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火石脂,扔進院裡。霎時,院子裡燈火亮如白晝。
家丁護院一片嘈雜聲。
哇哦,有埋伏。幸好咱倆沒有衝進去。尚央慶幸地說。
不忙,再觀察觀察。
一會兒,那紫丞相府出來兩套馬車。
師兄,他們這是要幹啥?要不要跟去。
李揚道:不慌,看看他們到底想幹啥。你繼續盯著,我去跟著馬車。
約莫半個時辰,那出去的兩輛馬車又倒了回來。
尚央道:咦,師兄怎麼沒回來,哪去了?
第二天,尚央又伏在紫丞相府對面的一家茶樓。他記錄下進出紫丞相府的人。
第三天,他終於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嗯,怎麼是他?
這人進去後大約盞茶功夫,一個穿鵝黃色雲錦衫的少女出來,乘上馬車出街。
尚央跟著那少女,來到朱雀大街的麗妝首飾店。
尚央不敢靠太近,只能遠觀著少女的行動。她好象買了些胭脂水粉,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然後返回了紫丞相府。
這,跟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啊?尚央心裡犯了嘀咕。
這師兄幾天沒訊息,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怎麼也不留個口信兒什麼的……午後,他悶悶不樂地回了郊外的七絕門。
七絕門,小弟子輕水一個人在院裡練功。看見師父回,她蹦蹦跳跳的圍了過來。
師父,你看我今天的倒馬樁練的可好了。說著,小姑娘兩腿一伸,頭手朝下並立定了。
不錯,不錯,輕兒有長進哦。
噢,大師姐,師父回來了……
七絕門的前院,小弟子輕水向屋裡招呼著。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皮膚白晰,走路輕快的大師姐雲水出來了。
雲水道:師父,您這些天都去哪兒了?徒兒聽說一些惡事,去了湯大人府,那裡一片廢墟。徒兒…。
雲水的眼裡淚光一片。
放心吧,水兒師父沒事,我這不回來了嗎?
尚央站在院子裡,一會兒他的七個徒弟全部圍了過來。小院頓時熱鬧起來。
可是尚央心事重重,坐立不安。
師父的沉重,被大徒兒雲水看出來了。
尚央道:你們練功去,師父累了想歇一會兒。
大徒兒雲水,不聲不響的跟在師父後面。
水兒,你有什麼事嗎?
師父,徒兒看您有心事?
湯府出了那麼大事,師父能跟徒兒說說嗎?
唉,這事太大,你們都幫不了,讓師父歇會兒吧。
雲水自信的說,師父,我的輕功,我的暗決都挺好的。雲水可以為師父分憂了。
尚央注視著他的弟子,這個女孩真的長大了,俊俏的小臉上寫滿了堅毅。
嗯嗯,那父交給你一個小任務,讓你練練去。
好,師父,雲水可以的。
那你去金足街一號,盯著那個每天出門買東西的少女。
師父已盯她兩天,我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方便。
好,師父,放心吧,徒兒一定完成任務。
雲水僑裝了一下自己。
一會兒,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出現。只見她兩條烏黑的大辮子垂在胸前,一身淺藍色綴輕紗碎花中裙,藍底白邊小短靴,清新又脫俗。
哇塞!大師姐,你太好看了,象個文縐縐的女先生。小師妹輕水拍著小手說。
嗯,不錯,這樣一裝扮,我們雲水師姐,真的文靜而俏麗。二師妹春水讚譽道。
朱雀大街麗妝首飾店,那個紫丞相府的少女又來了。雲水從她出門就緊跟著她:嗯嗯,是個小美人,她長得可真好看,似一朵嬌豔欲滴,婷婷玉立的白玫瑰。
雲水跟著她進了首飾店,佯裝也買首飾。
奇怪,這姑娘跟老闆幾乎沒有交談,只是老闆打了個招呼:姑娘您來了,那姑娘淺淺笑著,點了點頭。那老闆便從裡間拿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遞給她。
而且,雲水還發現,那姑娘看都沒看,徑直拿著首飾盒上了馬車走了。
這個姑娘,絕對有問題!
雲水走出首飾店,她站在街邊,飛快地琢磨:嗯嗯,我綁了她。
可是在哪兒下手合適呢?雲水犯愁了。
雲水在首飾店門口苦想,突然,她腦門一亮,有了!
當紫府小姐的馬車行到靜安街,一群叫花子瘋狂的圍著她的馬車要錢,趕車的把式無奈的說:小姐小,姐走,走不通了。
只見馬車簾子撩起。那少女眉頭輕蹙,走了下來。小叫花們,一個個向她伸手。
推推搡搡中,少女聞著他們身上的味兒,不斷的後退。轉角處,一個靈巧的身影閃出,只見她輕輕一掌,打暈了那少女。
那群叫花子漸漸散去,趕車的把式一看,急了,小姐呢?他著急地尋找,小姐,小姐…
一個小叫花子迅速鑽進馬車內,拿走了那個錦盒。
七絕門裡,尚央點開少女的睡穴。片刻,她惺忪地睜開那美麗的雙瞳,驚恐大哭:你是誰?這是哪裡?少女嬌嫩的聲音,伴著幾顆晶瑩的淚珠落下。
你叫什麼?你去首飾店買了什麼?尚央問道。
我,我叫紫霞,我只是去給姐姐拿首飾回府。
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這是我姐姐的東西。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紫霞開始提高她的聲音,露出貴小姐的氣勢。
尚央拿出錦盒,輕輕地開啟那把小鎖,裡面有……。
(未完待續)
餘熱焰原創
202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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