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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靖點了點頭:「那我該向朝廷申請多少物資呢?」」
趙興搖頭:「我的打算是,經費不從朝廷出,至少大頭不能,否則這依然是軍費支出,我們還是會惹人注意。」」
「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夏靖皺眉道,「錢從何來?」
趙興笑道:「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些氏族,他們有的是錢啊。」
「你的意思是———」
「夏兄,你人脈甚廣,我亦是結識了不少人。」
「值此動亂之際,你我不說讓這些人出力,上戰場拼命,出些錢財做做善事,總不會要他們的命吧?」」
「你是說搶地方豪族?」
「是捐款做善事。」
「這不還是搶嗎。」
看著夏靖清澈的眼神,趙興直起腰子,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錢財方面的事我就不跟你說了,我會和田侯去商量,你到時候按方案去聯絡人即可。”」’
「行。」夏靖點頭。
「第三步,人手問題。」趙興道,「我們要調動大量的機關師、醫師、織女、司農。」
「司農好辦,我去搖人,但你這裡的醫師、機關師還是太少了。’」
「交給我。」夏靖道,「百兵道院、墨守學宮、天醫道院、濟世學宮,合羅道院、神織學府、我父和姑父都認識人能請動不少強者。」’
「不要求多強。」趙興道,「我們不佔戰略要地,哪需要強者呢?這次是隻要數量不強求質量。」’
夏靖想了想:「也是,不入品的平民,就是九品的醫師,也能救治了。」
「能御五級嚴寒的法衣,一群七品織女也就能織出來了。」
「遠離是非地,所需要抵抗的天災人禍,也就大大降低,趙兄,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興撫掌笑道:「正是如此。
夏靖伸手一招,拿出地圖攤開,仔細看了看。
「我光看地圖之小,不知實地之大啊。」
「這麼一來,簡直到處都是合適的生存空間啊。」
趙興也在地圖上點了點:「不錯,不考慮生存空間,只說理論,整個平海州的人,橫排縱列,都可以堆到安山縣來。」
「然而個體的強弱不同,所需的生存大小也不同。」
「夏兄你的青龍身法,隨便一動,就是上千米。’
「你若住在一個小莊園內,自然覺得逼仄,畢竟隨便活動下身體,就會發現自己撞牆了。」」
「越是強者,就越需要大的空間。」
「為什麼強者總要佔那麼大的封地,因為這是衣食住行四項中的根本需求。
「強者總是從弱小中來。」趙興手指在地圖上滑動,
「我們今日所做的事,或許很多人忽略,或許是不屑去做。」」
「然而夏兄啊,等到幾年,或者幾十年後,你就會發現我們今日之舉,是多麼的功德無量!」」
夏靖看著趙興意氣風發的模樣,不由得愣了愣:「趙兄,你是不是施法了?」
「沒有,怎麼了?’」
「那我怎麼感覺你渾身都在發光?」」
「哈哈哈。」」
從五月十四日這天起,趙興留在林海郡的分身,就和夏靖一起,開始了他們的護民大計。
此決策,得到了盧邦、田、樊照黎的大力擁護。
田甚至表示,願意把八成的家財都拿出來做這件事情。
天時派的梅、葛、程等人,一開始有些不解,但在趙興的遊說下,很快被說動。
沒辦法,誰讓這是咱們聖子呢?
不就是燒錢嗎?
聖子開口,莫說燒錢,燒我都行!
趙興在司農中的聲望,導致他沒費什麼力氣,就統一了這些人的思想。
就連軍中將領,衛淵、李元真這些習慣了打仗立功的軍司農,一開始有些抵抗,但也跟著趙興做了。
只是,還有大量的軍士並不理解。
一是不理解為什麼精銳軍隊要去幹這種費力不討好活。
立功獲賞,救一個人,哪有去砍一顆敵人的腦袋來快?
二是不理解趙興定下來的無償無賞制度。甚至他們也不理解田這些人倒貼錢的舉動。
對此,趙興也不強求。
道不同不相為謀,兄弟一場,你有好去處,想走並不攔著。
趙興讓夏靖往兵界上官申報,將這些不願意參與的軍官調至別處。
統一了行動理念後,剩餘的人,則開始進行具體的執行方案。
除了林海郡這邊開始行動,趙興的其餘分身也沒閒著,
平海州,天悅府,玉瀧郡。
明月高懸,清輝灑落在古樸的庭院之中。
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端坐在一架華美的古箏前,身姿優雅,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琴絃,如同春風拂過花瓣,輕柔而細膩隨著指尖的觸動,一聲清脆悅耳的音符如清泉般流淌而出,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
聲音宛如天籟,空靈而純淨,彷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女子微微低頭,神色專注而寧靜。她的手指在琴絃上舞動,時而輕盈如燕,
時而剛勁有力。每一次的撥絃都彷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當她彈奏起激昂的旋律時,音符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充滿了力量和激情。
琴絃在她的手下劇烈顫動,發出陣陣鏗鏘之聲,彷佛在訴說著一段波瀾壯闊的戰事。那強烈的節奏讓人的心跳也隨之加快,彷佛置身於一場激烈的戰鬥之中。
「停!」突然一聲低喝打斷了琴聲。
琴案的對面,一名身穿金甲,身材魁梧的將軍站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走向女子,彷佛猛虎盯著小白兔。
等走到近前,他一隻腳踩在琴案上,俯視著下方的樂師。
「琴清秋,戰曲我這幾天聽膩了。」青甲將軍道,「老子的仗,打得夠多了,不如你換一首。」
「侯爺,我是樂府樂師,不是青樓樂坊的藝伎。」
「哦?」青甲將軍腳掌挪動,躁著古箏旁的樂譜。「那又如何?」
琴清秋眼中有些心疼,但仍舊道:「侯爺,我只會彈戰曲,不會靡靡之音。」
「本侯偏要你彈。」青甲將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琴清秋身後。
琴清秋眼中閃過一絲屈辱,但她身後有著許多樂府的姐妹。
若非如此,她早就一死了之,怎麼會來受這名蠻將侮辱?
「不願意?」青甲將領從懷中掏出一本琴譜。「不彈,你會後悔的哦。」
琴清秋看了一眼周圍的軍土,深吸一口氣,隨後撫琴道:「我乃現學,彈得不好,請侯爺見諒。」
隨後琴清秋便開始斷斷續續的彈奏一首此曲。
隨著琴聲慢悠悠的傳來,周圍的將士頓時開始陶醉,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琴清秋臉色一變,因為她發現這竟是一首淫曲,有催情的功效!
「你—————」她立刻停下來。
「哈哈哈,彈了你會更後悔!」青甲將軍立刻脫掉身上的盔甲,滿臉淫邪,
抓向琴清秋。
在她的身後,那些軍士也怪叫著衝向那些被關押的樂師們。
原本樂師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但眼下她們都被封禁,而且也無樂器在手,
如何能擋得住這些如狼似虎的軍士?
眼看就要遭遇凌辱,琴清秋拇指扣弦,一股火焰從指尖順著琴絃冒起。
她不是要殺敵,而是要自焚。
因為她打不過這人,不想自己死後的身體也被侮辱。
「無火自燃的焚天曲?哈哈哈,你燒得了嗎。」青甲將軍右腳快如殘影,立刻就將古箏踢飛,隨後又一腳,直接將踩在琴清秋的小腹。
這一腳將火焰踩滅,也踩滅了琴清秋的希望,
她已無力反抗了。
然而等待了片刻,這蠻將卻遲遲不再行動。
身後的哭喊聲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琴清秋抬頭一看,只見那蠻將的額頭出現了一個黑的大洞。
有絲絲雷光在傷口處蔓延。
「噗通~」
這名五品巔峰的蠻將,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蠻將倒下,身後卻露出一名身穿銀月法衣,頭戴斗笠的男子。
只見這人一手持筆,一手持板,寫了幾筆後,就將筆咬在嘴裡,翻出一面鏡子看了看。
「玉瀧郡琴清秋?南隆琴家是吧,祖上是不是有把天魔琴來著?」
琴清秋有些茫然的從地上站起來,她不是主動站起來的,而是被一股風托起來。
「是、是我,敢問大人是?」琴清秋終於意識到自己獲救了,希望又重新回到眼中。
「司農官趙興,大源府南陽郡人氏,恰好路過此地。」」
趙興脫下斗笠放於胸前,微微鞠躬說話間,他隨手將還未死透,在地上爬行的一名蠻將殺死。
優雅,實在優雅。
琴清秋腦海中,再也忘不掉這張帥氣的臉龐。
她下意識的拍了拍衣裳,福禮道:「趙、趙大人,我、我正是琴清秋,我祖上是有天魔琴,可是已經失傳了,不知所蹤·—.—.”」
「琴姑娘,別緊張。」趙興微笑道,「玉瀧郡的叛賊,都已被我解決,你可帶著她們往北尋生路。」
在趙興眼中,此時琴清秋的氣運支柱,黑氣退散,轉為淡紅。
運勢在北,趙興便讓她往北去求生。
「我為你們準備了一艘飛舟,哦,血影飛舟你會開吧?」趙興問道。
「會,我會。」琴清秋爆發出了強大的求生欲。「什麼型號的我都會!」
「那就好。大難不死,乃是先人積福。」趙興微笑道。「琴姑娘若是逃出生天,可常回家看看,祭拜一下先祖。」」
「什、什麼?」琴清秋沒明白,怎麼這聊天突然就玄學了?
「哦,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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