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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誰才是搞陰謀詭計的一把好手?(1/2)

作者:柳岸花又明
接下來的兩三天,陳著既享受著大學生該有的悠閒寒假生活,也同時在推進著一些事情的發展。

首先就是和關教授拿到了高劍父大師的畫。

關教授也是言出必行的一個人,她雖然從沒去過紀念館,但應該有訊息知道陳著確實踏踏實實打掃了一週衛生。

因此,不僅很痛快的把高劍父【鳥獸圖】贈給陳著,並且面對陳著想要親自拜訪高劍父兒子的請求,她思索片刻也給了一個聯絡方式。

高劍父大師最稀有的畫作並不是【鳥獸圖】,而是【花卉圖】。

實際上不管“鳥獸圖”還是“花卉圖”,它們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僅僅代表著某一個類別。

就像關教授贈送的這幅畫,屬於【鳥獸圖】的類別,但是名字叫《松鷹捕食》。

大致內容就是一隻雄壯的白頭鷹立於樹梢之上,伸長脖頸,目光陰鷙,左顧右盼的等待獵物出現。

陳著前陣子在紀念館裡“進修”,又加上刻意的瞭解和查詢,瞭解到高劍父【鳥獸圖】的市場價值確實比不上【花卉圖】。

甚至可以說差距很大。

比如說《松鷹捕食》,進入拍賣場所的價格只有小几萬塊錢,甚至可能還不到。

但是《珠江漁村》、《柳梢落月》、《芍藥鏡心》等等這些【花卉圖】,動不動就是幾十甚至上百萬起步。

並且,市面上還比較少見。

陳著有些不理解,虛心的和關教授請教。

關詠儀解釋道,一位畫家的作品,因為不同時期的不同經歷,導致了藝術價值存在差距。

高劍父的那些【鳥獸圖】,很多都是他年輕時創作的,那個時候氣血充足,正是爭強好勝的年紀。

《松鷹捕食》裡白頭鷹目光炯炯有神,爪子鋒利充滿殺氣,看似栩栩如生,其實沒有什麼太多的意境體現。

能賣幾萬塊,還是因為有嶺南畫派創始人的名聲加持。

另外,年輕時作畫也比較輕鬆,這種畫一天能產出好幾幅。

存世的東西多了,也就導致沒那麼稀罕。

【花卉圖】才是高劍父中年以後的最愛,那個時候的他經歷了清末、民國和新中國的變遷,不僅思想上更成熟了,技藝也愈發完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精力下降了。

繪上一幅畫需要很久,甚至中途還要休息個幾天,這也導致了【花卉圖】這個類別的作品相當稀少,幾乎都在高劍父嫡系後輩的手裡。

這樣一說陳著就明白了,典型的“蘇東坡式人生”。

春風得意時候的詩詞都只能算是上佳,很多都沒有納入初高中必背教材裡面。

但是被貶以後,才能在風雨蹉跎中寫下“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等經典名篇。

陳著瞭解到畫作存在差價的原因,也拿到了高劍父兒子高礪傑的聯絡方式,還準備把《松鷹捕食圖》折現給關教授。

雖然沒那麼稀有,也許在其他人手裡也能買到,但是畢竟幫自己節省了很多時間。

不過,關老教授擺擺手拒絕了。

“你能為紀念館值班人員提供午餐,不管出於什麼心理,我都代表嶺南畫派感謝你,再說它能讓死者安心,收錢就太俗氣了。”

關教授認真的說道。

“果然……”

陳著心想關老教授肯定和那座紀念館脫不了干係,甚至她就是真正的幕後出資人。

畢竟區文化局可不會大方到為一箇中國畫家出錢修繕,他們寧願接待一些國外的藝術家,以彰顯自己與國際接軌的“先進眼光”。

不過對於老太太這種冷硬與嚴苛下面的善良,陳著還是有些感動與愧疚。

他當初撒謊有個師兄叫鄭文龍,癌症晚期,最後一個人生願望就是擁有一副高劍父大師的作品。

只可惜關教授那裡沒有【花卉圖】,只有【鳥獸圖】,所以才有了後續的種種發展。

不過現在已經拿到了高勵傑的聯絡方式,算是有了點眉目,也知道了努力的方向。

“如果能夠搞定鄭師兄,並且拿到想要的大額貸款……”

陳著暗自保證,一定想辦法擴大高劍父文化紀念館的規模和影響力,就當是一種回報了。

接下來陳著就把萬旭林召來,把高勵傑的電話給了他。

萬旭林之前很畏懼這位年輕但又老謀深算的老闆。

不過來了廣州以後,看著陳著為萬玉嬋盡心竭力的找醫院和找醫生,並且墊付了所有治療費用。

甚至,還讓自己的姐姐偶爾過來陪伴一下萬玉嬋。

於是萬旭林就像說過的那樣,如果能用自己的一條命,換來萬玉嬋的健康和一輩子的優渥生活,他一點都不會猶豫。

因此這次澳門之行,不管前方是多大的危險和困難,他一定會完成老闆的任務。

“我的初衷還是能交易就交易。”

陳著交代道:“先儘量用錢買過來,如果對方不樂意,你再想想辦法,幫我把這些畫請一幅回來。”

陳著很客氣,用了一個“請”,並且把高劍父【花卉圖】類別裡比較出名的幾幅告訴萬旭林。

萬旭林默默記在心中,他這些天就在做四件事。

第一是抽空陪伴女兒;

第二是繼續收集和整理唐泉這個人侵佔公司利益吃裡扒外的證據;

第三是等待港澳通行證郵寄過來的時間;

第四是思考該用什麼騙術把高勵傑忽悠住,讓他乖乖把畫交出來。

因為早早就開始準備,所以心裡還是比較有底的。

更重要的是,以前他出去“做事”,總是擔心在醫院裡的萬玉嬋。

這一次卻特別的穩定和安心,好像明白女兒一定會被照顧妥當。

另外和以往不同的是,萬旭林以前都是空手套白狼,難度有些大。

這次陳著直接給了他十萬塊錢當做活動資金,萬旭林開始並不想要,陳著還是強塞給他了。

其實萬旭林也知道,有了這十萬塊錢,事情進展的會更加順利一點。

但是因為之前“寸功未立”,萬旭林覺得收下後可能影響自己在老闆心中的“能力認可”。

實際上陳著壓根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他只想趕緊拿到鄭文龍想要的畫,然後以中大師弟的身份,藉著校領導的幫襯,加深和這位副行長師兄的關係。

其實從這裡就能看出來,陳著做生意的方式。

一方面勤勤懇懇的做專案,就好像中大學習網,根據市場不斷地進行調整和改進,力求給使用者帶去最好的體驗;

另一方面,他又發展自己的“代理人”。

其實學校就是陳著的第一代理人,他把利益以一種合理合法的方式回贈給學校,贏得了校領導的好感和欣賞。所以,校領導也積極幫忙牽線搭橋介紹一些“大人物”給陳著認識。

可能在學校看來,這只是順手幫學生解決一些發展中的困難,畢竟只是撮合著吃頓飯而已。

不過中大可是副部級,別人未必想的那麼單純,他們會覺得既然校領導都幫忙當說客了,這個面子我要給啊!

中大這個級別,足夠保證陳著在未來的三五年裡的政治需求。

然後在不知不覺中形成的利益捆綁,這也是現實裡真正做大生意那些企業家的策略。

但凡納稅額過億的那些企業,絕對沒有單打獨鬥的,他肯定是代表或者捆綁著一大片勢力。

如果有人說自己資產上億,從來都是孤軍奮戰。

這隻能是小說裡的情節,而且作者還是那種沒有一點社會閱歷和生活的小白,不明白《關係》在發展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

萬旭林接到任務後很快就去澳門了,不過他在臨走前,把一份材料交給了陳著,表示可以讓唐泉蹲三年的苦窯。

根據《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規定,詐騙公司財物且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陳著隨意翻了翻,無非就是唐泉這人本就貪心,再加上萬旭林的慫恿,兩人合夥做假賬造、假章侵吞公司利益的商業犯罪行為。

只不過萬旭林身份背景名字都是假的,最後查也只能查到唐泉的身上。

陳著開始都沒怎麼在意,畢竟只是備著以防萬一的,所以隨意的丟在辦公室抽屜裡,然後就讓俞弦陪著自己考駕照。

“駕照”這事從十二月份一直拖到現在,現在終於能夠解決了。

他科一科二已經過了,只剩下一門科三,不過這對老司機陳著來說並不難,練了半天就上考場,並且最後還是一把過關。

現在,只要等著駕照下發就行了。

也就在這時,俞弦和陳著說起那個毫無血緣關係“妹妹”的十歲生日,並且詢問陳主任要不要一起去?

“唐湘月女兒的十歲生日?”

陳著聽了都覺得有些離譜:“你要過去幹嘛?”

俞弦不會撒謊,所以也沒有隱瞞:“我爸希望我和他老婆關係融洽一點,這樣他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然後……我就答應咯。”

俞弦眺望著駕校裡來來往往的考試車,雖然語氣很輕鬆,不過眼尾還是有些淡淡的難過。

陳著目光動了動,大概能理解魚擺擺的一些想法。

母親已經去世了,父親是為數不多的親人,縱然因為再婚父女之間有了隔閡,不過內心裡肯定希望老俞能快樂和幸福。

儘管有時候想到母親,可能鼻子還會有些酸酸的。

“那行啊,我也跟著蹭個飯唄。”

陳著輕撫魚擺擺的長髮,溫聲答應下來。

俞弦想讓陳著多瞭解一下自己的家庭情況,實際上俞孝良已經和陳著透露過一些東西了。

他和現在的老婆唐湘月是一個物業分公司的同事,所以這對夫妻的社交圈子,大機率和宋時微那種家庭沒有什麼交集。

到時自己再稍微低調一點,戴個帽子玩玩手機,吃完飯就走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就是大過年的辦生日宴有些奇怪。”

陳著笑著說道:“唐湘月也不是廣州本地人吧,她家那些親戚咋過來參加?”

“好像是……”

俞弦回憶一下那晚的聊天內容,說道:“她家準備辦兩場,廣州一場老家一場,廣州這邊主要邀請朋友和同事,過完年回老家再喊親戚。”

“好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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