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爹孃少生兩條腿(
恐怖的壓迫下,奚司馬不由自主的顯出自己的虛空大境
他的虛空大境掛在空中,他的元神坐於虛空大境中,四周日月更替,星河如坐沙飛速變幻,聚聚散散,給人一種滄海暴田時光易逝而吾亙古長存的感覺
兩座虛空大境掛在天空之中,四輪日月交相輝映,傳來恐怖的壓迫感。
奚司馬額頭冒出冷汗。
年輕。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這塊鐵板太年輕了
看起來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正值當打之年,氣血旺盛肉身強大,毆打同境界的老年人,一定得心應手,不費吹灰之力!
他到底是還虛境還是大乘境的鐵板?
自己這幅老骨頭,是否能踢得動這塊鐵板?
河中的浮漂動了動,有魚咬鉤了
但是奚司馬卻不敢提竿,
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在這等難得一見的大高手面前,他稍有異動,只怕便會露出破綻,被其人格殺!
他釣魚時,一向不喜歡干涉魚兒咬鉤,美其名日順基自然,願者上鉤。
以他的本事,丟下一個空鉤,心念一動,滿河的魚兒只怕都可以掛在鉤上,
但那樣做,又有什麼樂趣?
真正的釣魚,就是要憑運氣,看著魚兒試探,魚兒咬鉤才有一種收穫的喜悅感
但現在,奚司馬恨不得罵這條該死的魚,為何這時候偏偏上鉤?
他更想罵的是搬山宗的那五個倖存者,
搬山宗倖存的五人聯絡輔正閣,對搬山宗來說是大事對他來說卻不是大事。
不過他就在附近,閒著也是閒著索性來看看輔正閣的其他人,如何處置陳實,略略指點他們一二,提拔後輩。
然而沒想到來到此地後,竟會遇到如此強橫的敵手!
他多大年歲?
奚司馬眼角跳動一下,年紀極為重要,因為事關能否修成大乘境的關鍵,
比如很多人猜測他已經修成大乘境,,但奚司馬卻知道他距離大乘境還十分遙遠。
大乘境這個境界極為古怪,要麼在踏入還虛境的十年內就可以突破,修成大乘境,要麼便只能等百年之機。
他沒有十年內突破
他的氣血枯敗了,十年不成,是活不到百年後了,
但這個年輕人只怕在三十歲左右時,便修煉到還虛境煉成虛空大境。
他絕對有希望做到十年大乘!
尚若此人修至大乘境,根本沒必要對決,奚司馬只有跪地認輸,請求對方饒命這一條路可走!
"
他到底是什麼境界?我能否頂得住?”
奚司馬額頭,豆大汗珠不斷滑落
嬸子阿英呆朵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寬廣的後背踏實得像
是青天一般,擋在那裡,給人無比可靠的感覺。
阿拙給奚司馬等人的印象,宛如青天般壓下來,讓人室息。
但是給她的印象卻是可靠。
沒有任何壓迫感,堅實可靠。
只要他擋在前面,就算天塌下來,他都能為她頂著
她從未想過,老實可靠的丈夫,需要她提起兩把菜刀保護的男人,竟是如此強大,強大得不可思議!
她一直以為笨笨的阿拙是個需要她保護的老實人,她從未想過,一直是笨笨的阿拙在保護她。
在她的印象中,阿拙是老實的阿拙。
他們自幼相識。
阿拙住在水口村,她住在隔壁的陽平村,兩個村子不遠
經常可以碰面。
陳寅都從她身邊拐走阿拙時,她才十一歲,兩人在村外玩耍,陳寅都給了她一根棒棒糖,就把阿拙拐走了,
很想找到那阿拙丟了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以淚洗面,個邪裡邪氣的中老年大叔,把阿拙尋回來。
她一直覺得對不起阿拙,若非她貪戀那根棒棒糖,或許阿拙就不會被她弄丟了。
哪怕讓她拿出十根棒棒糖換回阿拙,她也會答應。
過了幾個月,阿拙回來了,還是那個笨笨的阿拙。
她開心極了,和阿拙玩鬧,一如從前。
又過一段時間,中老年大叔又來拐阿拙,這次她面對十根棒棒糖也沒有動心,死死牽著阿拙的手不撒開。
但阿拙還是跟著那個名叫陳寅都的中老年大叔走了,一走又是幾個月。
就這樣走走回回,她總是會經常來到水口村的橋頭,翹首等待阿拙回來。
就這樣,他們倆慢慢長大,
她漸漸長成大姑娘,阿拙長成大小夥。
她繼續在橋頭等待的時候,等回來的往往是個遍體鱗傷的阿拙,被打得像死狗一樣。
她心疼萬分,幫他清洗血汙,幫他包紮傷口,幫他縫補衣裳。
“阿拙,找個正經的營生吧。
她靠在阿拙傷痕累累的胸膛上,“不要再跟著姓陳的壞蛋出去了。
你找個正經營生,我說服爹孃把我嫁給你,你就有家了,就有根了,就不會亂跑了,也不會受傷了25
“好。
“阿拙說道。
他很認真的學習放蜂,這是一個正經的營生,放蜂可以養家餬口。
阿拙做了放蜂人,經常需要出門放蜂,因為要追逐花蜜一去就是幾個月。
她總是擔心阿拙出門在外,會被邪祟吃掉,或者被打劫的殺了,又或者被狐狸精勾引走。
她從未想過,老實巴交的阿拙會學得如今的一身本領
“這死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跟老陳頭學了什麼。
她心道,但心裡暖暖的,
她知道阿拙怕她擔心,又怕連累她。
自己的男人出去放蜂,可能未必是去做好事,可能是去幹壞事,但他對這個家始終是好的。
阿拙向前走動一步,
這一步跨出,輔正閣功曹參軍事方曇、衛兮澤二人像是被無形的牆撞上,大口吐血,卻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們像是被釘在時空之中,同時有一個肉眼不可見的龐然大物,一個純粹的回體,擠壓他們的身軀、元神,將他們體內的一切往外擠。
透過他們的嘴巴,把體內的一切吐出來!
輔正閣主簿湯霸陵眼耳口鼻流血,雄壯的身體正在變得扁平,他努力移動身軀,卻只能移動眼珠,其他任何地方都動彈不得。
他想元神出竅,逃脫出去,然而元神也被死死壓住。
輔正閣祭酒賣奇體內傳來噼裡啪啦骨骼碎裂的聲音,在場輔正閣的眾人之中,除了奚司馬,就數他的修為最強但他受的傷也是最重
他已經是合體境的修為,法力渾厚至極,然而修為越強遭到的壓力也是越大。
阿拙這一步跨出,他的骨骼便盡數折斷,幾乎沒有完整的骨骼!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可怕的壓迫感,
哪怕是輔正閣的長史,展露修為時,也沒有展現出如此強橫的壓迫力!
當然,長史並非敵人,沒有必要給他們以壓迫。
竇奇祭酒的喉嚨中發出咯咯的聲音,那是他胸腔裡的-切空氣都被從喉管裡排出發出的聲響,他眼睛已經看不見東西,眼球被擠壓得扭曲起來,即將被壓爆肉身。
阿拙踏出這一步的同時,小河上小船中的奚司馬手持釣竿,長身而起,兩座虛空大境轟然碰撞,
碰撞無聲無息,聽不到兩大洞天的任何異響,他手中的魚竿卻“唰”
的一聲,魚線沿著河道向前飛出,裡許外的水口橋,被魚線從中央切過,依舊穩穩的立在那裡
然而,以水口橋的被切過的地方為中線,空間彷彿也出現一道纖細無比的切痕,水口橋中線的左邊和右邊,彷彿處在兩個世界,河水被這一條線切成兩半,兩邊河水互不流通。
營聖女原本走到橋上,見到這一急忙頓住,感受到這條小小的細線蘊藏著無比致命的威脅!
"
奚司馬的實力,實在太強了!”
她不禁驚歎,哪怕是佛門聖地菩提道場,也只能找到幾個可以做到這一步的高手!
這個切痕漸漸淡去,河水又恢復一體。
橋樑微微震動一下,又恢復平靜
營聖女還是不敢上橋。
適才空間被魚線切得裂開了,雖然看似恢復,猶有餘威若是接近,只怕會被切成兩半,
須得再等一段時間,餘威徹底散去,才算安全
而在舟頭,奚司馬衣衫獵獵作響,頭頂斗笠啪的一聲炸開,破碎的竹絲亂飛,露出一張蒼老滄桑的面容
這張面孔滿是褶皺,但人卻很精神。
他面容不怒自威,是久居人上培養出的優越感,他持著魚竿的手極為沉穩,彷彿一位歸隱山林的大員,釣魚以修養心性。
阿拙這一步,本應該碾碎竇奇、湯霸陵、方曇和衛兮澤四人,而他卻以自身的虛空大境生生擋住阿拙的壓迫。
"
他的修為,還未到大乘境!
奚司馬稍稍放心,倘若阿拙的修為到了大乘境,只怕這一步跨出,連他也會被擠壓得五臟六腑盡碎,體內一切血肉骨頭,都會碎成漿糊攪和在一起,然後從他的口中吐出去!
阿拙與他同樣都是還虛境,同樣站在還虛境的峰,距離大乘只差半步。
儘管對方沒有修煉到大乘境,但他感受到來自一個正值壯年的還虛境高手的旺盛氣血,鋪天蓋地般湧來,讓他年邁的身軀有些承受不住,
倘若我也年輕”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倘若他也年輕,絕不會修煉到還虛境,更不會有如今的修為。
年輕時的他,面對阿拙只會敗得更快更慘!
阿拙目露異色,順勢又踏前一步,
這一步跨出,奚司馬只覺天地傾斜,天空大地在扭曲旋轉,向自己碾壓而來。
他手中的魚竿寸寸斷去,腳下河面炸開,小舟化作粉
"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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