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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本我天物論新篇還未寫完,亦是不能與諸位坐而論道,實在遺憾。」
一番說辭下來,魏照和楊松都已經變得極為憤怒!
「混賬梁王,他打著大義的名頭清君側,如今迫害司農天才,簡直人神共憤!」
「元侯,我願意與你共同赴死!就是死也要濺他一身熱血!」
龐元稹看破不說破,頓時拱手道:「元侯、諸位切勿急躁,我會立刻稟報商洛學宮,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碭郡,麻山縣。
陰暗的天空中。
「該死的天珏,該死的金野和玄女,害慘我矣!」古先生攜帶著瞎眼道人,
不斷飛奔。
而在他的身後,有個金點,若隱若現。
「連分身本尊都分不清楚,簡直是廢物,廢物啊!」古先生哀豪著。
「先生,前面有人。」瞎眼道人突然開口道。
「我看到了,看到了!」古先生吼道,「可是你有什麼辦法,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計之內,命官打不過,我們往哪逃,都會有人在等著我們!」
「那先生打算怎麼辦呢。」瞎眼道人問道,「看樣子只能停下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讓我想想,不要叫了!」古先生的臉上有許多文字遊動,彷佛蟲子一般。
「哦豁,是天羅地網陣,我們已經進來了。」瞎眼道人咧嘴笑了起來。「先生,你命休矣!」
「該死的,你也是個廢物!」古先生臉上彷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臉上進出來。
「嘿,先生,我來幫你一把。」瞎眼道人突然笑起來,雙手如電,瞬間扣進古先生的雙眼。
「撕拉~」一雙眼珠子頓時被挖了下來,隨後被瞎眼道人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混賬,你吃得太早了!」古先生身上的衣服開始崩裂,身上的文字突然破了出來,爾後紛紛落在了瞎眼道人身上。
「嘿~」
瞎眼道人一手插進古先生胸膛,不斷的掏啊掏。
「喻」
一個個字型鑽進瞎眼道人身上,而古先生本人則在瓦解。
片刻後,古先生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卷殘頁留在空中。
瞎眼道人,則是完全變了個模樣。
「神羅王。」
瞎眼道人張嘴,裡面的聲音既有他自己的,也混雜著古先生的。
「鬱山子。」神羅王站在天空,騎在竹馬上,在他周圍,有大大小小几十個機關漂浮。
見到瞎眼道人的模樣,神羅王不由得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大名鼎鼎的鬱山祭司,竟淪落到如今的模樣,甘願為他人的書傀。」
「誰人不是強者的僕從呢?」鬱山子淡淡道,「神羅王,你不也是羅王的提線木偶耶?」
「多說無益。」鬱山子看著對方,將手中的靈位往身後一丟。
身後追來的金光,頓時被阻擋。
「神羅王,你我曾在道場切過兩場,一勝一負。」
「今日之戰,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來吧!」神羅王戰意激昂,雙目如電,「看看你墮入邪道後,是否能殺得了我!」
坤元學宮,崑山。
「孟大人,顧大人。」
「多謝兩位大人這幾年的照顧,趙興恐不能再聆聽兩位大人的教誨了,還望兩位大人珍重。」」
趙興的分身,出現在崑山宮殿中,一副說遺言的樣子。
「什麼意思?辰安,你怎麼了?」
然而趙興不等兩人細細詢問,這一具分身內的分魂便歸於沉寂,變得微不可察。
孟坤和顧長卿對視一眼,頓時急了。
回想趙興剛才說的話,兩人立刻就聯想到了什麼。
「辰安定是遭遇了不測!」」
「查!速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孟坤急得跳腳,大喊道:「長卿,速速讓平海州坤元地宮所有分院,都去查!」
「孃的,若是梁王殺的趙興,老夫立刻就衝去平海州!」
「老孟,你不要衝動。」顧長卿握住孟坤的手,「我們還是從呂梁州著手,
去端了梁王府的老巢更好一些。」
跟這兩人說完,趙興的分身,又分別以地鏡發訊息給柳天寧、幽若公主。
面對這兩人,趙興就沒煽情了,實話實說,把經過和分析,已經正在發生的客觀的講出來。
等待了一刻鍾,柳天寧未有回應。
幽若公主倒是很快回了訊息。
訊息很簡潔,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幽若公主這風格,越來越像老柳了。」
「也不知道老柳去幹什麼了。」趙興暗道。他已經很久沒有柳天寧的訊息。
只偶爾從公文戰報中,見到柳天寧三個字。
但他本尊,卻如同神隱了一般。
雖然遠水解不了近渴,但趙興這會並非要人來救如今這一波刺殺,而是要救以後。
「梁王派人來刺殺我,我也不能吃這個悶虧,必須得把事情往大了搞,才有活路。」」
「他不是要清君側嗎,不是站在大義一方嗎,現在卻要花精力來殺我這個小小的司農,若是被世人知曉,他原先兩百多年建立的威望,就會被削弱。」
「他能封鎖平海州,卻無法封鎖悠悠眾口。」
「只有搞大,才有活路,否則的話,無窮無盡的截殺,我即便能活命,也什麼都幹不了了。」趙興暗道。
「如今我已成長得足夠強壯,也不用再遮遮掩掩,諸多後手,該用就用!」
「梁王,我倒要看看,如果同時得罪三派司農,你的軍團還能不能出得了平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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