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擁有植物兵種,降低他們的培育成本……”
酒過三巡,米芾開始拉著趙興吹牛逼。
“米大人志向,真叫人佩服。”趙興看著米芾,也帶著幾分醉意。
實際上,米芾還真的當過幾個月的大司農。
為什麼會這麼短暫?
因為米芾這人脾氣怪,他跟權貴是一點都處不來,還喜歡捉弄那些權貴,跟個老頑童似的。嘴也非常欠,動不動自稱老子,你爺爺我。
碰到他不認同的事,不管是誰,他都要噴兩句,連皇帝都不例外。
米芾出身貧寒,深知百姓之不易,所以他十分反對鋪張浪費和發動戰爭。
武帝派他上臺,是要讓他來給自己找軍費的。
結果米芾倒好,上任大司農第一件事,就是縮減軍費開支和皇家開支。
武帝哪裡能忍?
他是看米芾在少農令這個位置控制成本做的不錯,所以提他上來,沒想到成本控到自己頭上去了。
於是米芾接手柳天寧的位置沒幾個月,就又給降到了少農令的位置上。
“辰安,來,我給你看看我的畫作。”米芾帶著幾分醉意,拉著趙興就走。
這些日子,他也是被趙興給招待舒服了。
趙興帶來的物資,都是歸墟城中弄不到的。
吃完晚飯,米芾拉著趙興來到他的畫室前。
“哐當~”
米芾一腳踹開了房門。
趙興見狀不由得哭笑不得,這老兄把房門法陣設定成大力踢踹才能開啟,真是不走尋常路。
“嗡~”
門開啟之後,裡面就出現陣陣光華。
趙興一看,竟然全部都是五階以上的《傳道畫作》。
接下來米芾藉著酒意,隨手作了一副《風檣陣馬》圖。
居然也達到了五階層次,可以讓人領悟一種風行法術。
米芾畫畫時,變得十分專注,身上的匪氣都消失了,光華映照在他臉上,竟然有種出塵的感覺。
趙興原本以為足夠了解米芾,此時竟然有些看不懂,米芾這人真是雅俗共賞。
“辰安,如何啊?”米芾畫完後,就笑意吟吟的抬頭。
趙興湊過去一看,頓時讚歎道:“以風行之力凝聚成戰馬群,罡風吹過,如同萬馬奔騰。”
“米大人的畫技真是叫人驚歎,隨手一畫,都是五階畫作。”趙興讚道。
“哈哈哈,那你可喜歡?”
“喜歡!”
米芾將畫筆放下,摟著趙興的肩膀,指著掛在牆壁上的畫作:“你既喜歡,這些畫作,你自取選取,看上哪副就帶走哪副。”
趙興正想問點什麼,結果一回頭,發現米芾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趙興笑了笑,隨後揹著手在米芾的畫室內尋找起來。
米芾的畫室裡,有上萬張畫,他來歸墟城才三年,轉研習畫道也不過十年,居然就有這麼多精品畫作,簡直高產似母豬。
“最高的一副傳道畫作,都已經達到了六階水準。”趙興盯著正中央裱起來的一幅畫。
畫作名為《日照金山》。
裡面蘊含的是一門‘山法’,包括開山、封山之法。
但趙興細看之下,又能發現裡面蘊含了天時法和本我派法術。
米芾興趣廣泛,他也是三派都精通的司農,趙興倒是並不奇怪。
不過他只在這幅畫前稍微駐足,就移開了目光。
片刻後,趙興的目光落在角落,瞳孔一縮。
“找到了!”
“傳道畫作《玄黃海嶽圖》”
趙興難掩激動之色,他立刻來到畫作旁,全神貫注的觀察著這幅畫。
“嗡~”
趙興眼前突然一陣變化,下一刻他便來到了九天之上。
“米芾突破五品時,對天空充滿好奇,一直往上飛,飛過罡風層,來到九天之上。”
“不過飛過第九重罡風層,他就無法在繼續,他在這個高度俯瞰十九州之地,道的感悟浮現,便創作了這一幅畫。”
趙興仔細感悟著,米芾一開始是想探索天時至理,結果天時沒悟出什麼,卻看到了十九州的地脈。
既然天時法沒什麼靈感,便打算創一門地利法。
最終卻創出了一門本我派法術——玄黃析元術。
這門法術只是本我派的中階法術,結果對植物的成長還沒多大效果,反而能使得《后土砂礫》壯大。
最終被人開發出來了奇效。
“世事無常,恐怕連米芾自己也想不到。”趙興俯瞰著十九州大地,眼前浮現諸多奧妙。
由於是原本,他此時甚至能體會到米芾所悟的道。
甚至連米芾創造這門法時,複雜的心情都能體會到。
“嗡~”
沒過一會,趙興便移開了目光。
只不過是中級秘法,他領悟起來只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這幅玄黃海嶽圖,是我當時突破五品時,想要一探天空盡頭時所畫。”米芾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趙興身邊。
他頗為無奈道:“我原本想著創天時法,最終發現力有未逮。”
“於是我想創一門地利法,我在九天之上觀察山川海洋,結果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創了一門本我派法術出來。”
米芾指著這張畫:“居然還只是一門中階秘法,效果還挺差勁,真是丟人啊。”
米芾都覺得丟人,自然不會把它拿出去賣,更不可能被朝廷收錄。
如果不是趙興主動來尋,這幅畫估計要在米芾死後,才會被朝廷收錄進去。
“米大人,可知這幅畫對后土砂礫的作用?”趙興問道。
米芾詫異道:“辰安你在說什麼?這畫是我作的,我豈能不知?”
“它能促進后土砂礫的成長,不過,效果比較差。”
趙興道:“可還能提高它的效果?”
米芾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理論上來講是有可能的。”
“析元術作用於植物,主要提取植物的生命元氣,利用天地之道,使某個部位不斷純元化。就好比人修煉進入純元境。”
“我這門法術,誤打誤撞,可以使得人的丹田部位,進行深度純元化,能影響后土砂礫的成長。”
“理論上來說,這門析元術,可以繼續強化后土砂礫,加速純元土壤的誕生,甚至不必五品也能出現純元土壤。”
“但實際上,這只是妄想罷了。”
趙興問道:“為何呢?”
“因為需要很多高階的珍稀寶物來當法輔材料。”
說到這裡,米芾也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區區中階秘法,卻要用高階寶物來當法輔材料,哈哈哈哈……”
米芾似乎也被自己的說法給逗樂了。
他一向的宗旨是降本增效。
如今卻出現了一門需要天價法輔材料的法術,而且還不知道最終效果如何。
米芾當然不會去深入研究,他是有些怪,甚至有些顛,但他不是真瘋了。
“看來米芾不是不知道自己這門法術的用途,只是因為他看到了這門法術的應用成本過於高昂,但效果卻未知。”趙興暗道。
如若換到本我派稱霸的靈氣復甦時代,米芾定然會繼續研究下去,因為米芾認為的昂貴法輔材料,在那時很容易弄到。
時代限制了米芾的發展,限制了他的研究。
趙興問道:“米大人,倘若我為你提供資金,你願不願意……”
“你以為我是缺錢?”米芾擺了擺手打斷道,“只是不符合我的宗旨罷了,我是不會繼續研究這種秘法的。”
趙興便不再多勸,他向米芾要了這幅畫的原本當做收藏,米芾很爽快的答應了。
並且還把手抄本和相關設想交給了趙興。
他自己不願意去研究這個,但卻不會阻止別人這麼幹。
在拿到了玄黃析元術之後,趙興此行的目的也已經圓滿。
景新曆二十九年,立夏,趙興向米芾辭行。
臨行前,他與米芾交換了地鏡編碼,米芾當過軍司農,是有資格使用地鏡的,不過這時他在星墟界,地鏡無法使用。以後想要交流,還是得靠最原始的寫信。
“米大人,日後我會常寫信過來。”趙興說道,“希望大人不吝賜教。”
“哈哈哈,我可不一定能回信,沒準改天我死在了星墟界呢。”
“不過我如若快死了,一定會來信通知你的,哈哈哈哈~~”
…………
告別米芾,趙興出了星墟界。
他返回紅霞郡,向陳玄辭行,請求他多多關照米芾,至少保證米芾在歸墟城中的物資,讓他過得好一點。
如此小事,陳玄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魏無忌已經回去上班了,趙興只得在地鏡中和他相約下一次再聚。
隨後就透過離火道院分院的火塘,踏上了回平海州的路。
景新曆二十九年,小滿。
趙興的本尊,回到了東海紫霄群島之一的雙子島。
此時的雙子島,依舊如往常,只是島上出現了許多士兵巡邏。
“近年來方外邪道肆虐,連近海都有些不安全。”趙興神色有些陰鬱。
“原本在前世,東海根本沒這種情況,即便宗派界有培養些海盜,可都不夠東海軍團砍的。”
“可是這一世,情況截然不同。”
“中品大戰越打越激烈,完全沒有停止的趨勢,朝廷雖然佔地多,甚至開了四府之地,可時常反覆,除去九天應元府,其餘三府根本不算真正佔下來。”
“一旦高品大戰也受挫,邊疆和遠洋,真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邊疆和遠海區域,本就是大周控制比較薄弱的區域,因為龍庭古地、豐富的海中物產又不能放棄。
平蠻若是打得順利,自然沒那麼多跳樑小醜,可若是打得不順利,什麼牛鬼蛇神都要跳出來。
不止是說外敵,鼎新、景新近三百年的改革,很多藏得深的勢力都要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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