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文的班級即將上臺表演節目,學生們烏壓壓的走了一片,如此這一片的座位就只剩下尤長金他們以及周煜文幾個沒有被選上的學生了。
倒是有些孤零零的。
尤長金顯然想在女朋友面前表現出自己和同學們關係好,便拉著周煜文聊天,說你小子,每次都給我躲懶,明明有才藝但是不展示。
“我和你說,這樣在大學裡可找不到女朋友。”
周煜文笑了笑沒說話,蔣心怡感覺男朋友的話是有點多了,蔣心怡和尤長金是大學裡認識,尤長金這人長得不帥,稍微有些微胖,但是人的確很好。
大學四年,蔣心怡都不知道尤長金喜歡她。
印象裡就是每一次去圖書館學習都會遇到他,然後他會貼心的給自己帶熱水,或者說給自己準備早餐什麼的。
其實蔣心怡屬於那種對感情十分遲鈍的女孩,她並沒有感受過心動的感覺。
一直到大學畢業那天,尤長金竟然突然對蔣心怡表白了。
蔣心怡有些驚訝,在之前她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只不過大學畢業那年,蔣心怡已經22歲了,這在某些家長看來就是大齡青年了,再者女生大學畢業,不就是奔著結婚去?
所以家裡開始幫著介紹物件,年輕有為的自然不少,社會精英有之,自主創業的也不少,可是蔣心怡比較牴觸相親。
這個時候,尤長金又依然圍在蔣心怡的身邊轉。
蔣心怡望著這個不算太帥,但是看起來還挺可靠的尤長金,說,那我們就試一試吧。
在此之前,尤長金只知道,蔣心怡長得漂亮,而且自律性很強,他對於蔣心怡的家世是一無所知的。
一直到在一起以後,尤長金才對蔣心怡的家庭有過一定了解。
蔣心怡的母親,是一個很有修養的女人,雖然說隨著年齡的增長,臉上已經滿是皺紋,但是氣質卻還在的。
得知女兒談了男朋友,蔣母揹著女兒約見過一次尤長金。
是在一家高檔的咖啡廳裡,尤長金很懂得禮節,還專門準備了禮物,一咬牙,花了三千塊錢買了一塊蘇繡。
可是到了咖啡店,見到蔣母的時候,卻見蔣母披著的是整塊蘇繡的披風。
而且做工精美程度,根本就不是尤長金這種制式蘇繡可以比的。
蔣母很有休養,說起話來聲音很輕,很慢,在尤長金進來之前,蔣母在和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聊天,似乎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
見尤長金過來,蔣母便草草的結束了與男人的聊天。
開始審視這個男人。
身材微胖,戴著黑框眼鏡,一副老實人的打扮。
第一次見面,蔣母其實並不滿意尤長金:“你就是心怡的男朋友麼?”
“對,阿姨,我給您。”尤長金有些結巴,匆忙的想從禮盒裡掏禮物。
可是還沒有拿出來。
蔣母便說:“我時間有限,有些話,我就長話短說了。”
她的聲音很冷淡,一時間讓尤長金拿行李的手頓了一下。
蔣母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心怡是我和她爸爸看著長大的,我們對她都有很大的期望。”
尤長金低下了頭。
“我們希望她能有更好的發展,也希望她的另一半能夠在她將來的事業是,無論是,從政,還是從商,都能給予她一定的幫助。”
“最起碼,是不能拖後腿的。”
蔣母說話很慢,她的普通話很標準,好像有幾分灣灣的國語腔調。
只不過這幾句話卻是說的很冷漠,一時間讓尤長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在來之前想了很多,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局面。
他只能低著頭,沉默的無言以對。
“你們之前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這次見面,其實就是我個人想簡單的看一看你,同時也希望你能夠慎重的考慮一下,你和心怡的未來。
我一會兒還有個會,我就先走了。”
蔣母說著,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腕錶,起身離開。
快五十歲的女人了,卻還是踩著高跟鞋,穿著一些看著就是價值不菲的衣服。
而一直站在蔣母身邊的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好像是司機,身材壯碩,看起來是當過兵。
這一次見面,時間很短。
蔣母也沒說過幾句話。
只不過,在尤長金看來,自己的自尊卻是已經被踩在了腳下。
儘管後面蔣心怡在知道這件事以後,只是淡漠的說,你別管她就好。
“我媽就是這樣,想從心理上伱給你壓力,你不要理她就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這對於一個從小城市走出來的男生來說,還是無法填滿兩人之間的差距。
面對蔣心怡,尤長金是自卑的。
兩個人在一起,尤長金只能比之前更加倍的對她好,也比以前更加的努力。
比如這一年,考上了學校的輔導員。
這對於普通的男生來說,其實已經算是千人過獨木橋了。
尤長金也是咬著牙努力了好久,才從一批優秀的人中脫穎而出的。
但是他的這一點成績,在蔣心怡他們家看來,似乎並不算什麼。
蔣心怡在隔壁的南大當研究生,平時學業很忙,會和導師全國各地的飛,參加什麼比賽,又或者是什麼研討會。
她今年已經妍二了,又到了一個人生的分水嶺。
家裡給安排了滬城的工作,或者說先進體制內慢慢的考試。
但是蔣心怡卻不願意受家裡的擺佈,更多時候,她更希望去當一個普通的女孩,可以無拘無束的在路邊吃著麻辣燙。
下班以後,提著高跟鞋,光著腳丫子走在湖邊的青石板路上。
在某些方面上,蔣心怡是一個理想主義的女孩,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
她並沒有多麼喜歡尤長金。
可是她更不喜歡家裡的那套說辭,普通人又如何?
兩個人在一起就一定要門當戶對麼?
蔣心怡從來不會去想那些俗事,所以在研究生快要畢業的時候,拒絕了母親的安排,一定要自己找工作。
而母親卻出乎意料的支援了蔣心怡,並且說,那既然如此,你就嘗試一下脫離家庭,當做是對自己的鍛鍊。
“你的那個小男友,不是在大學當輔導員,大學裡的待遇,應該足夠讓他養活你。”母親說話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而蔣心怡卻表示,我不需要任何人養啊。
“我完全有能力養活自己。”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找工作比蔣心怡想的要麻煩一點,不是工資待遇的問題,而是職場中各種不合理的問題。
比如說,明明有最優的解決方案,但是公司卻不願意使用。
再比如說,明明早就解決的事情,自己早已經提交上去,主管到了快下班的時候還和自己說,要重新做。
剩下的像是不合理的酒局飯局,這更是蔣心怡無法接受的。
可能母親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比自己想的要難。
而尤長金,的確無法幫助到蔣心怡,只能告訴蔣心怡,好了,沒事的,實在不行,回去和阿姨認個錯。
“你是阿姨唯一的女兒,阿姨肯定也希望你回去的。”
蔣心怡說現在已經不是回去不回去的問題,而是我是否有獨立生存的能力。
尤長金說,這肯定是有的。
“唉,煩心事兒就不要想了,對了,今天我們學校有新生晚會,不然我陪你去看一看,就當是解悶兒了,剛好介紹一下我的學生們給你認識。”
蔣心怡看著尤長金那期待的目光,最終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尤長金在這段感情中,是卑微的,尤其是在見過蔣心怡的母親以後,那次見面,蔣母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是無形之中給了尤長金的心中壓了一座大山。
以致於在接下來的相處過程中,尤長金甚至都不敢對蔣心怡動什麼歪心思。
蔣心怡在尤長金心中可是完美女神的存在,即使是女朋友,那怎麼可能有非分之想呢,而本身就對尤長金說不上喜歡的蔣心怡,更是不可能主動。
他們兩個算是名義上的情侶,但是在相處過程中卻還是朋友一樣,蔣心怡會把各種煩心事告訴尤長金,而尤長金也會認真的傾聽並且給出建議,當然,尤長金感激蔣心怡能夠給自己一個機會,自然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好,也就是他沒什麼人脈的,不然,他肯定要去給蔣心怡找個工作。
這個時候尤長金就想,如果自己是個有錢人就好了。
而現在,他唯一能炫耀的,可能就是,是一群大學新生的輔導員。
有這麼一群大學生崇拜著自己吧。
在那邊介紹著自己各個學生,在學生面前來表現出自己的形象。
此時臺上演的是第二個節目,是某個班級表演的相聲。
兩個穿著長衫的男生,在臺上說學逗唱,偶爾說出幾句俏皮話,倒是引得臺下不少學生的輕笑。
尤長金也跟著笑了笑,對身旁的蔣心怡說著一些學校裡的事情。
比如說,臺上表演的兩個學生有意思麼?
“咱們讀書的時候,就沒這麼有趣的節目。”
蔣心怡顯然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周煜文前世活了三十歲,看事情看的還是比較明白的,只是聽他們簡單的交流兩句,就知道他們的感情不太健康,不過說實話,正常人都能看出來,光是看兩人的穿搭和其他,兩人站一起也不像是情侶。
不過這些和周煜文都沒關係。
就這麼味同嚼蠟的看完了第二個節目。
“老公!”
鄭妍妍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周煜文。
突如其來的一聲,倒是讓旁邊的尤長金和蔣心怡微微側目,
周煜文問:“怎麼跑下來了?”
“在後臺沒什麼事啊,就跑過來找你玩了,有沒有看我剛才的表演,漂亮不漂亮?”此時的鄭妍妍心裡正是得意的時候。
她還穿著粉色的jk小裙子,高挑的身材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也就是周煜文得到了,而不知道珍惜,都沒發現鄭妍妍什麼時候跑到自己後面。
而現在,鄭妍妍跑過來和周煜文打鬧,其實就有不少眼睛在那邊看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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