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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事現在雖然被壓下去了，但你我都清楚它根本沒有消失。
事務院那群人只不過是趁著這個排斥異己順便藉機斂財罷了。他們所消滅的鬼大多都是些無辜的平民。
即便是真的有感染者也是被波及的五代之外的傀儡變種罷了。
而那些導致鬼傳染的罪魁禍首，別說是源頭了，就連二代三代的傳播者都找不到！”
聽著素徽憤怒的詢問，顧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嘲弄地笑道：“想要徹底清查鬼的蹤跡和傳播途徑很簡單，從內城開始挨個清查就好了。
但實際呢？且不說實際執行起來會有多少變數，你覺得那些清查人員是敢查我的府邸還是敢敲開蘇虞雨的大門？
聖都之內的平民被篩過七八輪了，發現的感染者也好，鬼的傀儡也好，少說也有數十萬了。
但卻一個二代和三代感染者都找不到，這只是說明這些鬼都是貴族。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的聖都誰有能力完成一次對貴族的徹底清查？
誰又能保證在執行的過程中不涉及黨爭以及派系鬥爭呢？
即便是這個人不涉及任何派別一心奉公，祂又該怎樣才能保證那些執行者不涉及派系之爭呢？”
素徽沉默了許久，最終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知道顧依說的是對的，但她的性格讓她不願意就這麼接受鬼繼續肆虐的事實。
“就算我們查不了所有的貴族，至少儘可能的減少鬼的擴散吧，事務院根本不在意鬼的進化情況，他們需要的只是人數。
再這樣下去鬼的源頭恐怕很快就要進化為完全體了，但時候整個聖都的人都沒法置身事外。”
“說是整個聖都的人，但這其中一定不包括你我。”顧依依舊淡然地說著，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正當素徽想再勸說顧依一番時，顧依突然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你又怎麼能確認我們現在進行的這件事，不比鬼的事更重要呢？”
“比鬼的事還要重要？”素徽滿是懷疑地看了顧依一眼。
“雖說是涉及了升位以及資源分配，但你又不是那些想要藉機撈一筆的人，升位儀式怎麼可能會比鬼的事還重要。”
顧依冷笑一聲，沉聲道：“那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見過有過可以升到天位的升位儀式？四大天位學院都是從一開始的就是天位的。
這麼多年除了這一次，你見過任何一次哪怕是失敗的嘗試著升為天位的學院嗎？”
素徽聞言一愣，認真思考了片刻的確沒有找到相關的記憶。
她還想再爭辯幾句，顧依卻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儀式，要開始了。”
小屋之外，雪櫻一臉警惕地看著田媛，周身靈能微微閃動一副蓄勢待發的狀態。
而田媛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招牌的笑容，輔以那白淨的有些嚇人的膚色，讓人看了不免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慌感。
“你到底想進來幹嘛？不光是你，四鬼全都進來了，這場儀式的背後到底是誰，你們又想做什麼？”
聽著雪櫻的詢問，田媛那標準化的微笑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她微微打量了雪櫻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你知道的東西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多啊。不過這與你無關，離淵的地獄小公主什麼變成聖都的保衛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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