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著心想看我做啥?
你今天就算被灌吐了,我也不會幫你多喝一口的。
酒桌上美女喝多了,看情況可以幫忙擋酒,但是像黃燦燦這種明顯是充當花瓶和吉祥物的美女,她就屬於酒桌上氣氛的節拍器。
大家都想看著她喝醉,要你傻乎乎的站起來英雄救美?
陳著以前就遇到過一些剛進入體制內的年輕人,吃飯時被桌上嬌滴滴的美女一撒嬌,立刻暈頭轉向找不到北了,二話不說站起來幫美女擋酒。
看上去氣勢很足像個的男子漢,實際上在領導看來這小子多少有點太愛表現了。
這時,隨著萬逹王有慶端起酒杯,說了幾句祝酒詞,大家都把第一杯酒一飲而盡,這場飯局就熱熱鬧鬧的開始了。
當冷盤上了三道,熱菜上了五道,因為喝白酒的原因,包廂裡氣氛逐漸酣熱,服務員已經把空調換成了製冷。
逐漸有人站起來走動敬酒,王有慶、梁浩泉還有黃燦燦都是首當其衝的“被攻擊物件”。
王有慶因為是組局者,而且背靠大公司有錢有資源。
梁浩泉是電視臺副臺長,在這一桌上有點地位。
所以大家都是先敬他們兩人,這是禮節。
但是黃燦燦呢,對於男人來說,她是花瓶,是性感大胸美女,也是高高在上的主持人。
所以男人找她喝酒,就帶著一點歪腦筋。
他們想看美女喝醉,想看美女出醜,想著美女衣冠不整……這樣不僅酒桌上氣氛更加熱鬧,還能滿足內心一些最原始最惡趣味的願望。
陳著喝完第一杯酒,吃了幾口菜墊一墊肚子,然後也讓服務員把分酒器滿上。
他這種能喝酒又會說話的,自然要站出來和大家碰個杯,主要是為了宣傳一下溯回科技,順便看看有沒有中大學習網的機會。
結果突然接到了俞弦的電話,因為陳著上車後就沒有回過資訊,但平時這個點他應該在食堂吃晚飯,不可能看不到資訊。
俞弦就有點擔憂,於是打個電話過來詢問一下。
聽到陳著正在外面應酬,俞弦也就放下心,像個妻子一樣叮囑道:“那回到宿舍和我說一聲噻。”
俞弦都不知道男朋友很能喝酒,陳著也從沒表露過這一點。
魚擺擺甚至還想過,以後陳著見到自己家裡那些特別能喝酒的長輩,如何攆走他們保護陳主任。
掛了電話後,陳著重新返回包廂,發現大家已經喝完第一輪了。
這裡有很多都是王有慶的朋友,他們做建築做房地產或者是做裝修生意,這類人喝酒又猛又急,屬於一點情調都不講,脫褲子提槍就上的型別。
黃燦燦可能酒量真的一般,加上喝得是快酒,身體一時間沒承受得住,眼神已經開始有了迷離感,蘋果肌就好像塗著腮紅。
陳著坐在隔壁,能夠清晰聽到到她的呼吸聲已經粗了起來,估計她正在努力的平復心境,還有翻江倒海的胃……
突然,黃燦燦猛地站起身,蹬著高跟鞋急匆匆跑向衛生間。
“呯”的一聲關門後,立刻傳來嘔吐的聲音。
桌上幾個始作俑者的中年男人互相對視一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們倒不是說要把主持人灌醉了欲行不軌之事,就是喜歡看到美女喝多狼狽的樣子,心裡就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欲和變態滿足感。
過了一會兒,黃燦燦終於出來了。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不過作用並不是很大,走路已經開始晃盪了,高跟鞋一扭一扭的好像隨時要摔倒。
原來整整齊齊盤起來的頭髮,有幾縷零零碎碎的散落下來,但是皮膚依舊白皙緊緻,胸也顫抖著,神色憔悴我見猶憐,居然憑空增添了幾分魅力。
她這個時候就是那種半醉半醒的狀態,有意識但又不能完全掌控自己身體,你讓她走回家,她應該是認識路的;
但是你讓她開車,她大機率直接撞飛。
“黃小姐,剛才沒喝好,我們再喝一杯。”
這時,又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過來,看來勢要把胸顫姐搞趴下。
“趙總我真的不能喝了,讓我歇一歇可以嗎?”
黃燦燦趕緊擺手,語氣裡帶著一絲懇求。
“歇一歇當然可以啊。”
中年男人很無賴的說道:“但是我都端著酒杯過來了,喝完這杯再歇唄。”
“好吧。”
黃燦燦沒辦法,只能拿起分酒器給自己倒滿。
陳著就冷眼旁觀的看著,他不會站起來說:“你看不到嗎,人家已經喝多了?”
這不是特種兵王穿越回都市,看到美女喝多了就要出手相救。
這是活生生的現實,特種兵王來到這場合,都得敬個禮罰酒三杯。
“咳咳咳……”
黃燦燦捏著鼻子喝下這杯酒的時候,喉嚨被辣的收縮嗆了一下,胸部在陳著的余光中劇烈抖動著。
陳著視若無睹,按理說黃燦燦是梁浩泉和楊光的同事,一般情況並不會任由她喝多了出醜。
主要因為剛才第一輪的急酒,梁師兄也被灌迷糊了。
尤其王有慶還一直慫恿著朋友向梁浩泉敬酒,大概這就是地產人表達熱情的方式——不橫著出去就是沒喝盡興!
楊光因為要開車,雖然很著急但是沒辦法幫領導擋下。
黃燦燦已經自身難保了,陳著只是個大一的學生,他又能喝多少……
“咦?他站起來做什麼?”
楊光突然看見陳著一手端著分酒器,一手拿著透明的白酒專用酒盅,穩步向梁浩泉走去。
第一輪急酒沒有趕上的陳著,養精蓄銳後的陳著,原來打算和和氣氣給每個人敬酒的陳著,看到師兄也快到了出醜的邊緣了。
略一權衡,打算站在梁浩泉這邊。
所以切換“陳處”形態上線,打算幫他擋酒。
雖然這也有出風頭的嫌疑,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如果表現得好,那就不是出風頭。
而是年輕同志破土而出,拔節而上,在關鍵時刻“奔著矛盾去、迎著困難上、頂著壓力幹”,力挽狂瀾拯救領導形象的光輝事蹟。
正好又有人跑過來要和梁浩泉碰杯,陳著記得這個人姓季,開了一家連鎖裝潢公司。
“季總。”
陳著突然叫住他:“你都和我師兄喝了這麼多杯,這次換我敬您吧。”
“擋酒?”
大家都是酒桌上的常客,很快都意識到陳著這句話的意思。
可是看著這張略顯稚嫩的面孔,大家都不由得懷疑年輕人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酒,真是那麼好擋的嗎?
就連梁浩泉都詫異的看了一眼陳著,喘了兩口粗氣說道:“小陳,你去吃伱的。”
梁浩泉現在還是有自我意識的,他不願意小師弟被這幫地產人糾纏,也擔心陳著真被灌倒了,宋作民那邊有意見。
“好,我聽師兄的。”
陳著從善如流,溫言如謙謙君子,但他也舉了舉手裡的酒盅,笑著說道:“不過我已經過來了,還是先敬了季總這一杯吧。”
“媽的,不聽勸是吧?”
王有慶可不管陳著多大歲數,你小子想擋酒是吧?
那行,按規矩來!
“你叫……”
王有慶都沒記住陳著的名字。
陳著也不惱怒,微笑著遞過去一張自己的名片。
王有慶接過來瞅了兩眼:“溯回……陳著是吧。”
“老季這是專門敬老梁的,你心疼你師兄,打算站出來代勞也不是不可以。”
王有慶豎著胖乎乎的粗糙手指,比了一個耶:“但是,你得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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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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