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目瞪口呆的蘇笑以及有些驚訝的影映櫻,顧依翻了個白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應對方法,對於這種一無所有又沒人愛的可憐蟲,除了畫大餅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那個,就算是畫餅,至少別當著我的面說出來真相啊……”蘇笑有些無奈的看著顧依,不知道自己是該假裝沒聽到還是立即找機會跑路。
“區別不大,你又不是傻子,是不是畫餅你自己也能分得清楚。
況且我所給出的承諾其實也不是畫餅,如果我們所謀劃的那件事真的成功了,事成之後不會少了你的好處就是了,作為七王子嗣,我相信我的話這點分量還是有的。”
聽到這,蘇笑不免更好奇了:“既然如此,也該告訴我這地方到底是什麼情況以及你們所謀劃的那件事了吧。”
“這地方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三言兩語說了估計你也理解不了,待一會你就能明白了。
至於我們所謀劃的那件事,雖然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但涉及你的其實也只有這裡的部分,所以我們要在這做的只有一件事,劫獄。”
“劫獄?”蘇笑有些不解地看向兩人身旁的牢籠。
“可劫獄不都是外面的人救出裡面的人嗎,你倆既然都在靈牢之中,這應該算逃獄吧。”
“……”顧依滿是無語的白了蘇笑一眼,然後隨手打了個響指。
一旁的血色牢籠表面的苔蘚瞬間消散,又一個牢籠出現在了蘇笑的面前。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牢籠之中並非是蘇笑所認識的人,而是一個扭曲看起來讓人感到生理不適的怪物。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蘇笑微微皺眉,下意識地想要遠離牢籠之中的怪物。
“這些便是靈牢之中的犯人,或者說,被靈牢所關押的犯人都會變成現在這樣。”
“什麼意思?”
顧依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靈牢並非是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相反,這裡是用來制裁那些不方便殺死但又罪無可恕的絕世兇犯的。”
“比如殺死了宋傢俬生子的盧心月和盧思怡?”蘇笑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怪物,但還是沒辦法把盧思怡的臉和眼前的怪物聯絡到一起。
“或許吧,但作為剛剛被投放進靈牢的囚犯,應該還沒來得及轉化。”
“要我做什麼?”
“你似乎很擔心盧家的那兩位啊。”顧依玩味地看了一眼蘇笑,但並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對著影映櫻招了招手。
“嚶嚶嚶,既然蘇笑是你的熟人,你就帶他去找一下皇家學院的那兩位吧,”
“那你呢?”影映櫻有些不情願的看了一眼蘇笑,隨即看向顧依。
“我再去研究一下逃獄的事。”顧依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隨即便向兩人揮了揮手告別轉身離開了。
蘇笑雖然有些好奇顧依去做什麼,但想到盧思怡,他還是強壓住了這份好奇心,轉身看向影映櫻。
“影,櫻小姐,好久不見。”
“恩,你似乎成長了不少,記得之前是因為你的靈感天賦而想招募你,沒想到你居然被顧依看中了,這也難怪。”
“不,其實我……”蘇笑剛想說自己在外面已經連續兩次“得罪”顧依,但影映櫻只是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他的解釋。
“我們還是做正事吧,剛才雖然顧依說的亂七八糟的,但至少最為關鍵的一點她說了,那便是這座靈牢並非是關押犯人,而是用來折磨犯人的。”
“折磨?”蘇笑微微皺眉:“是酷刑嗎?”
“不,酷刑說到底只不過是身體的疼痛罷了,雖然肉身的痛苦便足以讓絕大多數人瘋狂,但這存在著風險。”
“風險?”蘇笑聞言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影映櫻。
“是的,以前的王都曾經研究過各自突破人類極限的苦痛折磨,無論是物理類還是藥品類都有涉及,甚至能做到一邊讓你忍受著足以昏死過去的痛苦但又時刻保持著清醒,但又不會短期內死去。”
“那為什麼王都不繼續使用那些東西而是改為將他們關押到靈牢之中呢?”
“因為痛苦是無法感同身受的,常規的折磨手段對於貴族們來說早已是習空見慣的常規專案了,而那些新開發的專案對他們來說卻是缺少那種身臨其境或者是感同身受的慶幸感。
人們對於自己知識之外又超過了自身邏輯的恐怖是無法感受的。
上古時期的人們不會知道靈能的威力也不會對其感到畏懼,即便是他們見到了靈能化形亦或者是靈能亂流,他們也只會認為那是不錯的風景,而不會意識到其中所蘊含的危險與恐怖。
說白了,人們感知恐懼的能力是來自於自身所掌握的經驗知識以及千百萬的傳承所刻在血脈之中的本能。
但要是超出這部分之外的恐怖,就變得相當的無聊難懂了。
而對於貴族們來說,除了極少一部分人之外,剩下的人都不會去嘗試這些人為製造出來的新的苦痛,而舊的苦痛卻又太過普通無聊,已經無法給貴族們帶來快樂亦或者精神上的享受。
要知道,看著自己的仇人和討厭的人痛苦也是種莫名的享受,甚至有些位高權重的貴族會因為缺少仇人而故意製造這樣的機會,比如說私生子被殺啊……”
聽到這,頭都大了的蘇笑突然打了個寒顫:“你是說,宋京便是宋家那位故意……”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也的確存在這種可能就是了。”影映櫻玩味的笑了笑,,似乎對這種事早已習慣了。
而蘇笑腦海之中不免又閃過了另一個疑問:“話說櫻小姐您是一直待在這嗎?”
影映櫻聞言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是啊,剛進入幻靈法沒多久我就被顧依那傢伙騙進來了,話說在這裡就別用敬稱了,你的身份可是在我之上呢。”影映櫻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享受這種平民的身份。
“那您……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王都秘聞的?”
聽到蘇笑的疑問,影映櫻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露出了一個有些可怕的笑容:“我說的其實並不是王都秘聞,而是聖都秘聞。”
(說起來最近有點卡文,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碼字,果然還是缺乏動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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