠光輝,“你說,我們趁勢先打冀州怎麼樣?”
張茉道,“這個得看此番能把袁紹打成什麼程度,如果他已經不成氣候了,先把冀州拿下來也可以,歸降的這些卒兵家眷皆在冀州,拿下來後更能穩定軍心,我明日去問問三哥,他這兩年一直在冀州活動,看看經濟手段有沒有成效了,如果順利,或許不用一年就能吞下整個冀州。”
“不過,這事有利也有弊,消滅袁紹後公孫瓚的目標必然轉向我們,曹操更會視我們如虎狼,他會和公孫瓚聯手,這又是兩方強敵。”
張茉已經完全不擔心出兵理由了,這一次袁曹雖然以朝廷名義出兵,但理由實在太牽強,幷州以德報怨,歸還質子,然而袁紹依然不依不饒,無奈之下只能反擊,然後發力太猛了,不小心把袁紹給滅了,誰能說什麼?
按現在的法律來說,最多算防衛過當!
至於冀州的治理問題,透過這兩年的摸索,幷州已經有了一套比較完善的規章制度,這兩年幷州的發展大家有目共睹,呂布做的很多事也不失仁義,足以收穫一批人心。
至於那些袁紹死黨,在消滅袁紹的過程中也一併清理乾淨了,省得像這次河內一樣,一有戰事便冒出一群宗賊出來。
不過,這個設想也只是先想想,真要出兵冀州,還得做個具體的戰略方案以及對自己和周邊勢力的重新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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