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閻崇嶂閉上了眼眸,知道這是上次幾位南洪道子來訪的事情洩露出去了,看來今日這位龍孫就是刻意找茬來的。
愈是這種時候,愈要忍得住氣。
若是把西龍宮的視線吸引過來,到時候南洪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
絕不能給沈宗主添麻煩。
“隨你們查——”
他調整好呼吸,重新睜開眼,話音卻戛然而止。
閻崇嶂怔怔盯著法陣處那道從容走進來的墨衫身影,若非心性沉穩,差點一口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不是!搬山宗在這裡認真的幫忙遮掩訊息,怎的沈宗主直接大搖大擺的就送上門來了!
來之前也沒打個招呼,這該如何去解釋對方的身份?
“……”
楊運恆這位大長老此刻也是有些發懵。
更別提其餘那些見過沈儀的長老和弟子們,稍稍錯愕後,皆是有些刻意的移開了目光,暗自心中叫苦。
“喲,還有客人?”
祁九將周遭人的反應盡數收入眼底,慢悠悠的轉身朝那墨衫青年看去。
“正好,一併查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青年走去,隨即眼眸中湧現些許疑惑:“等等……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雖面容不符,但這神情和衣衫,怎麼越看越像是上次玉山龍妃壽宴時,自己親手接待的那位散修?
眼看著兩人愈發走近。
再加上祁九的這句話,閻崇嶂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開始在腦海中極力搜尋著藉口。
“站住!”
祁九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麼,猛地抖開掌中法旨,正準備質問點什麼。
然而祁昭文三個大字還未徹底亮出,便是乾脆利落的被撕裂開來,一隻白皙手掌徑直破開了這張法旨,骨節分明的五指穩穩掐在了祁九的喉嚨上。
剎那間,在祁九五官扭曲的驚恐注視下,一抹黑雲從青年袖中湧出,將其盡數吞沒了進去。
這黑雲迎風暴漲,呼嘯前行,猶如惡鬼兇倀,瞬間便是裹住了所有妖兵的身軀。
從頭到尾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剛剛陰暗下來的天幕重新迴歸清明,席捲的黑雲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帶著一起消失的,還有所有的水族妖兵。
那張破碎的法旨飄然落在了長靴前方。
沈儀輕描淡寫的收回了手掌,朝著前方看去:“事情怎麼樣了?”
“呃——”
閻崇嶂和楊運恆呆滯了許久,盯著地上的法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沈儀像是看出了兩人的想法,隨意揮手,指尖扳指閃爍了一下,緊跟著厚厚的一沓法旨被丟了出來,和殘破的那張一起堆在地上,其間染血,甚至還帶著些許熱氣,看得人有些口乾舌燥。
“沒事,你放心說。”
沈儀輕點下頜,從那堆法旨上踏了過去。
楊運恆和閻崇嶂對視了一眼,皆是哭喪著臉,眼瞳緊縮,他們確實不太理解,沈宗主要求搬山宗幫忙封鎖訊息的原因……是擔心嚇到西龍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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