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週三開始,各個科目的期末考卷基本就都講完了。
之後再上課,基本都是自習。
不過也有像丁老師那樣,在上課的時候給大家放美劇看。
美其名曰熟悉英語口語,其實就是她自己在追劇,順帶著給同學們一起看看。
而在這樣輕鬆的氛圍之下,寒假作業也跟著下發。
附一中的寒假作業沒有那種傳統的小冊子,基本都是那種一整套的試卷。
語文八張,數學十二張,英語九張,物理七張……
數量挺多,但題目倒是挺簡單的,基本就是一張試卷涵蓋課本上的一個章節內容,不像考試試卷那樣高強度。
但即便如此,九門科目加在一起,還是有足足68張試卷。
寒假一個月,起碼得每天寫兩張多,才能寫得完……
好訊息是,試卷後面有參考答案。
壞訊息是,很多答案都只有一個答案,沒有解題過程。
如果是上輩子的李珞,這種寒假作業暑假作業什麼的,基本是碰都不碰的。
等快要開學的前幾天,才開始磨磨蹭蹭的抄。
而且最初的幾天還抄的不是很積極。
直到最後一天的凌晨,才開始奮筆疾書,創造出一個奇蹟。
但現在不一樣了。
如今真正站在重點中學的頂點往下俯瞰,李珞甚至逐漸體會到了學習的樂趣。
在面對這麼多試卷的情況下,竟然也能津津有味的做題。
自習課一節課40分鐘,因為有記憶宮殿調動知識的幫助,再加上這些試卷本身都很基礎,所以他基本上都能寫完兩三張試卷。
如此速度,一天的時間,他就能幹完二十多張試卷。
等到週五傍晚的時候,整整68張試卷,已經被他給寫完了,而他竟然還有點意猶未盡。
“確實比考試的題目簡單多了,都沒幾個有難度的。”李珞這麼說著,把寫好的試卷都放進了抽屜,不打算帶回家了。
而一旁的顏竹笙還有些苦惱,三天時間就寫了大概二十多張試卷,還有四十多份在等著她。
這次期末考試,顏竹笙考了全校第187名,在班上也考進了前十,正好排在第十位。
可謂是頗有進步。
這其中,也多虧了李珞對她的悉心教導。
畢竟平時顏竹笙遇到不會做的題目,基本都會來問李珞,而李珞又是學渣心態,經常掰開了揉碎了把各種小細節都講清楚。
這讓顏竹笙收穫頗豐,成績也跟著穩步上漲。
她以後畢竟是要走藝術生路線的,以目前這個成績,在藝術生裡可以說是亂殺了,只要藝考成績不差,全國的音樂學院都隨她選。
“去搖滾社嗎?”傍晚最後一節課下課後,顏竹笙收起課桌上的寒假作業,扭頭朝李珞問道。
李珞搖搖頭,起身說道:“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得去文學社那邊,搖滾社就等明天週六再說。”
“好吧。”顏竹笙點點頭,隨後又說道,“社長今天可能會問大家,明天聚餐的話打算吃什麼,你有什麼想吃的?”
“你有想吃的嗎?”
“我想吃你做的炒飯。”
“你這要求有點高了,換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吧。”
“那就吃火鍋?”顏竹笙歪頭問道,“學姐之前請我吃過一次。”
“你倆什麼時候偷偷出去開小灶的?”李珞挑了挑眉,有點沒想到。
“好早之前了。”
兩個人邊說邊走出教室,在樓道口等到應禪溪後,又在厚德路上和徐有漁匯合。
四個人結伴到食堂吃晚飯,應禪溪很順手的給李珞刷了飯卡,端著餐盤在靠窗的空位上坐下。
等吃過飯後,顏竹笙就獨自前往搖滾社參加社團活動,李珞三人則是一同來到了文學社的活動教室。
身為社長,徐有漁上臺簡單說了兩句,隨後便拍手說道:“明天就要放寒假了,咱們馬上就要一個多月沒法見面。”
“所以在臨別之前,給這個學期的筆友寫一封祝福信吧。”
“可以是對這一學期的總結,對未來的展望,又或者是提前的春節祝福什麼的,信封已經給大家準備好了。”
有關筆友信這件事,自從李珞在學校裡聲名鵲起後,文學社的女生竟然開始越來越多的給他寫信。
幾乎每個月,李珞都能收到五六封來自這些女孩子送的信。
身為文學社的副社長,平時還要催稿,李珞還不好躲,每次去收稿的時候,總能附帶著收到一封筆友信。
儘管李珞一封都沒有回覆過,也架不住女孩子們的主動。
這多少讓他有些咋舌。
都說女孩子是矜持的動物,他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充滿主觀能動性的女孩子啊。
當然,除此之外,應禪溪和徐有漁也會偶爾心血來潮,不好好說話,非得寫封信給他看看。
無非就是一些生活中的小事,發發牢騷吐吐槽,然後分享一些在班上的趣事。
至於家中趣事,畢竟仨人都在同一個屋簷下,都知根知底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李珞也會認真回覆,聊一聊八班的一些事情。
比如張國煌這個八卦販子,整天在班上傳播各種學校裡的謠言。
哪個班的女生和誰誰誰在一起啦,又跟誰誰誰分手啦,結果分手不到半天,就又跟誰誰誰在一起啦。
哪怕是在附一中,類似的事情也不少見。
甚至還有學習成績很好的男生,為了給女朋友過生日,大半夜的偷偷溜進了女生寢室,嚇得其他女生直接舉報給老師,直接就是一個處分。
這些事情,以往李珞都不怎麼關注,但架不住張國煌整天在班裡分享,他也就被迫記錄下來。
再比如,班上的花秀秀和林淵,任箏和方辰,感覺多少都有點意思,李珞也就在信中閒著無聊,隨便寫寫。
如今來到期末,又要寫信。
李珞只好拿出紙筆,一邊轉筆一邊看向旁邊的應禪溪,結果就看她鄭重其事的掏出一隻非常精美的鋼筆來,把紙張鋪平,十分有儀式感。
“咦?你還真在用呢?”李珞瞅了眼應禪溪手裡的鋼筆,發現就是之前元旦晚會時,他抽獎抽中的那支,“好用嗎?”
“好用啊。”應禪溪有點臉紅的說道,“上次給你寫信,就是用這支鋼筆寫的,你沒看出來嗎?”
“哦,怪不得字跡顏色不太像黑筆。”李珞恍然點頭,隨後笑著說道,“那伱寫完了也借我用用,我看看順不順手。”
“你先說你要寫給誰?”應禪溪一臉警惕的看向他,“不然不借給你。”
“就給你跟學姐啊,其他人我也沒寫過信。”
“是嗎?我看平時你收到過很多信吧?一封都沒回過啊?”應禪溪一臉狐疑的問道。
“顯然沒有。”李珞搖頭說道,“你這樣的懷疑,讓我很失望啊。”
“哼。”應禪溪鼓起嘴扭過頭,“誰知道呢。”
“那你借不借?”
“給我的那封信可以借你。”
“學姐那封不行?你好小氣哦。”
“要你管,愛用不用。”
“行吧,那你現在寫不寫?不寫先給我寫。”
“喏。”應禪溪把手裡的鋼筆遞過去,又重複提醒道,“只能寫我的那封啊。”
“知道了。”
李珞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鋼筆,比他自己的筆要重多了,手感挺不錯的。
應禪溪對它的保養很好,看樣子也不是經常拿出來用,一眼看過去,還跟新的一樣。
把紙張鋪平後,李珞只是稍微思索一番,便開始動筆,沉靜的在上面書寫。
應禪溪原本還想偷看的,但被李珞敏銳的察覺後,直接用手擋住,她只好哼了一聲,假裝自己一點都不想看的樣子。
但眼角還是時不時的往那邊瞟兩眼,可惜都被李珞擋住了。
沒過一會兒,李珞就寫完了這封信,還裝模作樣的攤開另外一張紙,作勢就要寫。
應禪溪看到後,頓時焦急的伸手,把鋼筆一把搶了回來:“都說了只能寫我那封,你不許耍賴!”
李珞原本就只是調戲一下她,看她反應這麼大,便撐著下巴輕笑:“知道了知道了,你拿去吧,不就是隻想我跟你的信用鋼筆寫嗎?”
“才、才沒有。”應禪溪支支吾吾的說道,“只是鋼筆裡的墨水就這麼多,你多寫一封可能就用完了,我墨水瓶放班裡沒帶來的。”
“哦,原來如此。”李珞勉強相信一下應禪溪的說辭,失笑說道,“那你快寫吧,要是寫完了墨水還有的剩,我再拿來給學姐寫一封。”
“你滾。”應禪溪黑著臉說道,“我要寫好久,你寫你的去。”
兩個人一邊拌嘴,一邊繼續寫信。
李珞寫的很快,兩封信寫完之後,就將它們包裝到信封中放好。
而應禪溪則是還在寫那封給李珞的信,寫寫停停,思慮許久,字斟句酌的。
李珞一邊撐著下巴看她認真寫信的側顏,一邊就收到了幾個女生遞過來的信封。
禮貌道謝後,李珞把這些信收好,順便還幫應禪溪收了幾封男生遞過來的信。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柳紹文。
“李珞,你問過社長了嗎?”柳紹文把信遞到應禪溪的桌上後,便十分自來熟的問道,“就上週考試的時候跟你說的,咱們文學社聚餐的事情。”
“說過了,社長大人表示文學社人數過多,不太好辦聚餐一事。”李珞說道,“還是大傢俬底下熟悉的人自己約著聚餐吧。”
“那……”柳紹文朝他眨了眨眼睛,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此時應禪溪卻冷不丁的說道:“我放假之後就去國外旅遊了,沒空出去聚餐。”
“這、這樣嘛……”柳紹文聽應禪溪再次強調這件事,也就只好垂下腦袋,放棄了寒假找應禪溪出來玩的計劃。
等到傍晚六點多。
活動室裡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寫完了筆友信,把信送到筆友手中後,便紛紛告辭離開。
而應禪溪此時也總算是大功告成,兩封信都寫完之後,便仔仔細細的收進信封當中。
徐有漁此時也起身從講臺上走了下來,給他倆一人遞了一封信:“拿著吧,該回教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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