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姬塵只能硬扛了。
原本有戰甲的八成削弱,他還能夠承受。
可逐漸的,他發現自己無法承受那恐怖的衝擊力了。
「龍肖,楊安其實沒死!」
「他的魂被我藏起來了,你放過我,我帶你去找他!」
「「阿啊—
姬塵恐懼了,他試圖說謊讓龍肖停下來,可這時的龍肖根本不相信姬塵說的話。
「不不不,快停下,楊安真的沒有死·——.”」
「噗!」」
某一刻,姬塵發現自己身上傳來劇痛,
他身上的神劍已經消失不見,一個大洞出現在胸膛。
「噗~」
劍氣順著胸膛鑽進來,姬塵發現他所穿的金羽戰甲,竟被龍肖的劍氣剝離。
如厄丁解牛,在片刻後,一副完整的金羽戰甲化為了流動的液體團,旁邊則是裸裝且重創的姬塵。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七把神劍將姬塵釘死在虛空中。
他身上燃燒起火焰,不斷的掙扎。
但一把神劍他都掙脫不開,何況七把?
「..—.救我———.救我!」
姬塵大喊著,但龍肖聽不見他前面兩個字,彷佛被消音了一般。
突然,劍氣消失了。
龍肖停了下來。
姬塵看著龍肖,眼中滿是絕望,因為他發現原本四品的龍肖,已經步入三品境界!
這是多麼驚人的天賦啊!
更讓絕望的是,龍肖似乎並沒有打算一下就殺了他,
否則剛才金羽神甲被剝離的時候,他就該死了。
「龍肖,來吧!咳咳—————-用你、你最殘酷的手段來殺我!」姬塵癲狂道:
「來啊!讓本世子看看,你能有多大手段!」
「哈哈哈,楊安死得很慘的,看到本世子左腰的錦囊了嗎?那裡面裝著一瓶刺元水。」」
「你、你只要滴一滴到我身上,我的痛苦會放大一萬倍,這就是用在楊安身上的——
龍肖眼中閃過一絲殘酷,正欲有所動作。
「喻」
就在這時,龍肖懷中一道傳音符自動燃燒。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龍肖耳邊。
「龍肖,不要變成敵人期望的樣子。」
龍肖聲音嘶啞道:「你聽到他說的了嗎。
「侯爺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乾脆利落的殺了他,去安平府。」
「我有要事和你說。‘」
遙遠的府城,此時趙興看著天空,彷佛看到了此處的場景。
他不希望龍肖變成前世的模樣,今天他以殘忍的方式折磨死姬塵,固然可以發洩恨意。
但龍肖的劍心也會受到影響。
以恨意入三品之道,若還按姬塵的蠱惑,去殘忍的折磨,這對龍肖未來的道不利。
「龍肖!」趙興發現龍肖不動,也有些急了,厲聲喝道:「速速殺了他!」
「啊啊啊!!!」」
龍肖終於是聽勸,萬劍重新出現,將姬塵的肉身連帶命魂瞬間絞殺。
當姬塵消散後,龍肖眼中的猩紅消散,留下兩行清淚。
「嗚嗚嗚~侯爺————·
聽到龍肖的哭聲,另外一頭的趙興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靜靜的等待著。
一刻鍾後,龍肖嘶啞的聲音傳來:「趙興,我哭完了,現在該去哪。’」
「安平府,沿著滄瀾江東向支流來回絞殺殘敵。」」
現在也就滄瀾江沿岸還有一些夠份量的敵人了。
內府基本上都是些小魚小蝦,都不夠分的。
陳時節已經在文官體系,趙興讓他速取治理之功。
龍肖則是軍中武將,那就去取殺敵之功,
「好,我馬上去。」」
趙興叮囑道:「我可沒符了,你要記住,殺人可以,別用殘忍的手段折磨敵人,不利你的道。」」
「當你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你便去神廟化解殺氣,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
「好,我明白了。」」
龍肖的聲音也逐漸平穩。
「保持聯絡。」
符紙燃燒殆盡,趙興的聲音也消失,
龍肖撈起姬塵散落的物品,迅速消失在了雲貝湖。
大通府,荒野沼澤,地底三千米。
此處有一大片地下城。
其中的第七號地下城中的【種植區】。
夏靖跑到種植區的一具草人前,興奮道:「趙興趙興,梁王死了!”
「嗯,知道了。」草人點了點頭,繼續翻著地。
「我是說梁王死了!」夏靖急了,「難道我們就不做點什麼了嗎?」
「這不正在做嗎?」趙興回頭。
「不搞點別的了?」夏靖問道,「很多殘敵都在往東南方逃跑,此時的滄瀾江沿線,都是大家夥啊!”
夏靖的訊息也是靈通,他聽到梁王敗亡,就知道現在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
「夏兄,我不建議你去。」
「啊?為什麼啊。」夏靖道,「難道不是好機會嗎。」’
「你太弱了。」」
「???
夏靖差點沒把趙興這具草人給拆了。
「我是說相對於當下的局勢,你太弱了。」趙興道:「你沒有三品的實力,
根本無法去分一杯羹。」
「大軍進駐平海州,多少強者被派過來了?哪還有你去砍人頭的份?」」
「就是三品,也不是很夠看,可能忙碌一遭,發現是白乾一場。」」
夏靖轉過彎來後,不由得苦笑道:「那你也不用這麼直白吧。」」
「不直白點,我怕你忍不住啊。」
「老兄你現在四品元魄境,要是在這最後關頭碰上什麼逃竄的一二品,豈不是白死了?」
「避難所計劃和地下城計劃,就足夠你吃飽了。」
夏靖點了點頭:「其實我倒也不是忍不住,只是現在我並非一個人。」」
從景新曆三十五年到現在,夏靖和趙興鋪開的攤子,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大的規模。
調動的資源超過了三萬億!
這些資源大部分都是從世家權貴中那裡擠出來的。
人家也不是白出錢的,當然期望得到回報!
即便短期不回報也行,但夏靖得上去,夏靖上去,他們以後有的是討人情的機會。
「耐心點。」趙興將最後一捧土覆蓋上,眼前這一畝幼苗便已經栽種完成。「大周能打的將軍已經夠多了,能打又能治的卻不多。」
「當一切過去,上面的人將目光看下來,你就能脫穎而出。」’
夏靖摸索著下巴道:「你說這以後還有沒有仗打,我是要去轉去做文官嗎?
趙興搖了搖頭,景帝是不會發動第二次平蠻戰爭了。
接下來的兩治時期,大周的政策轉為防禦。
軍隊、軍費都會大幅度縮減,武將很難得升。
另外,他還會不斷的找理由削權,收權,積蓄國力,給兒子留一份家底。
「你別看外面殺得兇,那些將領們似乎都在撿人頭,實際上能脫穎而出的很少很少。」
「別說高品的名額,就是中品的升官名額都很少。’」
「歸根究底,這是一場叛變,一場內戰。’
「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值得大肆宣傳。」
趙興低聲道:「夏兄,此時我非但不建議你去撈功,反而要建議伯父主動請罪,將軍權交還,聽從安排,再將封地稅收權減免。」
「另外,避難所計劃,在春社日之前,我會將一切控制權都移交官府。’
「別人恐懼我貪婪,別人貪婪我恐懼。」
「現在,該到恐懼的時候了。’」
夏靖神情驚疑不定:「我姑父似乎也說過這話,卻沒有你說的那麼重,我父的意見相反,這是為什麼。」’
趙興道:「因為伯父他們認為南蠻戰爭還會繼續,還會重用軍中將領,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了。」
夏靖咬牙道:「好,我會去勸說父親。’」
「要快,現在已經十二月了,春社日在二月,吏治調整在四月,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明白了。」夏靖點了點頭,匆匆的跑了出去。
十二月八號本尊出星辰宮,十二月下旬,趙興的本尊便去了天元府分院。
此時的天元府分院,成了大司農李伯謙發號施令的地方。
趙興現在不打算再發揮主觀意志,但也不能閒著。
他打算從李伯謙這裡,領點又苦又累的苦差事來辦。
否則一場梁王叛亂下來,自己全是功勞,沒有苦勞,又全是仰仗人脈勢力,
那會招人恨的。
「被刺客團刺殺,費心打造避難所,然後還得再吃點苦——-哎,在景帝手底下打工是真他麼難。」
趙興的本尊飛到天元府時,已經是十二月二十一日。
主要是他花了點時間,收回散落在各府的分身。
秩序重臨平海州,金龍氣運穩定,就不能自己想怎麼做事就怎麼做事了。
接受上官的統籌去做點髒活累活,這是趙興的收尾打算。
李伯謙沒有接見趙興。
接待他的是少農令王天知。
身份多就是好,他現在還掛著玄天學宮治經博士的職稱呢。
當趙興表達自己想做點重活的訴求,王天知露出古怪的表情:
「別人都是爭著搶著要幹些輕鬆又容易升的活,怎麼辰安你要反其道而行之?,
趙興拱手道:「下官性子怪,向來不喜歡往人多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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