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區回番禺大學城的公交車上,俞弦和吳妤坐在一起。
吳妤仍然不明所以,她只覺得愛笑活潑的cos姐,神情突然異常的嚴肅。
“說!”
魚擺擺也不負眾望,上來就放個大招:“你和鄭浩進行到哪一步了?有沒有親過嘴?”
“我……”
吳妤腦袋cpu差點被整宕機了,在俞弦緊繃繃的大腿上“啪”的打了一下:“我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根本沒到那種程度!”
“沒到那種程度?”
俞弦歪頭想了想:“那也就是還沒親嘴了,牽手呢?”
“神經啊!”
吳妤沒好氣的說道:“我和他都沒確認戀愛關係,怎麼可能讓他牽手!”
聽到這番話,俞弦這才“呼”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
吳妤也很奇怪,cos姐是有點八卦,但是不會這樣嚴肅的八卦,看起來好像非常擔心自己吃虧似的。
“剛才買小電動車的時候,我聽了王長花和陳著說了鄭浩的一些過往。”
於是,俞弦把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閨蜜。
包括鄭浩經常去酒吧泡妞,吃飯玩耍時要求女生付錢或者至少是AA,甚至開房時也要對半分,然後睡完就走從不負責……
俞弦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噁心了,“呸”了一聲說道:“這什麼男生嘛,我剛才看到他,就好像見了蒼蠅一樣想吐!”
吳妤聽完也有點發蒙,腦袋裡空蕩蕩,不過很意外的是,吳妤發現自己並沒有非常的難過和生氣。
甚至連剛剛和王長花吵架生悶氣的程度都不如。
僅有少許的失落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逛街碰到一串遠遠看起來還不錯的手鍊,但是當靠近了觀察,發現並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一款。
“沒想到他是那種人。”
吳妤悶悶的說道。
“誰知道呢,反正你沒被騙就好。”
俞弦知道好友沒被欺負,也就放下心了,轉而問著他們是怎麼認識並熟悉的。
“就是有次去中大吃火鍋……”
吳妤就把兩人如何結識、如何加QQ、如何在網上閒聊的過程講了出來。
“我說你前陣子怎麼那麼喜歡聊天呢。”
俞弦終於明白了:“整天抱著個手機不放,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鄭浩他就是特別的會聊天。”
吳妤在閨蜜面前也沒有藏著掖著,實話實說道:“不管是現實裡還是網路上,感覺他都好像很瞭解我一樣,說話特別的中聽和熨帖,你要不要看看聊天記錄?”
“我不看。”
俞弦對這種人毫無興趣,並且表示懷疑:“能比陳主任還會說話?”
“那不一樣的。”
吳妤嗔怪道:“你家陳主任是在那種公開場合或者應酬場合,講話特別的漂亮,就是一聽就覺得這人很有能力、很有魄力、很有領導力。”
“鄭浩呢,他是那種私底下柔情蜜意的男生。”
吳妤想了想說道:“讓鄭浩處於陳著的位置,他可能都不懂怎麼發言,但是讓陳著處於……”
“沒有但是!”
俞弦搶著說道:“我家陳主任也很懂撩人的,私底下也非常浪漫!”
“行行行,你家陳主任是天是地,管得了你們家以後所有的拉屎放屁!”
吳妤都懶得和俞弦討論這些問題,畢竟戀愛腦都自帶濾鏡,物件是沒有缺點的。
俞弦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挽著閨蜜的胳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等到笑容慢慢退卻,俞弦才輕聲說道:“小妤。”
“嗯?”
吳妤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真害怕伱被傷害到呀。”
俞弦喟嘆一聲說道。
聽著好朋友語氣裡濃濃的關心,吳妤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放心吧,我可不會像你那樣傻乎乎的。”
“我哪有傻了。”
俞弦不好意思的轉了轉腦袋,兩個美少女就好像兩隻親暱貼在一起的小貓。
半晌後,俞弦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其實王長花今天和你吵架,大概也是在擔心你被欺騙。”
提起王長花,吳妤就覺得胸口不舒服,嗆聲說道:“那他可以直接告訴我啊,何必用這種方式提醒?!”
俞弦思索了一會,得出了一個靠譜而合理的結論:“鄭浩是他室友,估計他也比較為難吧,所以當面不好說,但是背後也告訴我們啦。”
這個結論和黃柏涵的推斷差不多,甚至陳著也是這麼想的。
吳妤也不知道是嘴硬還是怎麼回事,“哼”了一聲說道:“我不同意,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幼稚和情緒不穩定的表現。”
俞弦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因為王長花在所有人眼裡,其實就是不太成熟的代言詞。
······
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這場聚會算是草草了事,就連新買的電動車都沒有來得及試駕。
當然大家都不會有什麼意見,陳著還特意打電話給俞弦,詢問吳妤那邊的狀態。
聽到魚擺擺說影響不大的時候,陳著才掛了電話。
等到晚上俞弦和吳妤兩人吃完飯,一個在看廣美內部的美術期刊,一個在電腦上看著《快樂大本營》。
9點左右的時候,吳妤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吳妤隨手開啟瞄了一眼,鄭浩發過來的,他問“你在做什麼呢?”
要是以往的話,吳妤肯定會回,現在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隔了15分鐘後,手機又“嗡”了一聲。
吳妤開啟還是鄭浩,他說:“我知道你肯定是聽說了什麼,但是總得聽我解釋一下吧。”
吳妤又把手機放下了。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手機連續響了好幾次,吳妤皺起眉頭,正準備讓鄭浩別再打擾自己,結果一開啟跳出好幾條資訊。
鄭浩:我只能和你說,這是一個誤會。
鄭浩:我對天發誓,信不信由你!
鄭浩:我們以後可以不當朋友,也可以不再聯絡,可我希望你能聽我澄清誤會。
鄭浩:我不希望以這種形象從你的生活裡退場,那樣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這最後一條資訊,純粹就是以退為進。
鄭浩和吳妤也聊了一段時間了,知道這是一個外表“野蠻女友”,內心很善良很單純的一個女生,他打賭吳妤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果不其然,吳妤回道:“其實澄不澄清都沒什麼意義了,但是你要說就說吧,說完你就不要再打擾我了。”
這個回覆看似很絕情,但是鄭浩卻覺得,只要能給自己解釋,那就有翻盤的機會,於是他快速打字:
鄭浩: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被前女友傷了以後,就經常去酒吧的嗎?
鄭浩:我去酒吧只是為了忘記這段痛苦,僅僅是喝酒而已。
鄭浩:我從沒有和酒吧裡任何女生有過接觸!
鄭浩:我不知道你聽到的是什麼版本的謠言,但是你如果願意告訴我,澄清誤會後我會消失。
吳妤聽到這麼說,沒有戀愛經驗的她信以為真了。
心想既然都要消失了,那大家也沒必要搞得很難看,於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其實這就相當於把“底牌”透露了出去,如果吳妤一直不吭聲,指不定鄭浩就會心虛之下胡亂解釋,最後說多錯多。
但是現在好了,鄭浩已經知道如何針對性的粉飾自己了。
鄭浩:說我小氣是嗎?那我請問一下,今天下午我們看完畫展,在糖水店的飲料是誰買的?
吳妤想了一下,好像是鄭浩主動去買單的,並且還請了黃柏涵和趙圓圓,也沒有朝他們A錢。
鄭浩:說我隔三岔五和酒吧女生出去開房?那麼王長花能拿出證據嗎?是不是在他的土鱉理念裡,只要去酒吧就一定是亂玩的人?
吳妤愣了愣,自己也確實沒有看見證據,都是閨蜜的轉述而已。
鄭浩:酒吧分很多種的,有那種像迪廳一樣的嗨吧,但是也有喝喝酒聽聽歌的清吧,你看,這就是我常去的酒吧。
鄭浩發了幾張照片過來,吳妤看了看,發現這家酒吧整體是灰藍色調,就連霓虹燈都是清冷的藍色,一個揹著吉他的男生在最前面唱著歌,周圍的觀眾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年輕人。
並沒有想象中露著大腿或者胸部的妖嬈女人在賣弄風騷,光從照片上就能感覺到這個酒吧氛圍的安寧。
這時,鄭浩繼續發著簡訊。
鄭浩:王長花不懂,以為所有人去了酒吧就是在亂搞,實際上這是一種狹隘的偏見。
鄭浩:另外,我個人覺得這個叫“Blue”的酒吧挺適合你們藝術生的,格調清雅,還經常有一些唱民謠的歌手過來駐唱。
鄭浩:我很想邀請你、還有俞校花、陳哥、黃哥、圓圓一起過來,咱們聽聽音樂說說話,至於費用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就在聖誕節那天你看可以不?
其實從答應讓他解釋開始,這一切就落入鄭浩的佈局裡了。
尤其他還能夠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並沒有亂搞,而且還主動邀請大家過去聚會,並且承諾買單。
這怎麼看也不是那種開房要A錢的行事風格。
“不會真的是王長花臆想出來的吧?”
吳妤不禁想著。
但是在目前的天平上,對王長花的信任度還是超過鄭浩的,所以吳妤覺得有空要找王長花驗證一下,他到底有沒有證據。
“你又在噠噠噠的和誰打字呢?”
突然,隔壁的俞弦轉頭問道。
吳妤心裡一跳,擔心坦誠自己和鄭浩聊天,可能要被cos姐罵;
又覺得既然可能是個誤會,還是等澄清以後再說吧。
所以稍微猶豫了一下,吳妤說道:“在和朋友閒聊,聖誕節應該怎麼過?”
“對哦!12月25快到了啊。”
俞弦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過來,她也在思考:
和陳主任的第一個聖誕節應該怎麼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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