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自己冒昧,你還問?你這個冒昧的傢伙。”
雖然面對塔派的冒昧,他看起來有些不滿,但是他最終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兄弟關係。”
說完之後,阿狽四仰八叉地往沙發上一躺。“我過去是女的,以前他叫我姐,現在我改性了,所以他現在叫我哥。”
“你改了嗎?()可是我看得第二特徵很明顯啊。”塔派打量著對方有些誇張又有些毛茸茸的胸圍。
“現在都什麼年代,難道你還光靠外觀來判斷性別嗎?”阿狽歪著頭,好奇的打量著塔派。
“我覺得我是男的,那我就是男的,話說你是哪位啊?孫杰克的果兒?沒看出來他喜歡這種口味挺重的。”
“那個。”表情痛苦的孫杰克打斷了兩人的說話。“我們能說回正事上來嗎?你喊我來到底是幹什麼來了?該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們來聽你解釋伱的性別吧?”
聽到這麼說阿狽坐正了,用那各種琥珀色的半透明晶片凝聚而成豎型獸瞳看向孫杰克的義眼。
“當然不是,我找你來是為了應對接下來的麻煩,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搶了聯合果品的東西,他們情報部真的就查不到吧?”
聽到這話,孫杰克終於認真了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雖然現在行情不太好,但是一場金融危機動搖不了壟斷公司的根基,等一切都結束下來,他們肯定會報復我們。”
“所以呢?”
“所以,我聯絡上咱們被搶劫農場的主要負責人,他決定跟我們一起合作,把這次被搶的主要責任,送給他的政敵來背。”
“恩?”對方的話,孫杰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居然是被搶農場的負責人想要跟他們合作。
自己管的地方被人搶了,第一時間居然不是止損,居然是第一時間跟他們這些劫匪合作,把這個黑鍋甩出去?
“搶公司的財產,那可是風險巨大,要是沒有善後的手段,我能讓我小弟弟跟著你蹚這場渾水?”阿狽伸出一根纖細手指輕輕地繞著鋼心的長鬚。
孫杰克仔細地琢磨了一會,決定先問問對方的計劃,再決定對方是不是在騙自己。“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做?”
“簡單,咱們的合作伙伴會找人暗殺那位政敵,到時候你跟我弟弟出現,拼了命地救下他就行了,再然後我們就可以收工了,我們的朋友會幫我們善後的。”
“就這麼簡單地栽贓?別人信嗎?”
“就這麼簡單,商戰沒你想得那麼高大上,都是非常樸實無華的,我還見過有人請總廟的道士們,下咒想要咒死自己競爭對手的呢。”
阿狽又一次坐在了孫杰克的旁邊,“實際上我們動手只是提供一個合作伙伴對政敵發難的由頭罷了,可以讓他在會上不這麼被動,至於接下來誰贏誰輸就看他們的手段了。”
“話說你到底幹不幹啊?”阿狽看到沉默不語的孫杰克再次開口問道。
“給我一點時間,我回去想想。”孫杰克站起來,就走了出去,他還是不怎麼信任這個阿狽。
然而孫杰克剛走出包廂,就聽到身後響起阿狽的話來,“你可要想清楚,如果咱們這麼搞,那就是公司內鬥,我們咱們幹髒活的小角色就可以摘出去,躲一躲風頭就過去了。”
“可如果不這麼搞,那我們之前那麼做可就是在明目張膽地打聯合果品的臉,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你給聯合果品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你猜等金融危機過去,對外公關部他們會用多大的力道來對付你?以你現在的小體量你頂得住嗎?”
孫杰克側過身子,看向阿狽。“如果事情真如同你說的一樣,那我有另外一個解法。”
“只要在金融危機的過程中,儘可能地提升實力,當他們發現找我們的麻煩比什麼都不幹要損失更多利益時,資本自然不會對我動手,你真想要在道上混,光會借錢可是不行的。”
“呵,就你?可能嗎?你覺得我的十八街弄這麼大,花了多長時間多少精力?”阿狽那邪魅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
“為什麼不行?現在大都會別的沒有,吃不起飯的人滿大街都是。”
孫杰克說完走了出去。“我再回去考慮考慮吧,等我權衡過後再給你答覆。”
孫杰克看得出阿狽很聰明,可是他再聰明也想不到,這只不過是一部聖盃人的電視劇罷了。
等孫杰克走出來之後,塔派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後,最終還是非常不解的說道:“嗯……我還是覺得他們姐弟倆的關係不正常。”
“能不能認真點!你特麼就對這個感興趣是吧?”
孫杰克對塔派實在無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聖盃人就喜歡這種,所以老是在這種問題上問東問西。
“我有點我自己的小愛好還不行了?總比你喜歡小馬開大車強多了吧。”
當孫杰克握緊右手對著他的鐵疙瘩腦袋乓乓就是幾拳,塔派總算是老實了下來。“好好好,咱們聊正事,話說你剛剛為什麼不答應那賽博妲己?”
“因為我信不過他,我怕跟他合作,半路上被他給賣了。”
“不能吧?我看人家蠻有誠意的。”
“誠意不誠意,不是靠嘴說的,我要親眼看到。”孫杰克說完,直接跳到塔派的背上。“你既然連納米蟲都能黑,那他們兩兄弟的神經系統應該也沒問題吧?”
“哦?那你的意思是?”
“噓,先回家,駕!”
高空之中,孫杰克看向下面的大都會,相比之前,此刻的大都會開始變得有亮光起來。
但是隨著亮光的迴歸,混亂同樣也在迴歸,槍聲爆炸聲不斷,大都會的百姓們拿著武器開始相互碾壓相互搶奪那少得可憐的物質跟能源。
他們光活著就已經耗盡全力了,根本抽不出一點時間來去思考,為什麼活的這麼辛苦。
孫杰克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人就彷彿看著一群螞蟻,而他又也只不過是聖盃的一隻螞蟻。
一滴水順著孫杰克的透明雨衣流淌下來,跟著雨水向著下方滴落。最終滴落到一根暗紅色的槍管上,被瞬間蒸發成了水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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