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著回到男生宿舍後,和幾個正在緊張兮兮的室友說了會話,安慰他們不需要太緊張,以你們的水平是必過的。
然後又和俞弦煲了會電話粥,這才去洗澡上床。
這時宿舍已經熄燈,陳著習慣性的刷了刷QQ,發現不管是小夥伴的群,還有大學高中的班級群,大家幾乎都在討論著四級考試。
不過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心態上還是比較放鬆的,一是比較相信自己的實力,二是四六級有很多次機會,並不是一次定生死。
第二天12月22日,早點8點左右陳著就被室友吵醒,洗漱換好衣服下樓後,發現密密麻麻都是“考試大軍”,食堂裡全部都是拿著檔案袋和耳機的大一學生。
考試是9點開始,不過考場就在本校的教學樓裡,所以陳著也不著急,悠哉的溜達到考場門口,有些意外接到了俞弦的電話。
“陳主任~”
俞弦明顯還在被窩裡,聲音就像一隻剛剛睡醒的貓兒,帶著濃濃的倦意和慵懶。
“你起這麼早也要考試嗎?”
陳著開玩笑問道。
“沒有~”
俞弦應該還是閉著眼睛,抱著個手機嘟嘟囔囔的在說話:“我……嗯……定了鬧鐘叫自己,給你加油。”
陳著有點感動,但還是調侃道:“這麼加油可能沒什麼動力,你要不親我一下……”
“叭!”
陳著都沒說完,俞弦就乾乾脆脆的在電話裡Mua了一下,然後“咯咯咯”帶著嬌柔睏意的笑道:“陳主任還滿意嗎?”
他倆以前互相交換了初吻,再加上俞弦對陳著的感情,所以大大方方的表達愛意。
這要是換成宋時微,她不會親但也不會掛,只會沉默的聽著陳著在胡言亂語。
說起sweet姐,陳著也想起昨晚那個問題,於是又逗著cos姐:“要是我沒考過,畢不了業咋辦?”
“沒關係!”
俞弦“大氣磅礴”的說道:“考不過你就在家帶孩子,我畫畫養你!”
“哈哈哈~”
陳著也笑了起來,不過這樣一聊,直接把俞弦睏意都給聊沒了,索性一邊起來洗漱化妝,一邊開著擴音說話。
陳著很清楚以自己的水平不會透過,所以不像其他同學那樣考前儘量多背幾個單詞,兩人一直胡扯到8點45分,陳著才走進考場。
電子裝置安檢、一人一位、密封試卷……這嚴厲的措施,恍惚間還真有些高考時的感覺了。
不過當看到真題試卷後,陳著依然有種挫敗感,因為從聽力開始就有點像聽天書。
“後面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全選C吧。”
當然陳著也沒有像有些人,聽不懂就把耳機扭轉到音樂頻道,欣賞起了周杰倫的《青花瓷》。
他骨子裡還是好學生的思維,比較尊重出題老師的汗水。
不會做是一回事,但是答題態度還是很恭謹的。
好不容易熬到11點20分,終止考試的鈴聲終於響起,陳著如釋重負的走出考場。
倒是沒有什麼對答案的同學,英語也確實沒辦法核對,但是他們都在抱怨時間緊張、聽力模糊,還有作文難寫……
陳著拿著耳機走出考場,忽然瞄見宋時微站在走廊上,標準的美人鵝蛋臉瑩潤如玉,凝眸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昨天沒說考完要一起吃飯啊。”
陳著心裡想著,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間考場?”
“早上看見你了。”
宋時微回答道。
“那伱怎麼不叫我?”
陳著有些好奇。
宋時微看了一眼陳著,淡聲說道:“你在打電話。”
“哦哦哦……”
陳著這才知道緣由,不過她應該是遠遠的看見,並不知道自己和俞弦在打電話。
就是那時自己臉上應該帶著笑容,這會不會讓宋時微產生疑惑?
陳著心裡掂量一下,並沒有主動旁敲側擊的詢問,sweet姐是非常聰明的,一味刨根問底想掩飾什麼,最後可能會露出更多馬腳。
就好像進了紀委的領導,在沒有動手段之前,一概假裝自己是清官。
所以陳著也沒有多解釋,轉移話題問著宋時微考試情況怎麼樣。
“還行。”
以宋時微高考英語140+的水平,肯定是沒什麼難度,她並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打算出校。
“姨姐和姐夫回廣州探親。”
宋時微解釋道:“中午大姨和我們家一起吃飯。”
“那我送你到門口吧。”
陳著體貼的說道。
今天是冬至,有親戚一起過節很正常。
周圍都是三三兩兩的大一新生,因為既是結束了考試又是放假,他們心情貌似都不錯,自由談論著下午去哪裡玩耍。
本來陳著混在裡面,並沒有顯得那麼高調,但是宋時微女生170的身高顯得很出挑,遠遠的就能get到她的身影。
甚至快到門口的時候,陳著還看到一輛熟悉的轎車。
黑色的沃爾沃!
“陸教授?”
陳著遲疑了一下,他知道這是陸曼教授的車。
他更知道陸教授的自視甚高,還有對自己比較嫌棄的態度。
不過就在這時,駕駛位的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了宋作民瀟灑俊逸的一張中年帥哥臉龐,衝著陳著和宋時微方向和藹的笑了笑。
“原來是宋董啊……”
陳著頓時放下心,宋作民對自己還是比較善意的,儘管嘴上沒有支援閨女和陳著接觸,但行動上卻沒有反對。
對於他這類人來說,不反對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支援。
陳著正要過去打個招呼,結果,沃爾沃後排的窗戶也緩緩落下,露出陸曼教授那張玉面寒霜的面孔。
陸教授其實很漂亮,尤其今天可能為了家庭聚會,還稍微的打扮了一下,這樣就更顯得精緻了。
但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陳著,眉心緊縮,金絲眼鏡下的目光含著嗔怒和不滿。
“靠!你倆能不能不要混著開車。”
陳著心裡忍不住吐槽:“宋董你開你的賓士S600,沃爾沃只留給陸教授開,這樣讓我們也能夠分辨清楚沒那麼尷尬。”
“我就不送了吧。”
陳著停下腳步,聳聳肩膀說道。
他一點都不怕陸教授,只是擔心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跑下車跳腳大罵搞得互相都很難看。
宋時微此時也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尤其是母親臉上的神情,大概也能明白陳著的想法,輕輕點了點圓潤的下巴:“好,冬至快樂。”
說完,她走快幾步坐進車裡。
隨著車門“嘭”的一聲悶響,沃爾沃緩緩在人群中駛離校門口。
只是車裡的氣氛卻並不和諧,陸曼面色不快,宋時微則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看到閨女這種不打招呼的冷漠模樣,控制慾極強的陸教授覺得心裡那股本該對陳著宣洩的怒火,快要壓不住了。
但今天是冬至,又約好了姐姐一家吃飯,所以宋作民和陸曼才一起來學校接女兒。
以陸曼的那種掌控欲,她忍了很久才平緩下這口氣,最後只是生硬的道:“說了多少次了,少和陳著接觸,知道嗎?”
按照以往宋時微的表現,她只會好像聽不見,默默的看著窗外匆匆而過的樹木,在心裡消化這些情緒。
就連陸曼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只打算多說這句話,然後就不再計較。
誰想到……
“為什麼?”
宋時微轉過頭,平靜看著母親。
陸曼沒想到一直聽話的女兒,今天居然這麼叛逆?
其實也不對,自從和陳著走近了以後,就感覺她越來越不聽話了,也好像越來越難以掌控了。
“他……”
陸曼沒好氣的說道:“他可能是想在騙你的錢!”
“之前借的5萬塊,陳著已經還給我了。”
宋時微不帶一絲煙火氣的反駁。
“你炒股賺了300多萬,他能不心動嗎?”
陸曼又丟擲一個問題,她目前對陳著有一種原則上的反對,所以有色眼鏡的濾鏡很厚,以至於陳著做什麼都是錯的。
“我曾經想把所有錢都投資給他……”
宋時微告訴父母。
陸曼眉心一挑準備開口指責,就聽到宋時微繼續說道:“但是被他拒絕了,陳著說想依靠他自己。”
“欲擒故縱而已……”
陸曼冷笑一聲,正要繼續貶低陳著的時候。
“行了你別說了!”
正在開車的宋作民,含著一點點蘊怒,沉聲阻止了妻子的蠻不講理。
但是陸曼並不畏懼,因為在她心底始終有這樣一個觀點——一切是為了閨女好。
“你幹嘛還是對陳著那麼大意見?”
宋作民開口就表露了自己的觀點,他是站在閨女那邊的。
“陳著談吐和能力都不錯。”
宋作民說道:“電視臺的老梁你應該知道吧,帶著陳著應酬過一次,立刻對他讚不絕口,誇他有魄力有格局而且情商非常的高,還羨慕我找了一個……”
“咳!”
宋作民咳嗽一聲,“女婿”這個詞在這種環境下不太適合講出來,轉而說道:“你不喜歡陳著,我看其實並不是家庭原因吧,陳著的家庭有什麼可挑刺的。”
“你只是覺得陳著並非你想象中的微微男朋友形象,所以才橫加干預。”
宋作民不愧是丈夫,對妻子的心思瞭解的很透徹,一句話把陸曼問的啞口無言。
這反而讓宋時微有些詫異,在母親的心裡,到底什麼樣的條件才是她中意的?
“大概是像你姨姐老公那樣的吧。”
宋作民直接說道。
事到如今,陸曼索性也就不隱瞞了,語氣也溫和下來:“你姐夫畢業於藤校賓西法尼亞大學的沃頓商學院,現在華爾街投行工作,這才是真正的世界金融人才。”
“陳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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