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女並沒有將所有人都轉移到無限城內。
畢竟是從十架昆式戰機裡跳傘,還是在墜機途中緊急脫離,有些人的降落地點偏離得很遠。
當弗瑞和同樣降落到很遠的神盾局特戰隊、鬼殺隊成員趕到時,這裡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被爆炸吞噬過後的廢墟殘骸。
“託尼,娜塔莎,巴頓,朗姆洛……”
弗瑞透過無線電耳機呼叫,傳來的只是一陣電流音。
“沃特法克!”
弗瑞臉色變得鐵青。
他轉頭看向沒被轉移的人,大約二十人左右,其中包括了這次作戰主力的班納博士和花柱蝴蝶香奈惠。
“給我找個寬闊的地方,我來指揮戰鬥!”
年僅八歲的產屋敷輝利哉站了出來,眸光堅定的說道。
眾人詫異的看了過來。
特別是弗瑞。
在與產屋敷耀哉商量計劃時,他們就有提到過誰來擔任這次作戰指揮。
原則上來說,產屋敷耀哉更瞭解鬼這一生物,卻對現代科學不甚瞭解,加上他要做誘餌的緣故,這個指揮位置自然是由弗瑞當仁不讓。
但是,產屋敷耀哉在贊同的時候卻說出了另一番話:如果出現現代科學失去作用,偏離常理的情況,那還請讓我那只有八歲的兒子來接任指揮。他雖然只有八歲,卻從懂事起就作為家主培養,擁有相應的才能。
不過,雖然產屋敷耀哉這麼說,弗瑞也不認為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後一個八歲孩童能起到什麼作用。
但現在的情況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在所有人都一頭莫展時,有辦法總比沒辦法的好。
只是弗瑞也很好奇,她要到底怎麼指揮。
於是問道:“無線電沒有訊號,人也不知道被轉移去了哪裡,你要怎麼聯絡上他們?”
“信鴉!”
產屋敷輝利哉說道:“在我們那個時代,沒有無線電手機這麼方便的東西,為了能及時向在全國各地討伐惡鬼的成員們傳送資訊,因此會為每一位成員都會搭配一隻訓練有素,能夠理解並說人類話語的信鴉。
鳴女將庭院附件的所有人都傳送走了,也包括了信鴉。
而處於對鳴女的提防,也是防止無線電失去作用時,仍能聯絡到隊員們,我提前向愈史郎先生要了很多符咒,同時愈史郎先生也一塊被傳送走了。
利用符咒,我們可以連通視野,並進行通訊。”
“信鴉,這是古人的智慧嗎?”
班納博士在一旁說道。
弗瑞則驚訝的看著產屋敷輝利哉。
他對所謂的信鴉並不是太在意,而是驚訝於這個八歲小孩能提前想到這麼多,並作出防範於未然的措施。
同時,在這種場合下,也一點不怯場的與他對話。
這個孩子真的具備了領袖的素質。
弗瑞在心裡認可了產屋敷輝利哉,點頭答應道:“馬上就有直升機來接我們,我們回神盾局。”
……
舊金山。
強尼趟回自己破舊的老窩,準備睡覺。
突然,體內的復仇之靈躁動起來,轟轟烈火燃燒,籠罩整個頭部,彷彿將血肉燒之殆盡一般化作了骷髏頭。
——惡靈騎士!
“罪惡,在滋生!”
惡靈騎士發出低語,惡靈摩托無人駕駛飛馳而來。
他踹開大門,騎上機車,燃燒著地獄之火向罪惡之源進發。
地面被灼燒,街道兩邊的門窗被掀飛,附近的大樹被點燃……惡靈騎士所經過的路徑化作了地獄之路。
這條路徑通往的方向,正是紐約。
……
無限城內。
這是一棟古日式建築,日式小屋林立。
但建築風格十分奇怪,天花板、牆壁、地面都建立了房屋,留下了供人行走的走廊。甚至於各種平臺和臺階都上下左右顛倒,讓四面都成為了地面。
鬼舞辻無慘已不知去了哪裡,被轉移進來的人也都被分散開來。
貼著符咒的信鴉四處飛行,探索地形,同時也在將彼此的位置告訴分散的成員們。
但是……
“錚!”
琵琶聲悠悠響起,無限城頓時開始了變化。
空間翻轉,房屋移動,無數槅門開啟、關閉,讓無數人跌落,又讓無數人上升,亦或者往左右兩邊移動。
鬼殺隊成員和神盾局的特戰隊成員們進一步被打散。
……
直升機上。
產屋敷輝利哉額頭貼著符咒,聚精會神的畫著無限城的地圖。
儘管無限城複雜多變,他還是憑藉強大的精神力量記住了信鴉探索過的每一個地形,並與之節點進行還原。
一旁的弗瑞等人看著產屋敷輝利哉繪畫著如此龐大又複雜的地圖,心神為之震撼的同時,也為事態變化感到了緊張。
雖然無限城的地圖還沒完全繪畫出來,但從已經畫出來的大致框架也能看出,這個複雜多變的地形完全可以將所有人分離開來。
……
“喂,不要輕舉妄動!”
無限城內,巴頓對著我妻善逸說道。
為了在這次大決戰中互相配合,在這三天時間裡,鬼殺隊和神盾局的特戰隊共同經歷了特訓,彼此已經互相熟識。
巴頓對這個穿著三角形圖案羽織服的黃毛可謂印象深刻。
別的鬼殺隊成員即便實力不濟,也都在勇往直前。唯有這個小子,怯弱怕事,膽小如鼠,與其他鬼殺隊成員形成強烈反差。
為了避免這小子在遭遇這種大變,搞出拖後腿的么蛾子來,他第一時間就抓住了善逸的肩膀並進行囑咐。
(說起來,為什麼要讓這種心理素質不過關的傢伙參與行動啊?)
囑咐的同時,巴頓心裡十分不解。
在進行集訓時,他就質問過那位鬼殺隊的主公。
可面對他的質問,那位鬼殺隊的主公卻這麼回答他:善逸這孩子可是非常強大的,就算是柱們,也不一定比他強。如果說,有誰能在絕境中扭轉局面,那一定就是善逸了。
(這傢伙真有這麼強嗎?)
回想起產屋敷耀哉的話,巴頓疑惑的打量著我妻善逸。
這一打量,他發現了不同。
我妻善逸臉上沒了一遇到事就會露出來的退縮與怯弱,反而眸光凝聚,表情沉重。
(這傢伙難道是大事型的?)
巴頓心中驚訝。
所謂大事型,就是在平常上唯唯諾諾,在重要關頭重拳出擊的那種。
“巴頓先生,我有重要的事要辦,先走一步了。”
我妻善逸目視著前方,聲音沉穩。
他伸手將巴頓的手從肩上挪開,認準一個方向,埋頭向前跑去。
“等一下!”
巴頓叫喊一聲,見善逸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也跟了上去。
……
娜塔莎和香奈乎掉落在同一個走廊上。
兩邊望不到盡頭,左右都是一模一樣的紙扇門。
娜塔莎觀察一會,看不出什麼名堂後看向了香奈乎,“你有什麼建議嗎?”
香奈乎輕輕搖頭,隨後指了個方向,便朝那邊跑去。
一邊跑,一邊開啟兩邊的紙扇門。
娜塔莎明白了她的意思,一間間屋子搜過去。
當即也是跟在身邊,快速向前搜查。
突然,一隻信鴉從前面飛來。
“蟲柱遭遇上弦·貳,快來支援!”
“蟲柱遭遇上弦·貳,快來支援!”
“蟲柱遭遇上弦·貳,快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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