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不可能被錘子砸爆，坦克當然是被反坦克地雷給炸壞的，事實上，更嚴謹一點的說法是坦克根本沒有爆炸，爆炸的只是反坦克地雷而已。
但所有人都認為坦克是被錘子砸爆的，因為看上去是，還有，就算最後的爆炸是地雷，但這輛坦克依然能說是被錘爆的。
帕內塔說的理直氣壯。
沒人比總統更懂怎麼打坦克了。
總統很認真的道：“哇哦，怎麼做到的？”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為這個問題他就不該問出來。
就現在這個局面，帕內塔根本沒什麼好講的，更何況他總不能顯示出自己和CIA正在攻擊的物件很熟悉吧。
而且帕內塔對高毅其實並不是多麼的熟悉，他畢竟也就是通過幾個電話而已，更多的資訊，其實還是從喬爾森嘴裡得到的。
帕內塔就知道高毅能給他很多錢，能幫他對付自由風，從而打擊面前的競爭對手梅森，其他的，他還真沒有仔細研究過。
但是高毅總能給人驚喜，他從不讓自己人為難。
就在帕內塔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高毅再一次跳了出來。
這次是總統先指著螢幕道：“他又出來了。”
是的，高毅又出來了，繼錘爆一輛坦克之後，他又俘虜了一輛坦克。
看著坦克動起來，而且是朝著自己人的裝甲車開炮之後，梅森雖然還站著，但他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萎縮了，當然，他人還站著，萎縮的是氣勢。
自由風終究是白宮常用且熟悉，在這個眼看著轉為不利的局面，總統終於坐不住了，他開始發火了。
“自由風呢？這就是自由風的計劃？”
連續的朝著螢幕揮了幾下手，總統很惱火的道：“空中花園只是一個小小的殺手組織，自由風動用了兩棲攻擊艦，使用了坦克，但是現在就這樣，就這樣？”
沒說就怎樣，但是英國人敗了，坦克被炸又被搶了一輛過去，卻是發生在總統眼皮子下的。
想露臉結果把屁股亮出來了，然後還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
梅森已經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了，他看了帕內塔一眼，恨恨的道：“我懷疑有人洩密！”
帕內特不屑的笑了笑，他都懶得反駁。
總統揮舞著他的小手道：“我問你自由風在哪裡！如果這是自由風的計劃，那麼問問他們，現在行動變成了這幅樣子，他們有什麼措施嗎？”
梅森低聲道：“我們終究獲得勝利！”
總統猛然看向了梅森，因為他非但不傻，其實還很聰明，在兩次問了同一個問題之後，梅森用一個口號式的答案糊弄了他。
總統慢慢的道：“也就是說，這次行動失敗了，是這樣嗎？”
梅森無奈了，他低聲道：“微風在英國，他促成了英國出兵，焚風在伊拉克人的軍營裡，他組織並指揮了坦克裝甲車，總統先生……我們還有兩輛坦克，還有更多的裝甲車，行動還沒有結束，更沒有失敗，只要軍方能夠及時趕到，轟炸……”
總統擺手，道：“你跟我說不需要軍方的參與也可以輕鬆解決，你一再向我承諾，只要給你們足夠的許可權，足夠的支援，很多事根本不需要軍方的配合，現在，你告訴我，最終還是得讓軍方的飛機轟炸才能解決問題。”
說完了，總統長出了口氣，他一臉不解的道：“那為什麼不直接讓軍方轟炸呢？”
梅森語塞，他猶豫了片刻，道：“但是軍方……但是直接轟炸，就失去了活捉目標的機會，呃，這其實不是一次軍事行動，這是一次……基於準確情報……然後……有針對性的……”
梅森在用合適的詞彙編造一個挑不出什麼毛病但也沒什麼意義的回答，很顯然，他沒有做好預案，因為他沒想過行動會失敗，所以他此刻變得磕磕巴巴的。
總統雖然自大，但他有個好處就是務實，務實，就意味著他不會被梅森幾句毫無意義的廢話而干擾到。
以前用自由風是因為好用，現在發現自由風連個小小的空中花園都搞不定，那就說明自由風不行，不行就是沒用，這就是務實的人。
總統搖了搖頭，道：“也就是說CIA不行，這種事還得是靠軍方。”
帕內塔上前一步，他很嚴肅的道：“不是CIA不行，而是執行這個任務的人不行，總統先生。”
帕內塔要是這個時候還不開口，那他就是無能了。
現在帕內塔是為了維護CIA的尊嚴，不是跟梅森爭權奪利，所以，說話的時機很重要。
總統看向了帕內塔。
帕內塔很嚴肅的道：“其實空中花園對美國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危害，相反，空中花園和沙特的關係密切，和沙曼王子的私人關係極為親密，和法國人的關係同樣良好，這樣一個有價值的人，為什麼非要幹掉他呢？拉攏他不好嗎？”
梅森猛然看向了帕內塔道：“你胡說什麼！”
總統對著帕內塔道：“哦？”
帕內塔繼續道：“自由風佔用了很多的資源，而此刻的空中花園有什麼？但是，空中花園依然打敗了自由風，我想不明白，但是我在想，如果同樣的一個任務，交給空中花園而不是自由風去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梅森厲聲道：“你閉嘴！你這個CIA的叛徒！”
帕內塔什麼都沒說，總統卻是冷冷的看了梅森一眼，道：“你閉嘴，再說話就出去！”
總統留下了梅森，但是留下梅森，才更像是公開處刑，因為梅森不能說話，只能眼看著帕內塔在那裡顛倒黑白。
帕內塔淡淡的道：“我認為一個人的身份不重要，國籍不重要，能力才是重要的，如果這個人的能力能為我們所用，那他就是有用的，是好的選擇，總統先生，為什麼不能試試拉攏空中花園呢？為什麼不能策反他呢？”
對一個務實的人來說，帕內塔的提議有什麼問題嗎？
總統思考了大約三秒鐘，然後他點頭道：“是個值得嘗試的思路，一個能砸爆坦克的傢伙，如果能策反他的話，我想見他，我對他很感興趣。”
帕內塔微笑道：“我可以嘗試著和他取得聯絡，如果能策反他的話……”
梅森忍不住道：“他和克格勃有非常密切的關係，這次幫助他的人裡有大量的俄國人，甚至有很多克格勃！”
總統再次皺眉，但帕內塔馬上道：“別說他只是和克格勃有關係，就算他是克格勃又怎樣？策反一個克格勃比起策反一個殺手來說難道不是價值更大嗎？總統先生，你認為呢？”
“沒人比我更懂多面間諜的價值了！”
總統說完了，然後他指著帕內塔道：“策反他！有進展了向我彙報，我想見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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