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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包餃子了

作者:獨坐沏茶
妾是什麼?妾就是玩物!

呂布再如何寵愛她,再如何昏聵也不可能把晉陽交給一個妾來支援大局。

麴義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又好像還有點不明白,沒道理那王司徒之女會讓一個妾爬頭上?

“是妻是妾不重要,今日叫將軍前來,就是想問問將軍打不打算還我救命之恩。”

張茉指著麴義身旁的麴橫,“他和一干部曲的命可都是我救的,便是你的命也是我師徒二人所救,將軍不會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吧?”

麴義也不再糾結她到底是妻還是妾,笑道,“本將軍當然不會忘記小醫匠之恩,想讓我如何報答?以身相許如何?本將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跟著我絕對會很幸福的!”

這傢伙竟然調戲阿茉,許褚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怒吼,“你他娘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哪一點能跟奉先比,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張茉卻不怒反笑,“想做我男人,至少得比我強,就你這水平?”

她搖了搖頭,“當初在界橋若非我夫君相助,現在有沒有你還不知呢!”

她居然看不起自己?麴義怒道,“那時若非軍中遭了瘟疫,我何需他相助?”

張茉想了想,頗為贊同地點頭,“說得也是,那一戰確實是意外,不若咱們再來比試一場,看看你麴義到底是否浪得虛名。”

“你說,如何比?”麴義顯然很不服氣。

張茉道,“最簡單的,你攻城我守城,兩天為限。”

“兩天?”麴義露出一個看穿她陰謀的笑意,“小醫匠是不是怕了?你若怕了跟我說一聲,我會憐香惜玉的!”

張茉故作鎮定道,“誰說我怕了?你到底敢不敢應?”

麴義瀟灑地吹了吹垂在額前的一縷碎髮,漫不經心道,“說吧,我若贏了當如何?”

“你若贏了,我這俘虜自是任你處置。”

麴義滿意大笑,卻聽她又道,“但你若輸了,便帶著你的先登營歸順我幷州,從此聽我差遣。”

麴義哈哈笑道,“我會輸?輸給你一個小娘子?若真如此,我也沒臉在中原混了,早早收拾東西回涼州去。”

“廢話真多,你到底敢不敢賭?”

“賭!”麴義勒緊韁繩,“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讓著你點,今日便算上,到明日天黑前,我若拿不下晉陽,從此便聽你差遣。”

他調轉馬頭,又回頭給她送了個電眼,“你就等著做我麴義的女人吧!”

看著他走遠的身影,張茉對菊香道,“給奉先和安仁送訊息,準備包餃子了!”

菊香點了點頭,先一步回城傳信去了,許褚跟在張茉身後問道,“麴義那廝若輸了會遵守賭約嗎?”

“不會!”

“那為何多此一舉?還限定兩天,你這樣不是催著他趕緊攻城嘛!”

“我不是在跟麴義賭,是在賭袁紹啊!”張茉秀眉微皺,輕嘆道。

…………

“袁尚沒死?還回到本初身邊了?”

修武縣,曹操聽到這個訊息滿臉詫異之色,呂布這一出玩的是什麼?先驚嚇再送驚喜,繼而感化他?

“這事有蹊蹺啊!呂布那廝仗著自身勇武和一眾精兵強將,驕傲地跟只公雞一樣,他怎會想著去感化敵人?這不合理啊!”

曹操嘀咕著,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對傳信士兵道,“速去上黨告訴本初,呂布此時可能不在壺口關,讓他速度攻下關口。”

“是!”

士兵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曹操又對外面站崗士兵叫道,“去請軍師過來!”

戲志才很快被請了過來,聽聞袁尚並沒死,而是被送回到袁紹那兒,他也極為驚訝。

曹操道,“袁本初這傢伙有時候就跟個娘們一樣,優柔寡斷,這一次兒子失而復得,他必然又當爹又當娘,不守他個十天八天是不會放手的,我猜他這幾日肯定是睡覺也摟著那小兒子。”

戲志才嘆了口氣道,“呂布便是清楚他這性子,所以現在必然逮著這個空隙回軍去解晉陽之圍了。”

“不!”曹操搖頭,“這事還是不對味。”

“何處不對?”戲志才有點不解。

曹操問道,“你是否覺得,此次戰事太過順利了點?除了朝歌城外張遼抵擋了一陣,汜水關那日宋憲幾乎沒怎麼抵抗便退走了,還有麴義那邊,晉陽乃呂布的老巢,怎如此輕易就叫麴義兵臨城下了?”

戲志才回想這段時間的戰事,說道,“呂布軍看似在節節敗退,然而從人馬折損來看,我軍人員折損更多,光是朝歌城外就叫張遼揚了數百卒兵,而那日我等攻破汜水關也只折了對方百餘人。”

“打了這麼久,除了上黨是本初公自己一直在避讓,其他地方皆是呂布軍在退讓,這同呂布的作戰風格極為不一致。”

曹操點頭,眼眸微眯,冷笑道,“對方這是在請君入甕,第一個甕便是晉陽,麴義那些人只怕凶多吉少。”

戲志才接著道,“有第一個便有第二個,此次冀州幾乎傾巢而出,麴將軍如果在晉陽被拿下了,幷州軍便可以從井陘入侵常山國、趙國,繼而同上黨的兵馬合圍魏郡,本初公便是那甕中之鱉了。”

這一次袁曹雙方同時出兵,因為兵力優勢,眾人並沒覺得呂布節節敗退有什麼不合理的,然而呂布把袁尚歸還,卻讓曹操聞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再仔細一想,打了這麼久己方戰線是在一直推進,但對方兵力根本沒有任何折損,反而因為戰線的收縮,更有利於呂布調兵遣將,集中兵力各個擊破。

對方這是要反守為攻!

曹操感嘆道,“到底還是小瞧了她!我聽王子師說,他那女兒十二歲時曾帶部曲去邊境掠殺胡人,小小年紀,仗著數百部曲便敢拿自己的命去賭,現在有呂布在背後撐腰,以晉陽做賭注來反殺麴義,反攻冀州,絕對是她能做得出來的。此女之謀略膽識遠勝當世多數豪傑啊!”

戲志才知道他說的是呂布的夫人,元讓說,他那隻眼睛當初就是因為主公要從呂布手上搶人才受傷的。

“如此說來,當初依主公之言先去上黨合圍呂布方為上策,是屬下失算了!”戲志才面有愧色道。

“志才無需自責,先平定河內不算失策,只是我等沒料到她膽子如此大,竟敢以晉陽做誘餌。現在想想該如何替本初化解這危機?”

戲志才道,“麴將軍那邊只怕無解了,現只看本初公能否在呂布回來前拿下壺口關,佔據屯留縣,若能據上黨盆地要道以待我軍,倒也不是沒勝算,但若本初公慢了一步,那便趕緊退回冀州去儲存實力,再以待時機。”

“本初若退兵,那我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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