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經學,更不知國事,整日混在一起,喜好聲色,終日酣歌,什麼為儒宗平反,就是他媽的不願意繳糧食,不願意拿出耕地,想逼走安德王跟劉郡尉而已。”
“他們這種手段,用來嚇唬您這樣計程車人還成,可要拿去對付安德王,那便是自討苦吃了,這些國人,何曾在意過自己的風評??”
“這些讀書人便是讀書讀傻了,自以為精貴,覺得自己能左右他人之名望,便可以要挾權貴,呵,這是把安德王當成開封王了,荒唐,可笑。”
“若是縣裡也出了這樣的事情,君便直接領著縣吏射殺帶頭者就是了。”
聽到縣令的話,縣丞瞪圓了雙眼,“射殺士子這.”
“這是為了他們好,不射殺領頭的,等安德王領著大軍過來,呵,那可就不是兩三條性命的事情了。”
“唯!!”
就在兩人言語的時候,遠處忽傳來了叫罵聲。
“讓開!!讓開!!”
就聽到有人憤怒的叫著。
馬伕揮起鞭子,驅趕著面前的百姓們,本來道路上已經被這些百姓所堵住,此刻因為強行驅趕,有人撞在一起,整個縣衙外變得亂哄哄的,有人開始逃離,有人大叫著,縣吏們苦苦維持的秩序在此刻竟是毀於一旦。
縣吏們大怒,可看著這馬車,他們卻又不敢發作。
縣丞偷偷看向了一旁的縣令,縣令的臉色果然難看。
他直勾勾的看著遠處那馬車,“盧莊之”
他猛地甩了衣袖,轉身回去,縣丞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後。
盧莊之的馬車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從百姓們之中穿行而過,盧莊之皺著眉頭,焦急的催促著馬伕,終於,馬車擠開了眾人,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馬車在州衙外停下,盧莊之迅速下馬,在幾個小吏的帶領下,快步匆匆的朝著別府走去。
走到這裡,便看到一個相貌俊朗,神采奕奕的文士出來迎接。
“封君!”
“盧君!”
兩人行禮拜見,盧莊之便跟著此人走進了內屋,剛坐下來,盧莊之忍不住抱怨道:“此獠欺人太甚,以各處縣衙之糧哄騙愚民,拉攏人心,其心可誅!!”
“縣衙前的道路,竟是被人給堵死了,進出不得.”
定州長史封詢拉住了他的手,“兄長勿要動怒。”
封詢緩緩掏出了一封書信,看了看左右,遞給了面前的盧莊之。
盧莊之趕忙看了下去,看了幾眼,便大喜過望。
他激動的問道:“廟堂要派人來誅殺劉桃子了??”
“兄長!小聲些!!”
封詢趕忙搶回了書信,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袖口,盧莊之滿臉的激動,他趕忙問道:“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聽聞是以燕公的族弟黃門燕子費為使,以百餘勇士護衛,手持詔令,已在路上。”
“此番他們前來,一是要罷免安德王的刺史之位,二來就是要誅殺酷吏劉桃子!!”
盧莊之因為激動而不由得落淚,他擦了擦眼淚,“好啊,好啊,這廝終於要死了。”
他忍不住說道:“這賊人犯下了多少血案啊,他在安平,殺了崔家兩房,摧毀了其餘鄔堡,搶走了全部的耕地,堂堂博陵崔家,竟是被他折騰的如此不堪.這還不算,他又在饒陽犯下血案,那劉儒宗,天下五經皆出於他,誰人不敬仰?就是這般儒宗之家,竟被他滅了門,連婦孺都不曾放過啊!!”
盧莊之的眼淚再次滑落。
封詢此刻也是忍不住落淚,“他自己作惡便是,卻還要教唆安德王,安德王在這一個月裡,跟著他前往定州諸多郡縣,所去的地方,皆是血案,滅門抄家,三十餘日裡,便殘害了數萬人啊!!”
“盧公還不知道吧,當下那劉桃子領著刺史去了曲陽,說是那邊計程車子們謀反,要以大軍鎮壓這一去,還不知要造下多少惡業!罄竹難書!!”
兩人想起這些遭受苦難的賢人們,不由得相擁而泣,盧莊之更是哭嚎道:“我定州百姓是做了什麼,讓上天降下這樣的孽畜來行兇!”
兩人哭了許久,方才平穩了心情。
盧莊之趕忙說道:“封君,得趕緊行動了,趁著他們還不曾在曲陽下手,迅速派人去將他們兩人叫來真定!”
封詢點著頭,“我正有此意,我正在聯絡各地的賢人,對他們不滿者頗多,到時候,我們可以在天使面前一同控告!好讓天使得知這兩人的惡行,也好讓定州上下知道你我二人懲奸除惡的決心!!”
盧莊之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他笑著說道:“若是如此,只怕賢弟便要名揚天下,無論是崔還是楊,往後都要更加重視君了!”
封詢搖著頭,“兄長,我不過一個長史,如何能辦成這樣的大事,還是得您來做主啊.”
“那這樣吧,我來聯絡官員,你來聯絡有名望的賢人,這樣如何啊?”
“哈哈哈,好!!”
兩人的心裡此刻打起了無數的算盤,看向彼此,皆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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