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對方是戲弄,還是學藝不精。
擒拿洞天境單純靠蠻力,純粹靠一手金光咒。可此法並不是用來擒拿洞天的。就好比如常說的搬山之法,不可能有人單靠蠻力舉起一座山,絕大部分都是依託相應的土行法門。
顧溫就是在舉起一座山,洞天被捏的支離破碎。
天魔老祖一步邁出,眼前一片開闊,綠水青山,藍天白雲。
一處山道上的茶鋪,青衣道人正坐著喝茶吃肉,將肉放到茶裡,吃一口又喝一口,油芯子飄在茶水上。
“道友吃肉又喝茶,便不覺得壞了茶香嗎?”
天魔老祖上前坐下,青衣道人自顧自的吃喝著,回答道:“茶就是用來解膩的,貧道庸俗吃不出什麼香不香。反倒是酒,喝起來千般味,萬般甜。”
“這叫葷茶,一口菜一口茶,我更喜歡叫早茶。這裡的菜品太粗糙了,都是些冷盤,要不是我的一位故人遊歷時路過,我也不會來。”
顧溫端了一小碗給天魔老祖。後者有模有樣的吃了一口,眉頭皺起,道:“此類汙濁之物,豈能入口,又與人黃何異?”
“醃製總是免不了的。”
顧溫似心情不錯一般,閒聊道:“你應該沒當過凡人,道宗有不食辟穀丹的傳統。有許多還未金丹的弟子,衣食住行與凡人無異。她築基期就下山遊歷,尋求突破金丹的契機,也為了參加天璇大會。”
天魔老祖不明所以,問道:“她是誰?”
“一位天仙。”
“築基期豈能稱天仙?”
“於我而言是的。”
顧溫自顧自繼續說道:“以前山的那頭就是火焰山了,八百年過去,賣茶人已經變了不知多少個,但只要路還在就還會有人繼續賣。”
“我本以為能見她所見,聞她所聞,但滄海桑田總是有些風景消失了。”
天魔老祖皺眉道:“道友,你貴為超脫之人,怎麼如凡人一般傷春悲秋。我輩修士當以大道為重,摒棄萬情,方可見大道。”
這要是放他門內弟子,這般眷戀一個女子,他已經出手打死了。
天魔宗,容不下還有情慾的廢物。
他們要的是為了修行付出一切的求道之人,只要對修行有益,任何事情都能准許的。
“她也說過這種話。”
顧溫放下茶杯,正眼看向了天魔老祖,指著太陽穴說道:“貧道心有雜念,你可否解?”
天魔老祖獰笑道:“伱這種情況,放我天魔宗都是讓你親手殺了她。”
“為什麼?”
“她命都給你了,還需要想嗎?”
“有道理,果然魔宗就是不一樣。”
顧溫眼中微亮,道:“我許你只跪一條腿。”
“嗯?”
天魔老祖皺眉,當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跪下。
右腿跪地,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抬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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